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東西?」李青黛不由便來了興致。Google搜索
「你來。」許元辰扯過她袖子。
桃兒往前一步,便要開口。
杏兒拉住她,搖了搖頭,卻也皺起了眉頭。
太子殿下這些時日實在太忙了,顧不上姑娘,姑娘貪玩又貪吃甜食,這許三少爺一味的慣著姑娘,兩人又是自幼認得,彼此之間有幾分自然而然的親昵,這樣下去怕是……
兩人到了里側的小几邊,那小几上罩了個傘狀的輕紗罩子,從外頭壓根兒瞧不清裡頭的東西。
「是什麼?」李青黛已然忍不住好奇,伸手要去揭開那罩子。
許元辰輕拍開她的手,瞧了瞧桃兒杏兒她們,將那罩子只開了一條縫隙。
李青黛便彎腰,歪著小腦袋湊上去瞧。
這一瞧,她不由又驚又喜,險脫口說出了,又連忙捂住了小嘴。
罩子下面是蒸好的螃蟹啊,她已經許久許久不吃螃蟹了,太子哥哥上回叫她今年都不吃了的。
許元辰竟然給她預備了螃蟹!
她看向許元辰。
許元辰眼帶笑意,朝著桃兒她們那處微微抬了抬下巴。
李青黛會意,揮了揮小手道:「你們都先出去吧。」
「姑娘,這於禮不合。」桃兒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什麼禮不禮的,我與許元辰自幼相識,親如兄妹。」李青黛又揮手:「快下去吧。」
「姑娘。」杏兒也開口了:「奴婢知道,您與許少爺情同兄妹,但畢竟孤男寡女,太子殿下若是知道了……」
李青黛聽她說起趙淮左,心裡頭便有些毛毛的,偷吃螃蟹已然是要打手心的了,再加一個不遵男女大妨,還明知故犯,豈不是要更慘?
她漆黑如墨的鳳眸微微轉了轉,便有了主意:「這樣吧,你們站到門外去,將門開著,總可以吧?」
桃兒還在猶豫。
「是。」杏兒答應了,拉著她,帶著眾婢女一道退到了門外。
她知道姑娘的性子,若是再不答應,姑娘便要惱了,說不準真將她們關在門外,到時候她們更沒轍。
許元辰將小几往裡推了推,小聲道:「你坐里側。」
這樣,桃兒她們在門外能瞧見他,卻瞧不見李青黛。
他抬手掀開了罩子。
李青黛湊上去,伸手摸了摸,笑了:「還熱著呢,你怎麼知道我什麼時候來?」
「山人自有神機妙算。」許元辰笑著逗了她一句,將罩子放在一旁,取過剪刀。
「切,你就是碰巧吧。」李青黛說著,也要上手,抬手後才察覺自個的右手還包著呢,她看著包的嚴實的右手,垮了小臉。
「不礙事,我給你剝。」許元辰笑著動手。
「可是你還受著傷呢。」李青黛不放心。
「傷在肩胛骨,手又沒事,只要不牽動不會疼的。」許元辰含笑拆著蟹。
說話間,他破開了一隻大螃蟹鉗子,將雪白的蟹肉在一旁的放著醋的小碟子裡蘸了蘸,餵到她唇邊。
「我自己來。」李青黛忙伸手接過,也說不上為什麼想,總覺得讓許元辰喂,有點怪怪的。
許元辰朝她露齒一笑,又低頭繼續忙碌。
李青黛將蟹肉納入口中,不由瞪圓了雙眸,很是驚喜:「嗯?這醋是加了魚醬嗎?好香啊!」
將魚肉剁成肉泥,再加些東西,放在罐中,像釀酒那樣密封,要等待好些日子,上面便會飄著一層墨色的香油,這便是魚醬。
她幼時有一回吃多了魚醬,腹脹難忍,一直吃不下東西,折騰了好幾日才恢復過來。
後來,太子哥哥便不許她再吃魚醬了。
她後來曾偷偷吃過幾回,也不曾有事,但日子久了不吃,便慢慢淡忘了。
不曾想,在許元辰這裡又吃到了這種味道。
許元辰將滿是蟹肉蟹膏的白瓷盤放到她跟前,含笑望著她:「香就多吃些。」
李青黛只覺得他雙眸亮的驚人,下意識問了一句:「你不吃嗎?」
「我想吃什麼時候都有。」許元辰垂眸,繼續忙碌。
「也是。」李青黛便不同他客氣了。
兩人一個剝,一個吃,李青黛在他跟前也不見外,轉眼便吃了一個多螃蟹,外頭忽然傳來婢女們行禮的聲音:「見過太子殿下!」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