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策笑了一聲:「就怕臣高攀不上陛下。記住本站域名」
「說什麼高攀。」太和帝頗為爽朗的哈哈一笑:「你我年紀相仿,名為君臣,實則情勝兄弟,你本又是國舅,若是能成,豈不是親上加親?
說吧,看上朕的哪個兒子了?」
「實不相瞞,臣看上的便是太子。」宋策再次看向趙淮左。
趙淮左端坐於席,面色淡漠,絲毫不為所動。
李青黛小手攥著衣擺,不言不語,心裡頭卻快速思量著。
雖然陛下的心思不可捉摸,但宋策如此傲慢,敢要挾陛下,陛下必然不會如他所願。
即使是這會兒應了這門親事,後面定然也是會設法削弱他的兵權,甚至取他性命,這親事自然也不作數。
她受太子哥哥教導多年,心中極為清楚,作為君王最忌憚的便是宋策這種自認為勞苦功高,將誰都不放在眼裡的功高蓋主之輩。
所以,即使是陛下賜婚,那也算不得什麼。
她想到此處,便有些釋然了。
太和帝目光轉向趙淮左,笑道:「太子?太子可不成。」
皇后忙朝著宋策使眼色,示意他適可而止,不要再說下去。
「為何不成?太子龍章鳳姿,又有雄才大略,臣從前便看好他。」宋策卻只當不曾瞧見皇后的眼色,開口詢問道:「若臣未記錯,太子今年十八了吧?
若是尋常人家的少年郎,恐怕已然做了父親,太子為何到如今還不娶太子妃?」
「太子勵精圖治,一心替朕替大淵辦事,心思不在成親上。」太和帝的似笑非笑的望向宋策:「再說,宋卿手握大淵二十多萬大軍,可謂握住了朕的命門。
眼下還要將女兒嫁給朕的太子,如此行事,讓朕如何能安枕?」
太和帝語氣像是在開玩笑,可大殿內卻一下子便安靜下來。
君威難測,眾人可不覺得太和帝這話,只是戲言。
李青黛緊攥著衣角的小手鬆開了,話說到這份兒上了,宋策應當不敢再強求了吧?
「陛下有此憂慮,臣深以為然。」宋策不緊不慢的道:「臣也思量過此事,不如陛下將臣手中的兵力收回去一半。
如此,陛下便可高枕無憂了。」
李青黛小手又攥緊了,眸底閃過一絲驚愕,但只瞬間,便掩住了。
在趙淮左的教導下,她已然能在這樣的場合極好的掩飾自己的情緒,做到喜怒不形於色。
這宋策,膽子大到超出她的估量,這是在繼續威脅陛下?
大殿之內,不只是她,不少大臣都掩飾不住吃驚,頻頻朝宋策看過去。
宋策面上波瀾不興,看上首的太和帝:「陛下以為如何?」
「宋卿若是執意如此……」太和帝手扶著龍椅,坐直了身子,面帶思量,似乎並未動怒。
皇后卻瞧見他扶著龍椅的手用了極大的力氣,指關節泛白。
「陛下!」她忙含笑開口:「兄長是與陛下說笑呢。」
她說著,急急的看了宋策一眼。
「臣不是說笑。」宋策卻一臉肅穆的道:「陛下也知,臣已過知天命之年,在西北之地,又曾多次身負重傷,如今身子骨早已大不如從前。
若能藉此,卸一卸身上的重擔,便是陛下體恤臣年邁。」
大殿之內,一片寂靜。
眾人都知,如今大淵朝堂之上,文官居多,武官並無適合去西北之地的人選。
畢竟,西北之地,已由宋策駐守經營多年,貿然削減他的兵力,派一個從未去過之人前去帶兵,恐多有不妥。
是以,宋策話雖說的客氣有禮,實則還是在要挾天子。
太和帝一巴掌拍在龍椅上。
眾臣嚇得紛紛跪下:「陛下息怒。」
只有宋策還坐於席位前。
「宋大人,兒女的親事須得兩相情願,你此言乃是是攜功要挾聖上!」
此時,武安侯董瑋忽然站了出來,開口駁斥宋策。
宋策輕蔑的掃了他一眼:「武安侯可是願意接替小官之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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