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哄不好了

  公主府。

  顧景珩孤身進來的時候,南鳶住著的房間沒有半點燈光。

  睡了?

  也該睡了,昨晚一晚沒睡,今天又遇到了那樣的糟心事,也是該早些歇息。

  顧景珩摩挲著手裡的藥膏,站在門外想了又想,徘徊良久。

  他家阿鳶心思最是敏感,今天的事情放到她身上定然是會多想的。

  若是哄起來,實在是浪費時間。

  可,若是走了,他又實在擔心。

  罷了,就去看一眼,看一眼就放心了。

  「吱呀——」

  顧景珩放輕了腳步,推門進去。

  房間裡面很暗,他沒有點燈。

  燈火對他來說並沒有多大用處,從小行軍,他早就練就了一雙能夜間視物的眼睛。

  他朝內室走去,安靜得不像樣,就像是沒有人在一般。

  顧景珩心中有些疑惑,朝床榻上走去,被褥整整齊齊地放著,完全沒有一丁點人睡過的痕跡。

  夜不歸宿?

  膽子不小啊!

  他喊來黃嬤嬤問話,得到的只是南鳶未歸的消息。

  去哪兒了?

  「找!」

  顧景珩低聲呵斥,眼神冷冽。

  大晚上的,不知道外面多危險?

  真是太寵著她了,翻了天了!

  將軍府。

  楚雲霓睡覺的時候,照常去解腰間的鞭子,可卻摸了個空。

  她轉念一想,便想到自己沒有將那斷掉的鞭子拿回來,鞭子還在琳琅齋。

  「該死!」

  這鞭子對她意義非凡,即便是斷了,也必須得在她身邊。

  這般想著,楚雲霓便重新穿上衣服,朝著琳琅齋走去。

  她要拿回自己的鞭子。

  而此時的琳琅齋里,南鳶正坐在廢墟里,抱著膝蓋,頭髮順著肩膀垂在兩側,一雙眼睛哭的紅腫。

  罷了,難過又有什麼用?

  既然決定了放手,那就得把心騰乾淨,這樣就不會再受傷了。

  南鳶長出一口濁氣,收拾好心情,將琳琅齋的門鎖上,抬腳往回走。

  可是該回哪兒去呢?

  公主府?

  顧景珩給的,她著實是不想去,至少今天不想再見到任何和顧景珩有關的東西。

  南家?

  這麼晚了,她手上又有這麼明顯的傷,若是回去了,定然是要被問東問西的,白讓父母兄長跟著自己擔憂。

  這般想著,京城之大,竟沒有她的容身之地。

  南鳶抬起頭,高懸在天空中的月亮,皎潔如銀盤,照亮了漆黑無際的夜。

  她想,還是回琳琅齋吧。

  對一對琳琅齋的帳,查一查庫房,左右她晚上也失眠,或許累了,還能睡著。

  想到此處,她加快了腳步,往回走。

  可,就在她拐彎的那刻,腰間攀上一隻有力的臂膀,強拽著她到了小巷。

  「膽子大了,夜不歸宿?」

  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裡面帶著一絲怒氣。

  顧景珩?

  南鳶心裡咯噔一下,抬起頭,撞進顧景珩陰鬱的眸中。

  「放、放開我!」

  南鳶掙扎著,想脫離開男人的掌控。

  他什麼意思?

  自己做什麼用得著他管嗎?

  懷裡的姑娘拼命地掙扎,臉色因為生氣而漲紅,粉嫩嫩的唇瓣一張一合,看起來誘人極了。

  他眸底閃過一抹灼熱,一陣陣的燥熱襲遍了四肢百骸。

  他低下頭,掐著南鳶的脖頸,促使她抬起頭,虛虛地握著她那纖細的脖頸:「敢夜不歸宿,你說孤該怎麼懲罰你才好?嗯?」

  他嗓音低沉沙啞,帶著危險的味道。

  南鳶呼吸不暢,臉蛋漲得通紅。

  「放……嗚嗚……」

  她剛張嘴,便被堵上了嘴,一股淡淡的酒香撲鼻而來,南鳶心裡一驚,猛然伸出手抵住男人寬厚的胸膛,試圖將其推開。

  「別碰我!」

  南鳶循著機會吐出幾個字,便又被他堵了回去。

  她的力量哪裡敵得過顧景珩?

  他的吻帶著粗暴,像是在發泄什麼,他的大手緊緊扣住女孩的後腦勺,不留一絲縫隙。

  唇舌交纏之間,顧景珩不滿足於淺嘗輒止,他撬開她的貝齒,舌尖探了進去,與她糾纏。

  南鳶被動地承接著男人的狂風暴雨,他霸道,兇狠,甚至帶著血腥的味道。

  瞧瞧。

  他只是把她當作一個洩慾對象。

  明明白日裡還那般對她,晚上就可以當作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她就那般低賤嗎?

  不管他什麼時候來,她都要笑意盈盈地對待?

  她心中泛起苦澀,連帶著反抗的力道也一併沒了,反抗又有什麼用呢?

  感覺到南鳶不再反抗,顧景珩吻的溫柔了些許。

  一吻終了。

  他扣著南鳶脖頸的手微微用力,逼迫她仰起頭,與自己對視。

  南鳶的眼眶泛紅,一雙清透的杏眼水霧迷濛,更是激起顧景珩的欲望。

  他俯下身,薄唇貼在女孩耳垂上。

  呼吸灼熱,南鳶感覺自己渾身的汗毛都倒立起來,渾身僵硬著。

  「乖乖,怎麼了?」顧景珩含著南鳶的耳垂,輕輕啃咬,語氣曖昧:「怎麼還哭了,哭的孤心疼。」

  「放手!」南鳶壓抑著情緒,努力平復著呼吸,聲音嘶啞。

  顧景珩低低地笑著,只當作是南鳶鬧小脾氣。

  他伸手撫摸著南鳶柔順的長髮,低沉磁性的聲音傳入南鳶耳畔:「乖乖,你這般說話,可真傷到孤的心了。」

  「你知不知道,孤知道你沒回去,這心裡有多著急,派了多少人來找你,生怕你出事。」

  「晚上多危險,你一個小姑娘,連個隨從都不帶,萬一出點事情,你讓孤怎麼辦?」

  「嗯?」

  顧景珩的額頭抵在南鳶眉心處,垂眸看著她。

  南鳶只覺得可笑,怕她出事?

  是怕再也找不到她這般傻的人了吧?傻傻地追隨他,他說什麼信什麼,直到丟了性命都不知悔改,幾句甜言蜜語就能哄回來。

  南鳶一直不說話,顧景珩終是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稍稍拉開了些距離,瞧著南鳶的表情,她看自己的眼神里有厭惡、有冷漠,唯獨沒有愛意。

  「阿鳶?」

  南鳶抬眼看他,眼神里卻沒有了他,極其冷淡。

  「太子殿下發泄夠了嗎?」

  聽到這話,顧景珩的心臟突然有些慌亂,他的阿鳶這次好像真的生氣了。

  「阿鳶,不要這樣說話,說的孤心裡不舒服。」

  他想是要證明自己還在南鳶心裡占有一方位置似的,毫無章法的亂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