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四姐姐憂心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李青黛客套了一句,往後退了一步。
李玲瓏會掛念她?怕是念著她臉上多留下些疤痕才好。
「妹妹跟我這麼客氣做什麼?」李玲瓏柔柔的一笑。
李青黛轉了轉烏溜溜的鳳眸,清亮的眸光落在李玲瓏脖頸處:「誒?四姐姐,你的疤痕好了?」
她有些稀奇,這才不過十一二日,李玲瓏脖頸上的疤痕便消了嗎?這是用了什麼靈丹妙藥?
「沒有消散,是娘尋來了海外的脂粉,敷粉在傷痕處,便能遮掩了。」李玲瓏面帶笑意,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她,大拇指掐著自己的手心,心裡頭很是嫉恨。
李青黛生水赤痘,定然是滿臉的水泡,為何這張小臉還同從前一樣容光照人,半絲疤痕也不曾留下?
而她脖頸上的傷痕,用了無數的祛疤妙藥,這麼久了,卻絲毫沒有消散的痕跡。
如今雖能用這脂粉遮掩過去,可也不是長久之計,加之這脂粉來自海外,價值不菲,她又沒有李青黛那樣的身家,哪裡能維持的下去?
「原來如此。」李青黛又瞧了一眼,果然發現她那疤痕處,還是有淡淡的痕跡的,只是要細細的查看才能瞧見。
她也不欲同這對母女多說,轉身一手牽著李老夫人,一手牽著顧氏:「咱們快進屋子去吧,祖母的手都涼了,桃兒讓人去取點茶的用具來,我要給祖母點盞茶暖暖身子。」
「六姐兒要點茶了,咱們也跟著去沾沾光。」沈氏牽著李玲瓏也跟了上去。
她知道,只要是李青黛拿出來的東西,那定然都是極好的,有這好茶,她自然要吃上一盞。
李青黛不曾應她的話,只與祖母大伯母說說笑笑。
一眾人進了側花廳。
便在此時,一個婢女匆匆而入:「老夫人,大夫人,大長公主同七公主來了。」
「快請進來!」李老夫人連忙起身。
趙芍牽著趙靜怡,踏入側廳。
靖國公府眾人趕忙行禮。
「老夫人,柔嘉,不必客氣。」趙芍環顧了一圈廳內眾人,含笑開口。
柔嘉是顧氏的閨名。
沈氏心中不是滋味,大長公主獨獨不曾招呼她,這麼多年了,這些人還是瞧不上她。
「黛兒!」趙靜怡奔向李青黛:「你好了,太好了,我天天想出來看你,我母妃總不讓。」
「水赤痘過人的,你當然不能瞧。」李青黛拉著她的手。
「我一直擔心你呢,還好你好了。」趙靜怡歡喜極了:「你又瘦了,我給你帶了滋補品,等會兒讓人拿到你院子去。」
兩個人拉著手旁若無人的說笑。
「蜜兒,大長公主還在這兒呢。」李老夫人提醒她。
「不礙事,又不是外頭的人,都請坐下吧。」趙芍抬了抬手。
落座之後,她瞧見桌上的點茶用具,笑著問:「蜜兒是打算點茶嗎?」
「是呢。」李青黛彎著鳳眸應了。
「那正巧,我有些想吃,快來點一盞吧。」趙芍朝她招手。
「好。」李青黛爽快的應了,她昨日在東宮,才給趙淮左點過茶,如今手法是越發的熟稔了,碾茶溫盞,一氣呵成。
趙芍瞧著,忍不住贊了幾句,當初其實她有收養李青黛的心思,可李老夫人將這個孫女如珠如寶的護著,她只好歇了心思。
如今看這孩子,還是越看越喜愛。
「將水壺提來。」李青黛鳳眸盯著自個手中的動作,口中稚聲吩咐一句。
小水壺裡的水,已然燒滾了,桃兒手腳麻利的提了過去。
李青黛接過水壺,一手往放了茶粉的黑建盞里注水,另一隻手捏著茶筅,預備擊缶,但瞧見黑建盞中的情形,她不由生了幾分疑惑:「咦?」
「怎麼了?」李老夫人一直笑望著她,見她如此,不由開口問。
眾人也望著她。
沈氏心裡一跳,暗道不會的,這幾日她也叫女兒用這水點茶來吃了幾回,她吃著與之前的水並無任何不同之處。
李青黛一個小丫頭,這還沒嘗呢,光憑眼睛看,能看出個什麼來?
「這水不對。」李青黛抬起鳳眸,看向李老夫人:「祖母,這不是峽江中游的水。」
李青黛點茶用的,一向都是有專人從峽江運回來,且必須是峽江中游的水,也就是荊州那一段,還須得只在兩岸都是高山處,取那不見陽光的水。
有這水,點出來的茶才是頂好的。
「可是取錯水了?」李老夫人看向自個兒的婢女。
「奴婢去瞧瞧。」平兒低下頭,快步去了。
「六姐兒,這水看起來不都一樣嗎?你可是看錯了,怎麼才能斷定這水不是峽江中游的水?」沈氏靜默了片刻,笑著開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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