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太子殿下。Google搜索」
李青山與許元辰齊齊起身行禮。
「三哥。」趙靜怡也起身行禮。
李青黛第一個念頭便是想溜之大吉,但耳畔聽到他們行禮的聲音,忽然便回過神來。
如今已經不是從前了,她想好了同太子哥哥劃清界限,她與許元辰也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再說還有三哥和趙靜怡在側呢,她沒什麼好心虛的。
「見過太子殿下。」
她放下手中的龍鬚酥,轉過小身子,屈膝行禮。
她這樣一行禮,在場三人都驚住了。
要說起來,他們彼此之間是十分熟稔的。
從前,李青黛見了趙淮左是什麼模樣,他們都一清二楚。
李青黛見趙淮左,從來不行禮,她也從不喚趙淮左為「殿下」,總是「太子哥哥長、太子哥哥短的」,今兒個怎麼生疏起來了?
許元辰見此情景,暗暗思忖,今兒個李蜜蜜與往常不同,不僅是對趙淮左的行禮與稱呼不同,她的態度也不同了。
從前他們一道玩耍,倘若是叫趙淮左逮著了,她難免要嚇得魂飛魄散的,今兒個與從前比起來,可以說是從容自若了。
她與太子之間,明顯與往常不同了,是小丫頭覺悟了?終於不想叫太子一直就這麼管著了。
「隨我回去。」趙淮左垂眸,清冷的眼神落在李青黛身上,語氣清冽。
「殿下不是說,今兒個春祭,課業歇一日嗎?」李青黛未曾如同往常一樣乖乖聽從,而是壯著膽子反問了一句。
雖然,心裡頭已經想好了,往後便要與趙淮左如此。
可真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怕的,畢竟多年的習慣,幾乎已然刻入骨髓了,一時難以更改。
趙淮左抬眸,望了她片刻,抿了抿唇,口氣依舊淡淡的:「以後每日功課翻倍。」
他說罷了,也不多言,轉身便走。
「我就不去。」李青黛瞧他負手走遠了,小臉上滿是惱怒與倔強,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像只叫人惹得炸毛的小貓兒。
「黛兒,你還是去吧。」趙靜怡開口勸她:「今兒個也玩了半日了,差不多了,你若是不去,以後每日做雙份的功課,豈不是要累死?」
「小妹,殿下還未走遠,別任性了,快些去吧。」李青山也開口勸。
「李蜜蜜,你都長大了,不如便不用他教導了。」許元辰卻提了一個極為大膽的建議。
他不想叫李蜜蜜再那麼辛苦了,也不想叫她日日跟著趙淮左,左右,李蜜蜜作為一個姑娘家,規矩、禮儀、學問都是頂尖的了,實在不必再學。
「祖母不會允許的。」李青黛垂下小腦袋。
她不會惹祖母生氣的。
「你就快去吧。」趙靜怡推著她下了看台。
李青黛別無他法,只好上了馬車。
趙淮左端坐於馬上,克勤牽著馬往後瞧,小心翼翼的道:「殿下,姑娘的馬車跟上來了。」
趙淮左面無表情,也不言語。
克勤不敢再說,他可不曾忘了,方才馬場的守衛可是細細稟報了,許元辰如何對六姑娘的,許太傅這兒子可真是膽大,敢打六姑娘的主意。
李青黛坐在馬車內,也沒有了方才在馬球場的生動活潑,只看著垂著眼眸出神。
「姑娘,到了。」
馬車停了下來,柚兒在外頭招呼。
李青黛在桃兒、杏兒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她抬眸,便瞧見趙淮左前行的背影,傲然挺拔,淵停岳持。
她垂下小腦袋,小步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書房。
「焚香。」趙淮左淡淡吩咐了一句。
克勤忙取了香與雕著狻猊蓮花的銅香爐,送了進來。
李青黛淨了手,板著小臉一言不發的坐到書案邊,開始焚香。
焚香她也學了許多年了,如今已然做的極好,不過刻把鍾,狻猊蓮花香爐之中,便飄出裊裊的淡煙,清香之氣在書房之中緩緩的飄散開來。
因著焚香要凝神靜氣,動作也須得輕緩,焚香過後,李青黛平靜下來,小臉上也有了些許寧靜之意。
「殿下,好了。」她站起身,垂著眼眸,鴉青色長睫卷翹著微微顫動:「我可以回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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