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間不必客氣。」謝洛塵鬆開南鳶的手,將藥收起來,問道:「你剛剛想說什麼?」
南鳶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正事,她便說道:「表哥若是想搭上沈摘星的這條線,我這兒倒是有一個法子。」
她上輩子跟著顧景珩還是聽說了不少秘辛的,其中便包括沈摘星的。
謝洛塵眼前一亮,忙問道:「什麼法子?」
「沈公子有一個很喜歡的女子,只不過是暖香閣的雅妓,丞相不讓她進門,所以兩人只能暗地裡來往。
表哥若是能這女子安排上一個良家子的身份,想必沈公子會記下表哥這個恩情。」
南鳶知道謝洛塵這些年在官府打點了不少人,想要給人安排一個身份,雖然程序繁瑣些,但肯定是可以辦到的。
她也不是無緣無故就幫謝洛塵的,只是因為她必須要得到世子妃的位置,所以她就要讓謝洛塵知道她能給他帶來的價值還很大,讓他再好好的掂量掂量這門婚事。
謝洛塵聞言,果然笑逐顏開,猛地將南鳶抱在懷裡:「表妹,多謝你,我正愁怎麼跟沈公子打交道呢!」
他本來是想著多在沈公子面前出現兩次,混個臉熟,這樣沈公子有了差事也好第一時間想到他。
沒想到,表妹這兒竟然有更好的辦法。
南鳶沒想到謝洛塵會這麼激動,被他抱著的身子有些僵硬。
這種親密的行為讓她的腦海中不斷地湧現一些畫面。
同樣的湖中央,同樣的畫舫,卻是不同的人。
她曾和顧景珩這裡相擁、親吻、纏綿。
一幕幕畫面在腦海中迴蕩,讓她有一種錯亂的感覺。
稍有愣神,南鳶便錯過了推開謝洛塵的最好時機,便只能是任由他抱著。
片刻之後,謝洛塵主動鬆開了手,面上的喜色卻淡了很多,更多的是疑惑:「只是表妹,你是如何得知的?」
南鳶早有應對,解釋道:「我爹是太醫令,丞相這些年頗受陛下賞識,陛下又見他身體不好,便讓我爹時常去丞相府替他調養,一來二去的,也便知道了一些秘辛。」
南鳶這話真假參半,南父確實是去過丞相府診脈,但是這種秘密是斷然聽不到的。
只是南鳶這么半真半假的說出來,也足以應付謝洛塵了。
果不其然,謝洛塵聽後,眉宇間的疑惑便全然散去了,剩下的只有即將得償所願的欣喜。
他本想好好的再打問一些細節,但是卻聽到有人在喚他。
「謝世子,您要等的人來了。」
聞言,南鳶循著聲音看去,瞧那裝扮,應該是打掃畫舫的僕人,想必應當是謝洛塵買通的人。
「知道了。」謝洛塵應了一聲,低頭看向南鳶,欲言又止。
南鳶瞭然,笑了笑,說道:「表哥有事便先去忙,我一會兒自己上去便是。」
「那你小心些,碰到林三小姐不要硬碰硬。」謝洛塵囑咐了一句,便朝著畫舫甲板上走去。
南鳶瞧著謝洛塵的身影漸漸消失不見,便也想要出去透口氣。
可還沒等她走幾步,便被一個從暗處出來的人攬住腰,朝著一處房間帶。
南鳶大驚,一聲「唔「還沒喊出來,便被人捂住了嘴。
她看不到那人的模樣,只有清冽的雪鬆氣息爭先恐後的鑽進鼻尖。
是……顧景珩。
來不及思考,失重感便傳將來,她的腳在空中無力的蹬著,卻阻止不了那人的動作,最終,門扉關閉,與外隔絕。
——
「表妹?」
剛出畫舫的謝洛塵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似的,回頭看去,卻只見樓道裡面空蕩蕩的,沒有半個人影。
「那人是誰呀?這麼不給面子,來了小爺的地盤,連杯酒都不喝?」沈摘星的聲音突然傳將過來。
謝洛塵回過神來,轉頭便瞧見沈摘星正在和一些公子喝酒。
他快步走上前來,連忙道歉:「沈公子息怒,在下謝洛塵,謝……」
「小爺管你謝什麼,來了就趕快喝酒!」沈摘星並不想聽他廢話,直接遞給他一壺酒。
謝洛塵看著那滿滿的一壺酒,面露難色,他一向身體不好,飲酒是大忌,更別提是這麼滿滿一壺的酒了。
「沈公子,酒是好酒,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有什麼只是?小爺願意帶你一起喝酒那是你的福分,別給臉不要臉!」
沈摘星是丞相之子,備受寵愛,對比他謝洛塵這個落敗王府里出來的世子,身份和社會地位都高了不止一點半點。
更何況他現在還有事相求,自然是不能得罪。
謝洛塵咬了咬牙,接過來,一口氣喝了下去,忍不住的咳出聲來,滿面通紅。
「咳咳咳……」
「晦氣,坐一邊去!」
沈摘星皺著眉讓他入席,眼神卻看向剛剛他出來的走廊,角勾起一抹笑來。
——
吻鋪天蓋地,帶著強烈的侵略性,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揉碎吞吃一般,兇狠又霸道。
身後抵著門扉,面前是顧景珩那雙藍色的眼睛,南鳶知道顧景珩情緒一激動就會這樣。
而他情緒激動的時候經常幹的事情就是……
南鳶下意識的就要去開門逃出去,可是卻被眼前人死死的桎梏著。
「唔……你……放開我!」
南鳶用力的掙扎,手腕卻被他扣住壓在頭頂,他另一隻手則扣緊她纖細的腰肢,強硬地將她拉向自己的懷抱。
她含混不清的反抗,雙腳亂踹,毫無章法。
可他的身體就跟鐵打的似得,紋絲未動。
她掙扎不過,又惱又怒又羞,張嘴便咬他。
顧景珩悶哼一聲,倒抽了一口涼氣,隨即,一把扣緊她的下顎,將她的小臉抬高。
他眼底的藍色,越發濃郁,深沉幽邃,像是要將她整個吸進去似得,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頰上,滾燙而滾燙。
二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纏繞成一團亂麻。
南鳶喘不過氣來,臉憋得通紅,雙眸里氤氳著薄霧,看上去楚楚可憐,像極了待宰的羔羊。
顧景珩的喉結動了動,南鳶比最烈的媚藥還要使他情動,一碰到她便止不住了。
南鳶死撐著理智,不讓自己淪陷,她開口道:「太子殿下,您可看清楚了,我是南鳶,太醫令之女,好人家的姑娘,不是什麼任人糟踐的妓子!」
顧景珩捏著南鳶的下頜來回摩挲,不知怎地竟笑了出來,笑的南鳶渾身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