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淮左不言,垂眸看著她。Google搜索
兩人四目相對,李青黛下意識的轉過目光,沒什麼底氣。
忽而又反應過來,這事兒又不是她的錯,她做什麼要心虛?
於是,她又瞪圓了黑黝黝的鳳眸,去瞧趙淮左。
趙淮左卻已然收回了目光,伸手開了書案側邊的抽屜。
「你不打我,便放我走。」李青黛掙不脫,只好硬著語氣開口。
趙淮左只望著抽屜里的東西,不言。
「你都有宋心蓮了,還留著我做什麼?」李青黛說著這話,心裡又有些委屈了,她怕自己落下淚來,又趕緊道:「正巧我也不想被你拘束著了,平日裡想玩什麼、吃什麼都不成,這樣也好,各得其所。
以後我就能日日同哥哥,還有許元辰、趙靜怡他們出去玩了,你也沒有人煩了,多好。」
想想其實也還行,左右太子哥哥也不在意她,她留在這也只有討嫌,活的還辛苦。
倒不如她走了,太子哥哥想教導誰就教導誰吧,她看不見也不會難過。
趙淮左聽她說到「許元辰」,唇抿的更緊,眸色也又增了幾分冷冽之意,駭人的緊。
克勤嚇得一哆嗦,縮了縮脖子,頭埋的更低了。
老天爺保佑了,六姑娘可別再說了,這節骨眼上,還敢當著殿下提許三少爺,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李青黛見他半晌沒有動靜,便忍不住又瞧他,心中也犯了嘀咕,太子哥哥分明沒有什麼表情,可他身上的壓迫之感卻鋪天蓋地似的,叫她有點透不過氣來。
她警覺起來,這樣的太子哥哥似乎有些不對勁,心下生幾分怯意:「既然……你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我可走了……」
她說著便抬腿想從他身上滑下來。
趙淮左再一次制住她,抬手從抽屜里取了什麼東西。
「你……你幹什麼!」李青黛本能的覺得不對勁,嚇得心膽俱裂,又撲騰起來。
趙淮左抬眸掃了她一眼,忽然抬手,捏住她兩隻精緻小巧的耳垂。
李青黛僵住了身子,片刻之後才察覺,他手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冰冰涼涼的激的她不由打了個顫慄。
她害怕起來:「是……是什麼?」
趙淮左不理會她,只是繼續捏著她耳垂。
李青黛察覺耳垂處逐漸疼起來,心中越發的害怕,也不敢再犟了,小手牽著他的衣襟告饒:「太子哥哥,我錯了……」
「錯哪了?」趙淮左指尖微微搓了搓,語氣淡淡。
李青黛抬起頭,一雙鳳眸濕漉漉的,像只可憐兮兮的小鹿,甜嫩的嗓音仿若脆藕,卻帶著哭腔:「我不該拿雪球扔宋心蓮,我以後不會了。
太子哥哥,你拿開,我疼,我怕……」
她說著,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滾,哭的傷心極了。
她哭,既是因為耳垂處的疼痛,也是因為太子哥哥為了宋心蓮竟這樣對她。
太子哥哥真的這麼中意宋心蓮,中意到連他們小時的情義都不顧了嗎?
她好難受,像是有什麼東西擠進了五臟六腑,心裡又悶又疼。
趙淮左不言,只是繼續手中的動作。
李青黛小臉上掛著淚珠,長長的睫毛都叫眼淚打濕了,淚眼朦朧的模樣看著好不可憐。
「克勤,取銀針。」趙淮左淡聲吩咐了一句。
「是。」克勤應了一身,從邊上的黃梨木端架中取出一包銀針,放在了書案上。
李青黛見狀,哭的更凶了,這會兒再沒了之前的倔強與氣性,哽咽著求饒:「太子哥哥……嗚嗚……蜜兒真的……知錯了……你打蜜兒手心好……好不好……」
太子哥哥叫克勤拿銀針,莫不是要扎她?
一定是!
太子哥哥知道她最怕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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