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珩被這話刺激得不輕,他剛剛所想難不成只是他一廂情願?
不,應該是他會錯了意思,南鳶不是要趕他走,只是擔心他太過勞累,不想他兩頭奔波罷了。
對,就是這樣,南鳶最喜歡他了,不要誰都不可能不要他的。
「小風箏,宮裡太醫不管用,等他們學會了,孤都要痛死了。」顧景珩語氣淡淡的,但手指卻收緊了。
南鳶面上掛了些急色,連連擺手:「不會的,這個手法很簡單的,我可以去教太醫,一兩個時辰足矣。」
顧景珩兜頭被潑了一杯冷水,將他心頭殘存的希冀澆了個徹底,他多想是自己會錯了意。
但事實擺在他眼前,由不得他不接受。
南鳶竟然對他如此的避之不及,明明以前她最喜歡纏著他了。他還記得他那時僅僅是提一句飯菜不合口味,她就能跟著廚子學上一月,只為做出合他口味的菜餚;他說筆墨不好用,她便能跑遍全城,只為找一支合適的毛筆。可是現在,現在她卻只想著幫他往外推。
他的心,好似突然間被掏空了一般,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南鳶,你再說一遍你剛剛說的話,孤沒有聽清。」
南鳶皺了皺眉,看著顧景珩那張陰沉的俊顏,默默地吞下了想要說的話。
果然還是她太過異想天開了,顧景珩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放過她了呢?
「嗯?再說一遍。」顧景珩捏著南鳶的下巴,迫使南鳶抬起頭與他對視,語氣冰冷。
南鳶垂眸盯著他緊緊攥在掌心中的手,眼眶微紅,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忍著不斷湧上眼眶的淚花。
她怎麼敢再說一遍呢?
畫舫上的時候顧景珩也是這麼跟她說的,讓她再說一遍,她說了他便想要掐死她。
現如今,同樣的事情擺在自己面前,她怎麼敢自尋死路呢?
「沒有,我什麼都沒說。」
顧景珩的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道:「以後記住,再不許說孤不喜歡聽的話了。」
南鳶點點頭,鼻子微酸。
顧景珩摩挲著她的下巴,語氣溫柔:「只要你聽話,乖乖地跟在孤身邊,你想要什麼,孤都會給你。」
要是不聽話,他不介意教教她什麼是權力,什麼是認命。
「過來,吻孤,就像孤教你的那樣。」顧景珩鬆開了手,半靠在軟榻上,一雙桃花眼就這麼看著她。
窗外不時有雨水落下,濺濕了床幔,他那張俊美絕倫的臉,完整地呈現在她眼帘之中。
南鳶低垂著眸,掩蓋掉眼底的複雜,她緩緩俯身,湊近他的唇,蜻蜓點水般輕啄了一下。
顧景珩伸手握住她纖細白嫩的脖頸,加重了幾分力道。
「孤是這麼教你的?」
南鳶眼眶微紅,眼淚在眼圈裡直打轉。
她順從地爬過去,低頭,主動吻住他涼薄的唇瓣,然後緩緩向下。
脖頸側邊的頸動脈,咬一口下去,便能見血了吧……
南鳶細細地吻著,忽地露齒,狠狠地咬了下去。
打不過,罵不過,說話也不聽,講道理也不管,什麼都不行,那倒不如同歸於盡一了百了!
「嘶——」
顧景珩倒吸了一口冷氣,捏著南鳶的腮幫子,迫著她鬆開了口。
「小傢伙,謀殺親夫啊?」顧景珩摸了摸脖頸,有血跡,南鳶的唇也沾染著幾絲鮮艷的血漬,看樣子是真想咬死他。
南鳶破罐子破摔道:「我恨不得一口咬死你!」
「沒咬死怎麼辦?」顧景珩低笑一聲,修長的指尖拂過她粉潤的臉頰,眼底閃過一抹寵溺之色。
「棋差一著,要殺要剮,隨你!」南鳶梗著脖子說完,轉過頭去,不肯看他。
有本事就殺了她,死便死了,總好過怎麼提心弔膽的活著。
「呵!小東西,孤怎麼捨得殺你呢?」顧景珩摩挲著南鳶的唇,將上面的血漬擦去,」孤只會……咬回來!」
南鳶大驚,推開他的手,朝前爬,想要逃離。
顧景珩便掐著她的腰,將她拽回來按在懷裡。
南鳶奮力掙扎,小腳胡亂地蹬著,但卻抵不過男女體質上的懸殊。
「早這樣多好,孤就不必說那麼多軟話哄你了,咱們直接點!」顧景珩將她壓製得動彈不得,身上衣物被褪去大半。
顧景珩的動作有些粗暴,南鳶的肩帶已經被解下了一大截,露出圓潤的肩頭,和那一片誘人的雪白肌膚。
「別碰我!」南鳶哭喊著,拼盡全力掙扎。
顧景珩看她掙扎得厲害,索性撕扯了她的衣裙,綁住她的雙手,將她整個身體都禁錮住,省的她再來以死相逼的那一套。
「噓!把你那兩個丫鬟吵醒了,進來看到一場活·春宮不好。」顧景珩附耳,在她耳邊低喃著。
他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惹得她渾身顫慄。
窗外的雨聲嘩啦啦地響起,水花四濺。
天空黑壓壓的一片,驚雷閃電交織在一起,像是在宣洩著什麼。
南鳶無助地看向窗外,窗子大開,但凡有人此刻出現在院中,她和顧景珩糾纏的模樣便藏也藏不住了。
月苒和白芷隨時都有可能出現,萬一被她們看到……,南鳶簡直不敢再想後果。
「不要!」
南鳶不住地搖頭,顧景珩便掐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轉過臉去看自己,」不要?小風箏,不聽話的人是要吃苦頭的。你乖點,孤保證……今晚不弄疼你……」
說著,顧景珩便吻住了她的唇瓣。
南鳶咬緊牙關,但仍然敵不過男女之間的差距。
顧景珩捏著她的腮幫子,硬生生將她的牙齒撬開,舌尖長驅而入,攻城掠池。
南鳶心底的無助達到了頂峰,淚水從眼眶滑落,浸濕頭髮。
她恨死了自己這副柔弱又無力反抗的身體,她恨自己沒用,恨自己不夠強大,為什麼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鳶兒,你睡了嗎?」南母的聲音突然響起。
「夫人您怎麼來了?」月苒出來迎接。
雨聲淅瀝,窗外一陣冷風襲來。
「我聽到你們這邊有些吵,就過來瞧瞧了。」南母說著話,走近了些,」鳶兒呢?睡著了?」
「姑娘已經睡下了。」
南鳶被嚇得渾身僵硬,她下意識的就去看那大開的窗子,從這邊一眼就能看到院中,同樣,院裡的人稍稍往這裡一看,他們的情況也能一覽無餘。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