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Google搜索」李青黛縮了縮脖子,忐忑的跟了上去。
進了書房,趙淮左還未曾落座,她便站在了書案邊,那是她的老位置,這副乖覺的模樣,真是叫人又好氣又好笑。
趙淮左在書案前落座。
書案上,鋪著攤開寫了一半的信紙,他提筆疾書,顯然,這信件是急需要用的。
克勤在書案另一側,用眼神示意李青黛磨墨。
李青黛會意,才抬起小手,便聞聽趙淮左道:「洗手了嗎?」
「太子哥哥,我這就去洗。」李青黛立刻想跑開。
「不用。」趙淮左掃了一眼克勤:「你來。」
克勤握過油石,同情的看了一眼李青黛,便挪開了眼,他不敢多看六姑娘這模樣,怕笑出聲來。
李青黛垂著小腦袋,眼巴巴的瞧著趙淮左落下最後一筆,才小聲開口:「太子哥哥,我身上難受,想去沐浴。」
方才在外頭不覺得,站了這麼刻把鍾,身上汗收了,衣裳黏糊糊的,便不大舒坦了。
趙淮左不言,將信件交給克勤。
李青黛知道,他不說話就是不許,只好繼續站著。
克勤將信件吹乾,又取過信箋裝上,封好,將克禮喚來,叫他拿去派人速速送走。
趙淮左又提筆,批閱公文。
李青黛磨蹭半晌,又小聲開口:「太子哥哥,我餓了……」
這會兒,已經是午飯的時辰了。
她早上急著出門,並未用多少早飯,一上午忙著打馬球,也不曾顧得上用點心,這會兒真可謂又餓又乏,可還得在這受規矩。
她在心裡嘆了口氣,太子哥哥真的是一點也不心疼她。
趙淮左筆下一頓,未曾抬頭:「《家儀》第一篇,會背誦了?」
「會,會。」李青黛的小腦袋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鳳眸隱含著一絲得意,幸好她早有準備。
「嗯。」趙淮左頷首。
李青黛明白,這是要她背來聽聽,她站直了小身子,抬起鳳眸直視前方,聲音清甜,字正腔圓:「凡為家室,必辨內外,男治外事,女治內事。
男子無故,不處私室,女子無故,不窺中門……」
洋洋灑灑千字,她信口拈來,很是熟練。
「太子哥哥,我背完了。」第一篇背誦下來,她已然忘了自個兒是犯了錯被捉回來的,眉眼裡滿是得色:「我是不是背的很熟練?」
趙淮左還是未曾抬頭:「可知你今日所犯何錯?」
李青黛想起自個兒方才背的那篇東西,苦著小臉:「許元辰是外男,男女大防,蜜兒不該跟他一道玩耍。」
「嗯。」趙淮左終於抬眸,眸光清冽:「明知故犯,罪加一等,自去取蒲團來。」
李青黛噘著小嘴,轉身去取蒲團,太子哥哥這是個挖了坑叫她自己跳呢,早知道方才就說不會背了。
她取過蒲團,殃殃的走到西窗的牆壁邊,將蒲團放下,認命的屈膝跪了上去,這也是她的老位置。
太子哥哥罰她,不是打手心,就是罰跪,還要面壁思過。
相較於打手心,她還是喜歡罰跪,至少不那麼疼,就是跪久了,膝蓋也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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