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淮左面無表情,彎腰除了李青黛的繡鞋,一把將人抱起放在榻上,三下五除二便解了她外裙,換上了那身蜀錦旋裙。Google搜索
李青黛垂眸,看著他彎腰給自己穿鞋,雖然是伺候人的動作,但在他做來,卻還是那麼的矜貴清絕,他握著她小腳,認真的模樣有一種叫她心跳加快的神奇力量,她不禁紅了小臉。
小的時候,她總是黏著太子哥哥,每每弄髒了衣裙,太子哥哥便是這樣照顧她的。
大抵也就是那個時候,她產生了太子哥哥心裡也有她的錯覺。
後來,他們都長大了些,太子哥哥說男女有別,這樣不合適,便沒有再給她換過衣裙了。
今兒個……
她小臉神色變幻不定,心裡情緒複雜極了。
趙淮左面色依舊淡淡的,並未有絲毫異常,牽著她下了榻,喚了下人。
杏兒將專侍綰髮的婢女喚了來,在銅鏡前給李青黛綰上了平日常綰的雙羅髻。
正要簪上花冠之時,趙淮左抬手阻止了,取出一支花冠,親手替她簪於髮髻之上。
李青黛對著銅鏡,瞧那花冠金燦燦的,十分眼熟。
她轉過身,抬手輕撫著花冠問:「太子哥哥,這是寶翠樓的黃金玉花冠嗎?」
她之前掃過一眼,記得李玲瓏十分喜愛這個花冠。
「嗯。」趙淮左淡淡應了一聲,輕掃了她一眼,牽著她往外去。
李青黛好奇的瞧他,寶翠樓掌柜的說這花冠叫宮裡的人買下了,原來那人便是太子哥哥。
太子哥哥是特意買給她的嗎?
馬車駛動起來,趙淮左危襟正坐,目視前方。
李青黛在邊上扭來扭去的,這馬車太硬了,她怎麼坐都不舒坦。
趙淮左側目,瞧了她一眼。
李青黛立刻不敢動了,又訕訕的解釋:「太子哥哥,這馬車坐著太硬了,你為何不墊些軟墊呀……」
趙淮左垂眸,沉寂了片刻,淡聲道:「坐這來。」
李青黛求之不得,乖巧的攀到他腿上坐好,愜意的依偎在他懷中,唔……還是太子哥哥懷裡舒服,不硌得慌,還香。
「太子哥哥,今兒個我想上去與她們比點茶。」她抬眸悄悄看他一眼,小手把玩著他的衣襟,鼓足勇氣小聲開口。
聞喜宴,是朝廷辦的宴會,原本是皇帝恩賜,宴請的是科舉高中的進士,還有考入國子監的學子,是以三年才得一回。
這樣的宴會之上,往來都是青年才俊,說不準往後便是達官貴人了,有些大戶人家不願意錯過這樣的結交機會,便找人將自家的女兒帶進來,倒也促成過不少姻緣。
一年兩年,皆是如此,後來,便逐漸演變成了每回聞喜宴,都宴請各世家的女兒前來參加,也算是男女之間的一種相看了。
若是宴會之中有看對眼的,等宴會結束,選個良辰吉日,便可請媒上門說親了。
不過,既是相看,自然要給這些年輕男女一些展示的機會,便有了各色比試。
男兒自然是比才華,吟詩作畫一類的。
女兒家,便比點茶,或是插花、焚香,抑或是舞蹈、樂器。
這要看皇帝派下來主持大局的人如何定題了。
而趙淮左,便是這次聞喜宴主持大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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