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望著囂張得意的江林,冷聲道。
「今日的刺客,果然是你們靈州商會做的!」
趙涵嗤笑一聲。
「你北涼王好手段,安州被你清理了一遍。」
「涼州范刺那群沒骨氣的東西,也對你俯首聽命。」
「靈州也逐漸被你蠶食,我們靈州商會若是不動手。」
「焉能有活路?北涼王不必擔心,你們今日死了。」
「天下人只會知道,你是被刺客殺死,還有兩位公主……」
趙涵與江林對視一眼,露出一抹淫笑。
「兩位公主金枝玉葉,這麼死了太可惜了。」
「不如就與我們兩個喜結連理,讓我與江會長做駙馬爺。」
徐多福俏臉生寒,瞪了趙涵一眼。
徐多寶露出厭惡之色,哼了一聲。
「就憑你們兩個商賈也配?魏大人在此,爾等還不束手就擒!」
江林放聲大笑。
「在這『螣蛇陣』中,魏風華算什麼!」
轟!紫藤再度暴漲飛舞,魏風華頭頂的紫藤好似利箭一般射下。
紫藤落下處青石好似豆腐一般被洞穿。
魏風華閃轉騰挪,等到魏風華停下的時候,他已經被困在了一處獨立的紫藤牢籠之中。
魏風華被困住的同時,徐牧等人頭頂的紫藤,亦瞬發暴動。
「王爺小心!」
木仆揮舞木盾闊步向前,翠綠色的木盾陡然膨脹了一號。
篤篤篤!
紫藤擊中木盾,泛起一陣漣漪,木仆被震地連續後退。
徐牧輕拍劍匣,升廬劍再度祭出。
金光閃過之處,紫藤被斬斷一片。
然而這詭異的藤蔓斬斷一片立刻又會再生,如同附骨之蛆。
李白、狼行、木仆三人攻守兼備,在徐牧三個方向護住他。
其他人就沒有徐牧那般好運,保護徐多寶與徐多福的侍衛拼命揮動長刀。
紫藤連續被斬斷三輪後,侍衛一個不慎,被偷襲的紫藤貫穿大腿。
啊!
他痛呼一聲跪下,就聽「撲哧」、「撲哧」數聲。
侍衛被紫藤紮成刺蝟,其他兩名侍衛見了嚇得魂不附體。
本就混亂的出刀方式,被紫藤攻破,步了前人後塵。
嗖!紫藤好似疾風射向徐多福。
徐多福躲無可躲閉上眼睛,忽然身子一輕。
徐牧已經殺到了她們的身前,升廬劍飛到徐牧的面前,強行封擋紫藤的攻擊。
鏘!升廬劍急速後退撞在徐牧的胸前,他順勢攬住兩位公主的纖腰,要將她們救回三將的正中。
徐牧雙臂攬著兩個人,升廬劍又正好失去力量。
就在這一瞬間,在側面好似鬼魅一般射出一道人影。
他的速度太快了,眨眼間殺到徐牧的側面,赤紅色刀影直取徐牧的要害脖頸。
「王爺!」
狼行第一個反應過來,梅花亮銀錘脫手而出打向那人影。
李白、木仆距離遠根本無法出手營救。
魏風華被困在另外一個紫藤牢籠里。
聽裡面傳來的打鬥聲,魏風華短時間內也脫不了身。
赤紅色刀影與徐牧的脖子一步之遙。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匯聚在這兒。
徐牧雙臂猛地往後一甩,徐多寶、徐多福被甩向狼行。
他的腳下往側後方滑動,爭取了一點點時間與角度。
嗖!刀影擦著徐牧的脖頸划過,當刀影又往前探的瞬間。
它竟改變了方向,狠狠朝下方砍去。
熾熱的刀光令徐牧胸前的青雲甲微微泛著青光。
灼熱的溫度刺激著徐牧的神經。
就聽「咔嚓」一聲,青雲甲之前被盧劍星刺中的地方裂開。
以這裂紋為中心,青雲甲正面的甲片盡數崩裂,散開。
轟!徐牧被刀光重重地砸在地上,青石都被砸出蛛網般的裂紋。
青雲甲徹底炸裂四散,不過也保住了徐牧一條性命。
青雲甲炸裂的瞬間,形成一股旋風,將秦風與殺手完全阻擋開。
冷鳶、狼行趁機會擋在徐牧面前,冷冷地盯著殺手。
林嘉傻眼了,望著手持赤紅色長刀的人,結結巴巴地說道。
「蔣……蔣大人?你會武?你!你為何要刺殺王爺?」
蔣獻的臉上流露出一抹怪異的微笑。
「為何?為了榮華富貴,為了青史留名啊,哈哈哈哈哈!」
徐牧忍著全身的痛苦從李白與冷鳶的身後走出來。
「刀身比我大梁普通的橫刀要寬大許多,劈砍時力量翻倍。」
「刀身有鳳凰雙翅圖案,如同鳳凰展翅欲飛。」
「若本王沒猜錯,你這刀,名為鳳翅朝陽刀!」
蔣獻微微有些詫異,旋即笑道。
「沒承想北涼王身份高貴,還知道我這江湖客的兵刃。」
「沒錯,吾便是獵命郎君榜上有名之人。」
林嘉不敢置信地望著蔣獻。
「蔣大人是獵命郎君?可你一年都忙於政務,還……還有時間殺人做副業?」
蔣獻白了林嘉一眼,譏諷道。
「你這呆頭呆腦的傢伙也能做刺史?吾乃獵命郎君榜第九名——千面郎君姜玉郎!」
說著蔣獻原地轉了一圈,一股白霧從腳下升起。
待白霧散去,蔣獻竟變成了一白衣翩翩的俊美青年。
林嘉的腦袋都要炸開了,他驚恐地盯著姜玉郎。
「我就說今日的蔣獻不對勁,性情急躁了不少。」
「還比平常要積極太多,我以為是見了王爺急於表現……」
姜玉郎悠然一笑,道。
「吾安排了水陸兩撥刺客,就為消磨北涼王身邊的護衛力量。」
「靈武郡郡軍,大內禁軍,還有你青雲城的親衛。」
徐牧的眉毛一挑,繼續道。
「縱使如此你還是沒有在風陵渡動手,反而一直忍耐到這兒。」
「這裡是你設下的大陣,是你的主場,你有把握誅殺所有人。」
「你在風陵渡做的一切,都不過是鋪墊,逼迫本王渡江!」
姜玉郎明亮的眼眸流露出讚賞。
「北涼王,真乃我姜玉郎知音也!」
「若不是已經承諾,我姜玉郎真是不捨得殺你了。」
冷鳶俏臉生寒,道。
「誰殺誰還不一定!」
徐牧輕輕地按住了冷鳶的肩膀,用力捏了一下。
「別急,別急,本王自有把握對付他。」
冷鳶微微一怔,卻沒說話。
姜玉郎揮動手中的鳳翅朝陽刀。
「北涼王好氣魄,既然如此我就再造一個『牢籠』,你我單獨對決,起!」
姜玉郎一聲令下,狂暴的紫藤好似海水一樣洶湧。
無數的紫藤倏然落下,強行將徐牧與其他人分開。
這片紫藤鑄就的『牢籠』中,就剩下姜玉郎與徐牧。
姜玉郎俊美的臉上閃過一抹殺機。
「今日你我既分高下,也決生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