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我們就先不打擾了。」
蘇輕語跟周韻兒起身離開了宅子。
「輕語姐姐!你也覺得那老鼠有問題嗎?」
周韻兒問道。
蘇輕語點了點頭。
「既然兩家都出現過,還都是在死者出事前的幾天出現的,死了之後又不見了,想必這老鼠肯定跟這件事情有點關聯,把這個老鼠當作線索一直查下去,可能就會找到這件事情的真相。」
兩人走了一會便到了陳彪的米鋪,這家米鋪很大。
裡面還有人在經營。
「客官裡面請,需要點什麼,本店有大米,小麥。。。。。。」
店小二熱情的招待。
「我們不是來買米的。」
「衙門的。」
蘇輕語亮出腰牌。
「呦,官爺裡面請,老闆娘在裡面呢!」
店小二帶著蘇輕語跟周韻兒去了後院。
陳彪的家是跟米鋪連在一起的。
「老闆娘,衙門的人來了。」
店小二站在門外大聲喊道。
「讓她們進來吧。」
那聲音極其的溫柔,又帶著一絲的沙啞,應該是哭過的。
房門被打開,兩人一同進入。
屋子裡並沒有僕人,但是屋內整齊,被打掃的井然有序,一看就是屋內有了一個賢惠的女主人。
女人坐在桌子前,默默的流淚,看到兩人進來,連忙擦乾淨眼角的淚水,站起身來。
「不知兩位官爺前來為了何事啊?」
「請坐。」
女人貼心的為蘇輕語和周韻兒倒好水。
「我們就是來問一下,關於您丈夫的事情。」
聽到丈夫這兩個字,女人的鼻子一酸,眼睛開始泛紅。
「官爺,你們可一定要為我家老爺做主啊!」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給他討回公道的。」
周韻兒努力的緩解陳夫人的情緒。
「麻煩問一下,您最後一次見到您丈夫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
陳夫人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最後一次見他就是在他出事的那天晚上,那天我們都要休息了,然後他對我說米鋪里還有兩袋米沒收起來,便起身去了米鋪,然後。。。。。。嗚嗚。。。。。。他就再也沒有回來了!嗚嗚。。。。。。」
陳夫人又哭了起來。
周韻兒溫柔的拍了拍陳夫人的背,讓她平復下來。
「米袋不就應該放在地上嗎?為什麼大半夜的還要去收米袋?」
蘇輕語對這一行為感到很奇怪。
「以前的米袋是放在地上的,但是前幾日晚上發現了幾隻大老鼠,老爺害怕米被老鼠糟蹋了,就每天晚上就會把米袋拿起來,可誰知道就是那天晚上忘了,老爺就。。。。。。出事了。」
陳彪走後陳夫人整日以淚洗面。
聽到老鼠這兩個字,蘇輕語跟周韻兒相互對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老鼠長得樣子如何?」
「我也沒見過,是聽老爺說的,那老鼠的體型是平常老鼠的四五倍,眼睛是紅色,跑的很快,根本就抓不住它。。。。。。」
這說法跟蘭月的描述如出一轍。
「現在還有嗎?」
陳夫人仔細的想了想:「最近這幾天還真是沒聽說過。」
「您丈夫走了不過三天,為何這米鋪又繼續經營了?」
蘇輕語看到陳夫人那傷心的樣子,並不像是會打理米鋪的。
「這米鋪是老爺一生的心血,他肯定不想就這樣讓它倒下去,我想為他一直開下去。」
蘇輕語抬頭看向桌子上的幾本帳本,可以看出來陳夫人是真的在很用心的經營這家米鋪。
「是你發現了你丈夫屍體嗎?」
蘇輕語繼續問道。
「對!當天晚上,我因為太困就小睡了一會,沒想到等我再次醒來,老爺還沒有回來,我便提著燈籠,去米鋪找他,一推門便看到老爺躺在地上,我上去查看,用燈籠照著他的臉,他的臉上煞白,沒有一點的血色。」
「再後來店小二就來了,天一亮我們就去報了官。」
「官爺,您什麼時候能將老爺的屍體還給我啊,我想要讓他好好的走。」
陳夫人紅著眼睛問道。
「這件事情,您先不用著急,等找出真相,我們自然會把遺體給您送來。」
周韻兒在一旁說道。
「認識這兩個人嗎?」
蘇輕語再次拿出兩人的畫像。
「認識!這兩位都是這片有名的富人,也是我們這裡的常客。」
陳夫人很快就認出來畫像上的人。
「知道陳平嗎?」
蘇輕語總有一種感覺,這個陳平可能跟這次的事情有著某種關聯。
「陳平。。。。。。我想起來了,他幾個月前在我們米鋪幹過幾天的夥計,因為長得很瘦很瘦,印象也就比較深。」
「為什麼只幹了幾天?」
陳夫人搖了搖頭:「這個我真的不是很清楚,我一般都是在這裡,很少去米鋪的。」
蘇輕語看陳夫人一臉真誠的樣子,便選擇相信他。
「您丈夫生前有什麼仇家嗎?」
蘇輕語問道。
「我們家一直都是賣米的,安安分分的不曾有什麼仇家,而且我家老爺是個熱心腸,鄰里街坊有事情他都會出手相助的,誰能想到,這做了一輩子的好人竟然死的那麼。。。。。。那麼慘!」
陳夫人的神情又變得悲傷起來。
「好,麻煩您了,有消息我們肯定會來通知您的。」
蘇輕語跟周韻兒起身。
「麻煩了。」
陳夫人也連忙站起身來送她們。
走出米鋪周韻兒忍不住的發問。
「輕語姐姐!為什麼這陳夫人眼中的陳彪與旁人眼中的相差那麼多呢?」
「那日我們明明聽到那兩個路人在說米鋪的老闆惡人有惡報,為何在陳夫人的嘴裡陳彪又成了一個有愛心的大善人。」
「俗話說的好戀人眼裡出西施,從陳夫人的行為舉止上能夠看出來她與陳彪的感情還是很深的,我們不能只聽她的一面之詞還得得問問附近的人都陳彪的印象。」
兩人便敲響了陳彪鄰居家的門。
「砰砰……!」
「誰啊?」
裡面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門被打開,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婦女,面黃肌瘦身上好似就只有一把骨頭再撐著,衣著一般甚至有點破爛,與旁邊的陳彪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