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黛心尖一顫,扭頭去瞧,果然瞧見太子趙淮左在門邊,挺拔而立,如松如竹,她粉嫩的小臉一下就白了。記住本站域名
趙淮左身姿頎長清瘦,著一身霽青色織紋錦衣,鴉青色的長髮利落的綰作個子午髻,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眸若子夜寒星,寒芒四溢。
他只是負手而立,便叫人覺得風姿清絕,矜貴自持。
李青黛見他,猶如鼠兒見了貓一般,似有來自血脈的壓制,本能的起身就往後躲。
趙靜怡察覺不對,順著她的目光才瞧見了趙淮左,她手也是一抖,丟下鬥蛐蛐兒的小棍兒,規規矩矩的行禮:「三哥哥。」
趙淮左不理會她,緩緩往前踱了兩步,垂眸淡淡望著李青黛。
李青黛只覺得心裡揣了一窩兔子一般,跳個不停,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眼前咻然跳過前世之事,她才想起來已經決定好了這一世再也不同太子哥哥有牽扯了。
她也不知哪來的勇氣,鼓起白嫩嫩的小奶腮兇巴巴的道:「你來做什麼?掃了我吃酒聽戲的興致。」
趙靜怡在一旁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幾盅果酒而已,李青黛不至於這就醉了吧?
但要是沒醉,李青黛哪來這麼大的膽?從小到大,李青黛一見趙淮左就慫,從沒在他跟前這麼有骨氣過。
趙淮左不言語,只是盯著李青黛,目光冷冽。
「我……我告訴你。」李青黛被他瞧著,舌頭似乎有些打結了:「我爹、我爹都管不了我,輪不到你來管,你現在就給我出去……」
「是你自己走,還是我來牽?」趙淮左淡淡開口,聲音如切金斷玉,極為乾脆利落。
「我……我不跟你走。」李青黛往後退了退,將心一橫:「我要跟你絕交,咱倆一刀兩斷,你走吧!」
趙淮左臉色微寒,上前兩步,出手如電,執住了她的左手腕。
「我不走,我不跟你走,趙淮左你這個渾蛋,管人精,我都說了不要你管……」李青黛小性子上來了,奮力掙扎,粉拳直砸他胸口,也顧不得手痛了。
她豁出去了,這樣的話都說出口了,再落入太子哥哥手中,豈有命在?
揮手間,一團橙黃色絲線自她袖中飛落,正掉在趙靜怡眼前。
趙靜怡瞧見是個精緻的劍穗,撿起來塞進袖中,思量著等回去掛在她的劍上,一定很好看。
趙淮左精準的執住李青黛右手腕。
「放開我!」李青黛小小的身子在趙淮左跟前掙扎,簡直猶如蜉蝣撼樹。
她一時情急,一張小嘴咬在他右手背上,張牙舞爪的模樣宛如一隻氣急敗壞的小兔兒。
趙淮左似乎不覺得痛,只是微微抿唇,看向桃兒。
桃兒會意,連忙起身將李青黛擱在一旁的披風遞了過去。
趙淮左一揮手,便將李青黛整個兒牢牢的裹在披風中,隨後彎腰一把將人扛起,朝趙靜怡伸出手:「拿來。」
「三哥哥說什麼東西……」趙靜怡故作不知。
趙淮左不言語,只是眸光更冷了些。
「給,給三哥哥。」趙靜怡心中暗道「小氣」,還是老實的將那劍穗放在了他手心。
趙淮左轉身往外走,口中吩咐:「克勤,將靜怡公主送回宮。」
「三哥哥,三哥哥,你別連我一起管啊……」趙靜怡跟了幾步,見趙淮左頭也不回,又回頭討好克勤:「你放了我,我給你個好東西……」
「公主殿下,您是知道太子爺的性子的,可別為難小的了,得罪了。」克勤苦著一張臉,吩咐侍衛動手,如今這差事是越發的不好當了。
東宮的侍衛行事快得很,不過兩刻鐘,趙靜怡便跪在了自己的母妃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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