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當真……當真願意給我雙倍銀子?」黃四娘微微抬起頭來,忐忑的問了一句。記住本站域名
李玲瓏就在邊上,恨不得踹她一腳,沒用的東西,這就心動了?
其實她不知,黃四娘何止是心動了?她是劫後餘生,無比慶幸自己能活下來,還能多收一筆銀子。
所以,留下來做奴婢這條死路,她是絕對不會選的。
「自然當真。」李青黛語氣淡淡,卻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姑娘願意給我四百兩?」黃四娘抬起頭來顫抖著聲音再次問,她已然不忐忑了,面上是難掩的激動。
李玲瓏努力克制著掐死黃四娘的衝動,別說是四百兩了,就是四千兩,對她李青黛來說,也不過是九牛一毛!
黃四娘這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沈氏則氣的都有些微的喘息了,兄長找的這女子未免太不靠譜。
「杏兒。」李青黛面色不變,抬了抬手中的小團扇。
杏兒立刻取出一張銀票,雙手遞上去道:「姑娘,只有五百兩的了。」
「給她瞧瞧。」李青黛依舊看著黃四娘。
杏兒彎腰,將銀票上的數額指給黃四娘瞧。
「我不認得字……」黃四娘頭埋的更低了。
「去取。」李青黛不以為意,吩咐了一句。
桃兒匆匆去了。
等待的間隙,場中一片安靜。
李青黛瞧瞧李玲瓏難看的臉色,再瞧瞧沈氏臉上的灰敗,強忍著笑意。
李玲瓏只覺得李青黛瞧過來的時候鳳眸瀲灩生輝,心中一片煩躁。
她不甘心這事就這麼了了,可眼下又能如何?
李青黛將所有的事情都做在明面上,這事過後,她就算是想再翻過來一次,也是不成的了。
她從前怎麼不曾察覺,李青黛這麼有腦子?不對,李青黛什麼時候有過腦子?或許只是瞎貓撞上死耗子罷了。
李青黛做事向來隨心所欲,今兒個估計也是一時興起,加上大伯父他們又是才回來的,李青黛發了人來瘋,故意要這麼表現自己。
她越想越覺得便是這樣。
片刻之後,桃兒托著一個罩著紅布的托盤來了,小聲稟報:「姑娘,奴婢取了八個金錠,抵四百兩白銀。」
李青黛不曾言語,抬手掀開了紅布,垂眸望著黃四娘:「說了實話,這些都是你的。」
黃四娘看她說話間就拿出了這麼多的金子,而且還毫不在意的模樣,驚的張大了嘴巴,半晌合不攏。
聽她開口,才回過神來,毫不猶豫,竹筒倒豆般說出了事情的緣由。
她確實是那個莊子上的姑娘。
今年春日,她父親便生了病,成日纏綿病榻,父親是家裡的頂樑柱,這一倒下來還要尋醫問藥,原本便一貧如洗的家愈發的窘迫起來。
她母親腿腳不好,家裡頭孩子又多,到入了秋,家裡頭便吃了上頓沒下頓了。
她是家中的長女,原本已然定下了一門親事,今年年下便要成親了。
可家裡頭窘迫成這樣,父母別無他法,將她那門親事退了,拜託了媒人將她說給了縣上的一個老員外續弦,要了五十兩銀子的聘禮。
那老員外已然六十多了,十幾年間連死了四五任妻子,她自認賜去也是死路一條。
那日清晨,她獨自在河邊洗衣裳,一邊洗一邊哭泣。
這時候,來了位爺,看穿著打扮就不是本地人,那衣裳的布料都是絲製的,看起來很不一般。
她當時也有些驚訝,照理說,這樣打扮的人不該出現在這小莊子上的。
那位爺便問她為何哭泣,有什麼難處。
她心中郁懣難訴,有人問了,她也就說了,且心中還有了一絲期待。
畢竟看這人穿著打扮不凡,或許一時心軟,隨意的丟下點什麼,都能改變她的命運。
她想的果然不錯,這個人真的改變了她的命運,但不是隨意丟下財寶給她,讓她假裝是被劫匪給捉了,去接近大將軍,然後成為大將軍的小妾,先給了她二百兩銀子。
還說若是能氣掉將軍夫人的孩子,還有獎賞。
她想要銀錢,又想著大將軍的威名,給大將軍做妾也比去跟著老員外送死強。
於是,便有了後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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