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彧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身後的將士們,起了一陣騷動。
這一路上,他們對向雲疏異常感激敬重,完全把她當做了自己人。
誰能忍心看著自己的親人姊妹被敵軍如此折辱?
這比要他們死還難受萬倍!
「這幫雜碎!」
陳佑紅著眼睛,攥緊雙拳,「將軍,怎麼辦?」
朱彧看著城樓的方向,語氣淡淡的:「怎麼,你還真有投降的打算?」
陳佑沉默下來。
他知道,就算是打到只剩最後一個人,朱家軍也是絕對不可能投降。
若是投降,朱家軍也就不是朱家軍了。
一名士兵紅著眼睛說:「大將軍,我們寧肯戰死,也不願意看著秦夫人受折辱啊!」
「是啊!」
另一名士兵也說,「與投降相比的屈辱相比,眼睜睜看著秦夫人受折磨,看著外族欺負我們大乾的女人,那更讓我們生不如死!」
「將軍!」
「將軍!」
陳佑也直接跪下了,「求將軍允許,讓屬下帶人去投降吧!先把秦大將軍和秦夫人救回來,接下來怎麼打屬下都認了!」
朱彧沒有說話。
火光照亮了他的臉龐。
他沉默著。
但城樓上的圖碼土司卻沒有那麼好的耐心。
「把這個美人兒給我弄過來!」
兩名士兵立即拉起繩子,把向雲疏拉到城樓上。
圖碼土司仔細打量著向雲疏,眼底露出驚艷之色:「雖然早就知道南邊的女子與咱們北疆的不同,但我還真沒見過這樣仙子一般的女子。」
他捏住向雲疏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笑道:「美人兒,告訴我,你在大乾是什麼身份?」
向雲疏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說:「我是滂沱山容滄瀾的關門弟子。」
「容蒼瀾?」圖碼土司愣了下,看向手下,「容滄瀾是誰?」
向雲疏:「……」
她完全沒料到,圖碼這些土鱉,竟然不知道自己師父的名號。
大意了……
但她也不能承認自己和秦洛川的關係,她不想讓自己和秦洛川相互受到對方的制衡。
一名謀士模樣的人嘰里咕嚕跟圖碼土司說了幾句話,圖碼土司恍然大悟:「哦,就是個醫者嘛!」他哈哈大笑起來,「秦洛川竟然隨身帶著個女醫者,看來這腿真是殘了,人也廢了啊!」
他單手卡住向雲疏的脖子,對下面吼道:「朱彧!快快出來!否則我現在就撕了這美人的衣裳,讓你們大乾的醫者躺在我圖碼勇士的胯下!」
說著,他伸手抓住向雲疏的衣服,用力一扯!
撕!
布料發出斷裂聲。
向雲疏身上那條綠裙猶如紙片一般,被他扯成了兩片。
露出她裡面的白色中衣。
這一幕,讓在場的大乾所有將士都目眥欲裂。
秦洛川赤紅雙目,吼道:「濟濟水!你再敢碰她一下,我秦洛川發誓,即便我死了,也會有無數大乾將士夜以繼日的要你的命!你最好讓自己睡著的時候也睜著眼!否則我大乾人必將砍下你的頭顱!」
「嘖,秦大將軍繃不住了啊?剛才不還表現的對這個女人毫無反應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