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克勤一早送了牡蠣來,說是吃著對姑娘手上的傷有好處,姑娘想怎麼吃?清炒還是做芙蓉牡蠣?或是胡瓜牡蠣烘蛋?」
晌午,桃兒拉開軟煙羅的帷帳,面上笑吟吟的,口中滔滔不絕。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李青黛怔了怔,想起昨日趙安寧所言,想要說不吃,但想起牡蠣的美味,又有些捨不得。
罷了,還是吃吧。
趙安寧是在挑撥離間,若是不吃,才是上了他的當。
對,就是這般。
她打定了主意,脆聲吩咐道:「用海椒蒸了,叫她們別放薑絲。」
「好。」桃兒見她肯開腔了,頓時歡喜起來。
姑娘昨日從亭子那處回來便悶悶不樂的,問她怎麼了卻又不肯說,傍晚更是早早的便歇下了,她同杏兒幾人都擔心的很,好在姑娘今兒個總算是好了。
「姑娘,早晨下過雨了,奴婢路過園子,瞧見這月季淋過雨開的特別漂亮,便想起來給姑娘采了幾朵。」柚兒進裡間,將手裡的煙粉色月季插在八仙桌上的粉釉細頸插花瓶中。
「確實悅目。」李青黛抬眸掃了一眼,上前嗅了嗅,淡淡的香氣叫她小臉上有了笑意,這些花兒朵兒的瞧著確實叫人心情舒暢。
她收拾妥當,海椒蒸牡蠣也端上來了。
杏兒卻攔著:「姑娘,牡蠣是有些微寒的,您才起身,腹中空空,還是先用些燕窩粥墊墊吧?」
李青黛噘著小嘴,看著那海椒牡蠣,小臉上掛著不情願。
「姐兒。」王嬤嬤曉得如何哄她:「來,嬤嬤先餵你吃粥,那牡蠣才從鍋里端出來,可燙著呢,等姐兒吃完這碗粥,它就涼了,到時候吃著才正好,來。」
李青黛也信她哄,這才乖乖張口,由她餵著吃粥。
「對了。」她忽然想起一事兒來,抬眸看向杏兒:「讓人去打聽打聽,李玲瓏昨日戴的那副頭面,是買的哪家的,使了多少銀子?」
昨兒個在涼亭里,她便想到這個疑點,叫趙安寧的話擾亂了心神,倒是忘了這茬。
以李玲瓏母女的月例,絕對買不起那副頭面,除非是變賣了沈氏的嫁妝,但最近並未聽聞此事。
「是。」杏兒應下。
李青黛一小碗燕窩粥才吃了一半,便聽栗子一路喊著進門來了:「姑娘,姑娘……」
「什麼事這樣慌慌張張的,可別壞了姑娘的胃口。」杏兒忙迎上前去。
「姑娘。」栗子離的遠遠的,腿一軟跪了下來:「不得了了,大夫人方才在院子裡散步摔倒了,明心就在門口,說求姑娘快去看看!」
「大伯母摔倒了?」李青黛聞言大驚,也顧不上什麼蒸牡蠣了,起身拔腿便走。
「姑娘,外面地滑,讓粗使嬤嬤來背著姑娘吧!」桃兒忙拉住她。
李青黛低頭瞧了瞧自己的繡鞋:「給我換油靴,我自己走。」
粗使嬤嬤生怕摔到她,走的太慢了,她眼下心急如焚,恨不得飛到大伯母跟前去瞧瞧情形。
出了門她又想起來吩咐:「柚兒,你快去請鄭太醫,就說我吃了牡蠣上吐下瀉,叫他快快地來。」
柚兒應了一聲,一溜煙跑了。
李青黛出了院門,明心便迎了上來:「六姑娘。」
「大伯母眼下情形如何?是怎麼摔倒的?你快說給我聽。」李青黛一面快快地往前走,一面問她。
「奴婢出門的時候,未曾見血,大夫人只說肚皮發緊。」明心忙回。
這些日子,顧氏的胎像逐漸穩了,她一向謹慎,經歷了小衣被浸了麝香的事之後,她愈發的連院子的門都不出了。
只在每頓飯後,在自個兒院子小園子的石板道上走上小半個時辰。
這也是遵了醫囑,多多的走動,到了臨盆之時才好生養。
「大夫人平日走都無礙,今兒個想是下過雨,那石板路濕滑,這才滑倒。」明心說著擦了擦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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