這話聽的李青黛心中一驚!
瑤華宮,那不是宜妃的寢宮嗎?
宜妃是出什麼事了?
她不由看向趙淮左。記住本站域名
趙淮左面色絲毫不變,依舊清冷淡漠,仿佛海晏所說的並非是他的母妃,而是尋常的公事。
「何事?」他淡淡啟唇問。
「今兒個皇后忽然駕臨瑤華宮,似乎是因著陛下給殿下賜婚的緣故,皇后刻意多留了幾個時辰。
到了晚膳時分,還是遲遲不肯離去。」海晏低著頭回:「依著規矩,皇后是六宮之主,既然駕臨,宜妃娘娘便不可怠慢了,便讓小廚房預備了晚膳。
不料正用膳之時,皇后忽然嘔出幾口血來,隨後便倒地不省人事了。」
「太醫如何說?」趙淮左微微擰眉。
「消息傳來時,太醫們才進宮去,眼下如何情形,尚不知曉。」海晏又回。
趙淮左微微頷首,吩咐克勤:「備馬。」
顯然,他要進宮去。
「太子哥哥,我去嗎?」李青黛仰起小臉,明澈的鳳眸之中,滿是擔憂:「我想去瞧瞧母妃。」
皇后在瑤華宮用膳,忽然昏迷不省人事,她覺得這事兒肯定不是宜妃做的。
宜妃是個豁達爽快之人,不會用下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再說便是要下手,也不會做得這樣明顯,讓自己完全無法洗清嫌疑。
但是,無論真相如何,事情出在瑤華宮,宜妃便定然逃不了干係。
上輩子,她沒有經歷過這件事,也或許是發生過了,但是太子哥哥悄無聲息的解決了,她並不知曉。
不過,這輩子也有許多事情不一樣了。
此刻,她很擔心宜妃娘娘,其實也擔心太子哥哥。
雖說後宮不得干政,但後宮與前朝實則是息息相關的,出了這樣的事情,若真是認定此事是宜妃做的,那太子哥哥必然也要受牽連。
趙淮左垂眸沉吟了片刻:「你留在東宮,等我回來。」
「好。」李青黛乖巧的答應了,又叮囑他:「太子哥哥,你一切小心。」
她知道,他這麼安排,自然有他的考量。
「嗯。」趙淮左頷首,上了馬兒端坐,勒馬走了幾步又回頭叮囑:「你去寢殿,先睡。」
「知道了。」李青黛揚聲應了。
趙淮左一走,李青黛便吩咐下人將書房落了鎖,又讓海晏加派了人手在書房門口。
接著又吩咐下去,讓所有人謹守本分,今兒個夜裡頭,不得有任何差池。
她知道,越是這個時候,便越容易亂,太子哥哥進宮去了,她須得守好東宮的門戶。
安排妥當一切之後,她便回了寢殿,一個人坐在榻上出神。
良久,她小小的嘆了口氣,太子哥哥讓她先睡,可她哪裡睡得著?
……
福陽宮。
陳設一如既往的清淡雅致,卻又不失奢華,蓮花童子的香爐在燭光下青煙裊裊,白日新摘的桃花在纏枝長頸瓶中朵朵綻放,花團錦簇。
瑾妃許舒蘭捧著一盞花茶,閒適的靠在軟榻上,面上一掃平日的淡淡蒼白,似乎沾上了幾分那桃花的粉。
「母妃此事,做的可穩妥?」趙安寧坐於她對面的圈椅上,與她相似的眉眼之中,帶著一貫和煦的笑意。
「放心吧。」許舒蘭輕笑:「皇后說要去瑤華宮,晚上預備留下用膳。
我特意掐好了時辰點的茶,親眼瞧著她吃下去的。」
「她可會疑心到母妃?」趙安寧問。
「這毒發作的慢,我都回宮這麼許久了。」許舒蘭搖了搖頭,頗為自得:「再說,又是用膳之時發作的,這筆帳只能算在林秀瑜頭上了。」
「那金剛石的毒,當還有餘吧?」趙安寧隨即又問。
「還有,寧兒要做什麼?」瑾妃疑惑。
「不做什麼。」趙安寧道:「母妃一會兒取了,我帶出宮去,以防萬一。」
「好。」瑾妃點頭應了,又問:「李青黛那裡,如何說的?」
「後來只見了兩回,都不拿正眼瞧我了。」說起這個,趙安寧便收斂了笑意,面色有些許的沉重。
「趁著這件事的當口,太子又被賜婚了,你要多去尋她。」瑾妃抬眸叮囑。
「兒子明白。」趙安寧點頭應下,忽然又想起什麼來:「對了,母妃,金剛石之毒,太醫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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