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不曾有人回話,因為李泓已然從裡間走了出來,臉色陰鬱。記住本站域名
「三郎,巧妹妹如何了?」沈氏上前,滿目憂慮。
李泓閉口不言,大夫從裡間走了出來。
「鄒大夫,我那巧妹妹如何了?」沈氏又忙去問大夫。
鄒大夫是靖國公府常用的老大夫。
施媚兒母女便站在角落處,冷眼旁觀著。
李青黛坐於椅上,眼見李泓出來,並未有任何恭敬之舉,依舊坐在那處,鳳眸瀲灩著笑意。
不過,李泓這會兒也沒什麼心神同她計較。
「燒艾之後,胎像已然穩固了些,但到底如何,還需假以時日。」鄒大夫撫須回道:「老夫眼下也不敢妄自斷言。」
「老天爺保佑。」沈氏長吁一口氣,看向李泓,面上見了笑意:「三郎,巧妹妹是個有福之人,既然這頭一日保住了,往後也定然不會再出意外。」
李泓掃了她一眼,依舊不曾言語。
鄒大夫識趣,拱手道:「李大人,今日燒艾已畢,老朽便先告辭了,明日再來。」
「有勞鄒大夫了。」李泓客氣的開口,將他送到門口,朝著外面招呼:「扶硯,替我送一送鄒大夫。」
扶硯響亮的答應了一聲。
李泓回身進屋,伸手關上了屋門,面色陰沉,屋子裡似乎攏上了一層陰雲。
沈氏同李玲瓏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知道,李泓這是有話要說了。
「老爺。」施媚兒心思一動,牽著李錦繡道:「奴婢帶著錦繡,進去瞧瞧巧姨娘。」
她才進門不久,根基不穩,自然不好留在這處看沈氏的笑話,至少明面上,還是要留有些許恭敬的。
畢竟她的女兒李錦繡已然有對沈氏不敬過,她若是也這樣,只能激怒沈氏。
眼下激怒沈氏,怕是沒什麼好處。
「去吧。」李泓點頭,語氣平平。
他知曉,今日之事與施媚兒母女無關,且巧姨娘是施媚兒獻上的,彼此之間自有情義在,相信她必然不會加害於巧姨娘。
施媚兒母女一進裡間,李泓便看向李玲瓏,語氣森然:「跪下!」
他心積怒火,瞧見了李青黛在邊上瞧著,也只當不曾瞧見。
李青黛是家中嫡女,這樣的事情,見見也無妨。
沈氏同李玲瓏謀下這等的齷齪事,還要什麼臉面?
「爹……」李玲瓏見他如此嚴厲,宛如秋水的杏眼之中瞬間蓄滿了淚水,細腰盈盈前傾,柔弱又無助。
「三郎。」沈氏自然心疼,上前勸說道:「這事不怪玲瓏,都是她手底下那個婢女走路不長眼,這才衝撞了巧妹妹,妾身一定狠狠責罰。」
李泓看向李玲瓏,面上雖仍有餘怒,但卻並未再開口呵斥。
李青黛唇角微微翹了翹,李泓到底還是疼愛李玲瓏的,這個時候是換成她,估摸著李泓早就拍著桌子要請家法了。
沈氏慣會察言觀色,見狀又往前一步:「巧妹妹也是年紀輕,沒有經驗,怎的有的身子,都不曾說呢?
若是早些知曉,玲瓏手底下的婢女也不至於那樣莽撞。」
「你真不知曉?」李泓側目瞧她,眼神犀利,顯然不信她的說辭。
「老爺這說的是什麼話?」沈氏紅了眼圈,一副受了奇恥大辱的模樣:「巧妹妹有身子之事,她自個兒不說,妾身從何知曉?
老爺若是如此信不過我,不如休了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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