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聞言上來勸說道:「姑娘,咱們快回去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對啊,現在回去,太子殿下不會察覺的。」桃兒也跟著道。
不過,姑娘今兒個倒是不曾做什麼出格的事,她二人也沒有多餘的擔心。
「不回去,我要去東宮。」李青黛起身,乾脆利落的吩咐。
桃兒、杏兒聞言皆愣了愣,姑娘見了太子殿下猶如鼠兒見了貓一般,今兒個功課都做完了,這怎麼還上趕著去找太子殿下?
……
東宮,書房燈火通明,顯然,趙淮左又在挑燈夜書。
「太子哥哥。」李青黛邁著小步奔進了門。
趙淮左正伏案疾書,只應了一聲,未曾抬頭。
「太子哥哥,蜜兒練的字你看了嗎?」李青黛伸出冰涼的小手,圈住他左手腕。
唔……她鳳眸彎彎,小臉現出幾分甜甜的笑意,在外頭吹了風,正有點冷呢,太子哥哥好暖和,正好給她取暖。
趙淮左筆鋒一頓,仍然未曾抬頭:「第二帖字字跡潦草,明日重新臨摹。」
「好。」李青黛爽快的答應下來,小手攥著他手腕,輕聲開口:「太子哥哥,我今兒個一個人去會仙酒樓吃飯了,不過我沒有闖禍,也沒有吃酒。」
說「沒有吃酒」時,她黑黝黝的鳳眸心虛的轉了轉。
趙淮左不曾言語。
李青黛見他沒有責罰的意思,才稚聲問:「我聽酒樓里的人議論起營州災害的事,太子哥哥舉薦了誰去營州賑災呀?」
趙淮左聞言,抬眸瞧了她一眼:「袁英傑。」
果然同上輩子一樣!
「誒?太子哥哥,好巧呀!」李青黛撲閃著黑白分明的鳳眸,露出一副驚訝的模樣:「我今兒個在會仙酒樓,也聽到那些人議論他來著。」
「嗯?」趙淮左微微挑眉。
「他們說,他們說……」李青黛皺著黛眉,努力思索該如何表述上輩子聽來的事,言語間便帶了幾分猶豫:「說袁大人有個弟弟,特別不成器。
上兩個月,在城郊那處瞧中了人家一個姑娘,非要納為妾室。
人家姑娘不肯,他便強搶了去,姑娘的爹娘上門要人,他也不肯給。
後來那姑娘的父親氣不過,便懸樑自盡了……」
她上輩子聽說的也就這麼多,這件事情具體什麼情形,她並不太明了。
但這些,提醒太子哥哥應當已經夠了吧?
她見趙淮左不言語,又接著道:「太子哥哥,你舉薦了袁大人,若是有人揭發了他弟弟做下的事,陛下一定會很生氣的,你會不會受到牽連呀?」
趙淮左停住筆,側目望著她,淡淡回了一個字:「會。」
李青黛還想再勸,忽而反應過來,太子哥哥竟然好像知道這件事,意料之中?
「既然會,太子哥哥為何還要舉薦他?不怕陛下怪罪嗎?」她鳳眸瀲灩著懵懂,一瞬不瞬的盯著趙淮左。
「他身在曹營心在漢。」趙淮左又繼續執筆,語氣淡淡:「兩日後,我會派人在父皇跟前揭破此事。」
李青黛圓睜著鳳眸怔住了,半晌才理清楚了來龍去脈。
太子哥哥的意思是他知道所有的事情,那個袁英傑表面是他的人,實則另有其主,太子哥哥是打算借著這件事,將袁英傑從他身邊拔除。
她之前一直以為是有人針對太子哥哥,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而整件事下來,太子哥哥不過挨陛下一頓訓斥罷了,實在是不疼不癢,對方卻失了一枚有用的棋子。
太子哥哥卻又可以在這枚棋子原本的位置上安插自己人,一舉兩得,實在是高!
她想通了之後,再看趙淮左,鳳眸都亮了,太子哥哥真的是聰慧過人,足智多謀。
這等的聰明才智,她怕是拍馬也趕不上的了。
「那袁大人去不成了,太子哥哥打算讓誰去?」她想起太子哥哥的舅舅後來舉薦的那個張勝安來。
想看看事情到底同上輩子是不是一樣。
趙淮左沒有瞞著她:「張勝安。」
李青黛小手無意識的在趙淮左手腕上摩挲,思量著那張勝安說去賑災,一路上卻做了那麼多混帳事,人的品性在平日的言行舉止當中是時常能體現出來的,太子哥哥這樣的聰明睿智,不會察覺不了他是什麼樣的人,卻還是放他去了。
難道張勝安也是別人的人?
太子哥哥用禁足半個月換取拔掉張勝安,似乎也挺合算的。
至於趙安寧,他狼子野心,沒有這件事也會找到其他的由頭介入朝堂的。
這麼一來,所有的事情就都說得通了!
她看著趙淮左的眼神更是熠出崇拜的光芒,太子哥哥太厲害了,走一步看三步,光憑營州這一樁事,便拔除了身邊的兩根釘子,這樣的深謀遠慮,當真是生來便該做太子的。
這麼看來,這件事就不用她操心了。
「太子哥哥,我回家去了。」她說著放開趙淮左的手腕,轉身便要溜。
「留下用膳。」趙淮左淡淡開口。
李青黛邁出去的細腿不得不收了回來,晚膳上,又被迫吃了一碟最不愛吃的綠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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