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老爺!」沈氏猛地從地上起身:「打不得啊!」
她就算是豁出命去,也不能讓女兒受這個家法。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李泓卻一言不發,一把拿過了鞭子,高高舉起,朝著李玲瓏抽了過去。
沈氏轉身撲在了李玲瓏身上,那鞭子不偏不倚的正抽在她後背上,她只覺得後背一陣火辣辣的疼,張嘴慘叫了一聲。
李青黛看著這一幕,小眉頭皺在一處,黑黝黝的鳳眸泛出些水光,她有點羨慕李玲瓏,有娘疼可真好。
「老爺,睿王不日便回來了,你若是打傷了玲瓏,回來如何同王爺交代?」沈氏顧不得背上的疼痛,哭著道:「老爺要罰她也可,罰她去跪祠堂,抄家規,妾身都沒有二話。
老爺,她是玲瓏啊,你最疼愛的女兒,她身子那麼弱,哪裡受得住這個,若真是打出個三長兩短來,老爺你到時候後悔就來不及了……」
「娘……」李玲瓏在沈氏懷裡,泣不成聲。
李泓方才那一鞭子落在沈氏身上,心中也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他與沈氏,如今雖沒有當初的恩愛,但好歹也是有些情意在的,夫妻這麼多年,他是從來沒有碰過她一根手指頭的。
又聽沈氏說起趙安寧,思及自己的小舅子也跟著一道去營州公幹了,聽聞這次賑災很是順暢,想必回來是要升官的,他這鞭子就更落不下去了。
「老爺,孩子都已經沒了,雖然是個男孩有點可惜,但你再怪三夫人和四姑娘,那孩子也回不來了啊。」施媚兒慣會察言觀色,瞧了幾眼便知李泓不忍心下手了:「大夫不都說了嗎,孩子以後還會有的,老爺就別發怒了,好好說一說便可。」
她這話看著像是在勸慰,實則是在拱火,在向李泓強調,這對母女可是才害了你的兒子,你就不忍心下手了嗎?
李青黛微微搖了搖小腦袋,沈氏方才提了趙安寧,李泓定然不會再下手了。
李泓怒哼了一聲,將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扔在地上:「逆女,到祠堂去,給我在祖宗面前好生思過,我不說出來,誰都不許放她出來!」
「老爺……」沈氏卻還覺得,這懲罰太重,還想開口求情。
「你給我閉嘴,養出這樣的女兒,你也不是全無責任。」李泓指著她:「給我回院子思過去,你女兒不出來,你也別給我出來了!」
要不是看在趙安寧對李玲瓏有那麼些意思的份兒上,他今兒個定要好好責罰於她!
沈氏抹著眼淚,也不敢再反駁,牽著李玲瓏去了。
「老爺,你消消氣。」施媚兒上前,一手挽著李泓的手臂,一手輕拍他的背心,這回卻是真勸了。
李泓看向她,面上的怒意終是消散了些,抬起手握住她的手:「幸好你是個賢惠懂事的,巧兒怎麼樣了?」
「孩子落下來之後,也就不大疼了,就是流了不少血,虧身子的,眼下正歇著呢,老爺進去瞧瞧吧?」施媚兒抬頭看著她。
李泓點頭,兩人攜手進了裡間。
「咱們走吧,去看看大伯母。」李青黛掃了一眼李泓,眸底滿是譏諷。
李泓真是識人不清,竟將過始作俑者當做賢良之輩,還滿口誇讚,真是可笑至極。
當然,李玲瓏同沈氏也不是什麼無辜之人就是了。
不管了,左右與她無關,她看夠了好戲,走就是了。
「蜜兒。」
此時,李泓忽然回頭,叫住了她。
「李大人有事?」李青黛回頭,笑眯眯的望著他。
李泓也不在意她這樣稱呼,開口道:「你巧姨娘這身子一時半會兒怕是不能恢復,你同鄭太醫相熟,不如請他為巧姨娘開個方子調理調理如何?」
李青黛聞言,嗤笑了一聲:「李大人,鄭太醫那可是御醫,你讓他給一個姨娘開方子?」
「這不是你與他相熟嗎?」李泓皺了皺眉頭,耐住了性子:「當初,鄭太醫給你大伯母保胎,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只要你開口,他一定不會拒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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