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傷口得清洗。記住本站域名」田氏是隨夫征戰沙場之人,這點傷自然司空見慣,一瞧便知該如何處置。
她是個乾脆利落之人,當即便取了凌氏湯婆子裡的熱水,拉著李青黛的手伸到馬車外頭,也不管李青黛一直哭著呼痛,硬著心腸給她沖洗乾淨了。
又取過帕子細細擦去水痕,快快的灑上了藥粉,取過紗布細細的給她包紮。
田氏手中不停,見她哭的可憐,口中也哄著她:「好了好了,不哭了,這就已經好了。」
李青黛看著自己被包紮的很穩妥的右手,這才逐漸止住了哭泣。
「好了嗎?是不是不疼了?」田氏笑著問她。
「嗯。」李青黛臉上還掛著淚珠,卷翹的長睫叫淚水沾在一處,可憐兮兮,卻又不好意思的笑了。
「你呀,從小就這樣,哪裡破了只要包紮起來,立刻就不疼了,也不哭了。」田氏好笑的捏著帕子給她拭淚:「這麼大了還哭成這樣,也不怕你凌伯母笑話。」
「我又不是外頭的人,再說這有什麼可笑的。」凌氏撫了撫李青黛的小腦袋,笑道:「蜜兒也沒多大,又是女兒家家的,怕疼也是尋常。」
「凌伯母不怪我嗎?」李青黛靠在田氏懷裡看她,眸底滿是愧疚:「許元辰受傷,都是為了我。」
「這有什麼好怪的。」凌氏聞言,看了看自家兒子,笑得更是大聲:「他是男兒,護著女兒家,那不是應當的嗎?」
許元辰叫自家母親這麼一瞧,一向舒朗磊落的一個人,倒是微微紅了臉,錯過眼去看外頭了。
馬車外。
孫氏正在詢問恭婧王府的府醫,許元辰身上的傷到底是什麼情形。
那大夫道:「許三少爺年富力強,身子骨康健,並無大礙,只是近日須得好生休養。」
「那就好,有勞大夫了。」孫氏欠了欠身子,鬆了口氣。
只要人沒事,其他就都好說。
「妹妹。」她開口朝著馬車裡喚了一聲。
「嫂嫂。」凌氏挑開了馬車帘子,語氣不咸不淡。
「今兒個這事兒,都怪安敏,不曾約束好手下的婢女。」孫氏徐徐開口:「好在元辰沒事,我也算是安心了。
安敏這孩子,我已經訓斥過她了,妹妹想如何懲戒她,都由妹妹。
那個婢女,我也已經命人捆上了,全憑妹妹處置。」
「安敏也是我的侄女,嫂嫂訓斥過了便罷了。」凌氏說到這處頓了頓,扭頭看李青黛:「至於那個婢女,蜜兒你說,要如何處置?」
她兄長身為右丞相,在朝中常有人追捧,但她夫君政見卻時常與她兄長相左。
凌丞相很不歡喜,當初就是為了拉攏許太傅才將妹妹許給他,卻不料他在朝中卻站了旁人的陣營。
許太傅也算身居高位,凌家雖有丞相之位,卻也不能左右他的政見,慢慢的兩家便有了隔閡。
不過當初因著凌家老夫人健在,兩家之間有些表面文章還是要做的,如今凌家老夫人已然去世好幾載了,這兩家平日也不親近,但也不曾到撕破臉的境地。
「讓人送去京兆尹吧。」李青黛眨了眨鳳眸開口。
太子哥哥說過,有罪之人自有衙門裁定,即使身居高位,有被冒犯,也不該草菅人命。
這綠水是賤籍,犯了這樣的事進京兆尹,是沒有機會活著出來的。
「就依蜜兒,嫂嫂派人送官吧。」 凌氏說著,就要放下帘子。
「妹妹,等此番事情了了,我到時再與你家哥哥一道去瞧元辰,這事兒還請你莫要放在心上。」孫氏又忙開口。
她做事也是面面俱到的,這件事終是她女兒理虧,她收拾殘局自然要盡善盡美,不能落了話柄給凌金蘭。
「嫂嫂客氣了。」凌氏瞧了一眼正看著自己受傷那隻手的李青黛,忽而心中一動,又道:「元辰是男兒,受些傷不打緊的,只是靖國公府的六姑娘手也跌破了,方才還痛的哭了一陣子呢。
依我看,安敏該給她賠個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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