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離的近的幾位大臣瞧她的不識愁滋味的小模樣,都悄悄發笑,靖國公府這個姑娘果真是如同傳聞中一樣,嬌生慣養起來的,只曉得自己的喜惡,不知這其中的利害。記住本站域名
說起來,李濟這兄弟二人,帶兵打仗極為在行,卻不曾好生教導家中這唯一的嫡女,真是有些可惜了。
若是兄弟齊心在邊關手握重兵,家裡嫡女又嫁給儲君,這大淵朝誰還能越了靖國公府去?
太和帝轉向趙淮左,含笑道:「太子以為如何?抑或是,太子心中可有鍾意的人選,說出來父皇給你做主。」
李青黛忍不住側眸,瞧了一眼趙淮左。
她明知道,太子哥哥不會開口,更不會提她,卻還是忍不住心底有幾許希翼。
「兒臣全憑父皇做主。」趙淮左起身拱手,姿儀超拔,惜字如金。
群臣看向他,面上都是一片敬佩讚許之意。
李青黛明知道他這樣是對的,心底還是有些許的失落。
大抵是心裡明白,無論如何,太子哥哥都是不會開口的,只能任由陛下指婚,太子哥哥不會爭取與她在一道的。
她已然表現出這樣的抗拒,太和帝大抵不會將她指給太子哥哥的。
但她若是不抗拒,且還心悅太子哥哥,太和帝多疑,定然要懷疑太子哥哥心懷不軌,兩害相形取其輕,她只能極力裝出不願意。
太和帝目光定在趙淮左身上片刻,忽而轉過去,看向李濟同李瀚,眸底暗隱精芒:「朕的二位大將軍,蜜丫頭是你們家的侄女,你們以為如何?」
李濟、李瀚大步走上殿前,拱手行禮。
「陛下。」李濟行禮,朗聲開口:「蜜兒是臣府上唯一的嫡女,臣母憐惜她自幼喪母,一向將其視為掌上明珠,雖有幸承蒙太子殿下教導,略知禮數,但她生性頑劣,常生禍端,實在不堪擔太子妃之大任。」
「李瀚,你也是一樣的說法嗎?」太和帝看向李濟身旁不語的李瀚。
「臣以為,此事倒也有可為之處。」李瀚言語卻似乎與李濟見解相左。
「細細說來。」太和帝身子後傾靠在龍椅上,一副打算細聽的模樣。
李瀚撫須笑道:「臣這侄女一向頑劣不馴,膽大妄為,家裡頭無人能管教。
從小到大也只有太子殿下能管住她幾分,若是真能嫁於太子殿下,倒也給臣府上省心了。」
他此言一出,殿中眾人人想笑,但礙於在聖前,有所顧忌,都低頭忍著。
卻不料,太和帝當先笑了起來,眾人也就無所顧忌,也都跟著笑了起來,殿內氣氛一時便鬆快起來。
「二伯父!」李青黛跺了跺小腳,小臉都羞紅了:「你怎麼說我的,我哪有那麼頑劣!」
她說著小聲嘀咕:「你這樣說我,我以後還怎麼尋婆家……」
眾人聞言,笑得更大聲了。
「蜜丫頭當真有趣。」太和帝笑了一陣的才停下,頓了頓看向她道:「你二伯父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不如就這麼定了,將你賜給太子為太子妃如何?」
李青黛噘著小嘴,低頭不言,心裡頭卻如同揣了好多好多隻兔子一般,「噗通、噗通」跳的好快好響,就好像要跳出來一般,她都快忍不住要伸手捂著心口了,真的嗎?陛下真的會賜婚嗎?
「父皇,兒臣從來只將李青黛當妹妹一般。」趙淮左忽然出言。
殿內一靜,眾人都望趙淮左。
李青黛如遭當頭棒喝,只一息間,心緒便平定下來,心底隨之湧出的是難以言表的傷心。
她怕自己露出端倪,小手放在身側,悄悄掐了自個兒一下,用刺痛提醒自個兒,這是集英殿,無論心裡多難過,都不能流露出半分來。
「你們並非血親。」太和帝哈哈一笑,看向李濟:「大將軍,若朕執意如此,大將軍可還有異議?」
「陛下。」李濟再次拱手:「若是陛下心意已決,臣等自然無不從命。
但我兄弟身為臣子,自當盡臣子的本分,不使陛下憂心。
倘若臣這侄女真與太子殿下定下婚事,臣兄弟二人便辭去在軍之職,交出虎符,自甘貶為前鋒,繼續在邊關為陛下、為大淵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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