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姐還是自己想法子回去吧。Google搜索」李青黛再次推開她的手,小臉已然堆滿不耐。
趙安寧含笑望著她,黑漆漆的眼眸泛出點點星光,她總是這樣嬌氣,甚至可以說有些頤指氣使的,但不僅不討人厭,還更加惹人喜愛。
李玲瓏還想再伸手,杏兒已然上前攔著了。
「六妹妹……」李玲瓏拿出絕招,啜泣起來。
李青黛卻只當是沒聽見,一手提著裙擺便走,頭也不回。
出了霓裳閣,她便進了隔壁的香囊鋪,取了未重生前在這家鋪子定製的劍袍,橙黃的絲線,精緻流暢,明淨飄逸,正是她想要的樣子。
劍袍便是劍穗,用來懸於劍首,揮劍時劍穗隨劍身收發自如,自添風流。
她垂著小腦袋,看著這劍穗出神,想起當初因見太子哥哥的劍首總是空空如也,才特意讓人定做了這劍穗。
「姑娘,要派人給太子殿下送去嗎?」杏兒小聲問。
李青黛垂著鳳眸,小臉上神色有些複雜:「不送了。」
上輩子,太子哥哥雖然將劍穗拿去了,卻一點也沒有高興的意思,還罰她看了半日的書。
她看了那書才明白,劍竟然也分文武,文劍是舞者用來舞劍的,為了好看,才帶劍穗。
武劍就是給太子哥哥那樣的習武之人用的,除了纏手,不懸任何東西點綴。
她如今知道了這規矩,怎好還送劍穗去?
「李青黛,我可找到你了!」街那頭,有人策馬而來,聲音爽朗歡快:「正禮,卷她。」
李青黛才來得及抬頭,小腰便叫馬鞭纏住了,下一刻她便被一股巧力帶起,落在少年郎的馬背上。
「靜怡公主?」李青黛瞧清來人,不禁嗔怒:「你做什麼?嚇死人了。」
「噓,叫我大名。」趙靜怡抱著她在身前坐正,指著旁邊馬上的人得意道:「看,這是楊正禮,父皇新給我的侍衛,威風吧?」
來的人是大淵的七公主趙靜怡,她一向鬥雞走犬,不是逗鳥,就是鬥蛐蛐兒,典型的帝京紈絝,沒個公主樣兒。
她每出宮門便是女扮男裝,頭髮綰成男子的髮髻,加之身量高挑,眉目之間頗有英氣,若不是生的還有幾分唇紅齒白,怕真要有不少人要真當她是個男兒了。
她與李青黛一般大,一個紈絝不羈,一個霸道張揚,兩人平日最是合得來不過。
李青黛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那人劍眉星目,一身正氣,端坐於馬上,朝她頷首。
「怎麼樣?是不是很威風?」趙靜怡眉飛色舞。
「威風,威風。」李青黛敷衍著點頭,蔥白的小手推了她一下:「你快放我下去吧,我得回府去了。」
「回什麼府,我特意找你玩的,咱們去西集。」趙靜怡好容易找到她,哪肯讓她走?
「我不去。」李青黛近乎本能的拒了。
「你怕什麼!」趙靜怡照著她肩拍了一下:「我來的時候給你打聽過了,三哥哥今天出城了,不到晚上都回不來。」
三哥哥自然是太子趙淮左了。
「真的?」李青黛揉著被她拍疼的肩,半信半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走。」趙靜怡說著一夾馬腹:「駕!」
霓裳閣門口,李玲瓏瞧著絕塵而去的馬兒,目光微微閃了閃,尋了個由頭辭別了趙安寧,帶著幾個婢女嬤嬤往回走。
她行了數步,回頭見趙安寧的馬車已然走了,這才停住腳步,在貼身婢女耳邊如此這般的吩咐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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