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揉了揉小肚子,方才在許元辰那處似乎是吃的有些多了,肚子不大舒服。記住本站域名
趙淮左又看了一眼克勤。
克勤快要為難死了,額頭上都見了汗,爺自個兒不肯開口,他怎麼知道如何留下六姑娘?
此時,他鼻尖嗅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似乎是魚醬的香氣?
他忽然福至心靈,即刻便道:「六姑娘,殿下讓您去寢殿沐浴呢。」
他這會兒算是明悟了,姑娘身上沾著這樣的香氣,殿下心裡能痛快嗎?
殿下心裡不痛快,卻又不肯說出來,可不就是同姑娘彆扭著嗎?
李青黛又回頭瞧了瞧趙淮左,見他不曾反對,點了點小腦袋緩步走了出去。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柚兒在外頭敲門:「太子殿下。」
「什麼事?」克勤瞧了一眼自家殿下,開口問。
「姑娘腹中脹的難受,杏兒叫奴婢去請鄭太醫,順道來同殿下說一聲。」柚兒說著便跑遠了。
她為人耿直,做事也不會拐彎,杏兒如何囑咐她便如何說了。
「殿下,您看這……」克勤為難的看著自家殿下。
趙淮左不言,手中紫毫也不停。
克勤躬著身子,也不敢再勸。
趙淮左又批了兩冊公文,忽然一把丟了手中紫毫,起身大跨步往外而去。
克勤見狀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笑著跟了上去。
寢殿內,李青黛已然沐浴一新,軟軟的倚著榻蹲著,受傷的小手耷拉在身子一側,另一隻小手捂著腹部。
她原本瑩潤的小臉變得蒼白,黛眉緊皺,明澈的鳳眸沒精打采的垂著,長卷的眼睫半覆在眼下,小嘴微撇,瞧著可憐至極。
桃兒、杏兒等一眾婢女都無奈且擔憂的站在一側。
李青黛正是既傷心又難過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雙牙白的祥雲麒麟錦絲軟靴,她不禁抬起小腦袋去瞧,見趙淮左正面無表情的俯視著她,心裡一酸,抿緊了唇,眸底又蓄起水光。
「既難受,為何不去床上躺著?」趙淮左淡淡開口。
「太子哥哥嫌棄我,我不想弄髒了太子哥哥的床榻……」李青黛低下小腦袋,聲若蚊蚋,委屈的眼淚又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趙淮左擰眉,頓了片刻,彎腰一把抱起她,俯身轉身安置在床榻上。
他欲起身,李青黛卻抱著他手臂,淚眼婆娑的問他:「太子哥哥不嫌棄我了嗎?」
趙淮左不曾回她,只是取過帕子,細細替她拭去小臉上的淚珠。
「太子殿下,鄭太醫來了。」柚兒進來了,一手拖著鄭太醫。
鄭太醫氣喘吁吁,一隻手連撫胸口,六姑娘哪找的這麼憨直的婢女?拖著他便跑,若是多來幾次,他非得命喪這婢女之手不可!
「鄭太醫。」克勤上前,細細的道:「六姑娘食了蟹,蘸了醋同魚醬,眼下腹脹難忍。」
鄭太醫擺了擺手,仍然在喘息:「不……不大打緊,待老夫施幾針,再輔以推拿之術……便不會難受了。」
他又歇了幾口氣,才走上前為李青黛診脈,而後點了點頭:「確實不打緊,就是食了魚醬才會如此,施針吧。」
「我不,別扎我,我過幾天自己就好了!」李青黛縮在錦被當中,緊緊攥著被角,只露出一雙鳳眸。
從小到大,她最怕針灸了,瞧見針便怕。
「六姑娘,老夫下針,不疼的。」鄭太醫舉著銀針,笑眯眯的哄她。
「我才不信你。」李青黛反而將錦被捏的更緊。
她從小就被他扎,會上這個老兒的當?
「太子殿下,這……」鄭太醫知道說服不了她,轉頭看趙淮左。
「過來。」趙淮左上前,淡淡開口。
李青黛自然是不願意的,但想到今兒個做了那麼多錯事,太子哥哥都嫌棄她了,再不聽話怕是真要被趕回家去了,她便慢吞吞的挪到了床沿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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