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語早早就將蘇然放在了他房中的床上。
看著面色蒼白的蘇然,蘇輕語皺著眉伸出雙手,雙手中迸出一道晶瑩的泛著紫色光芒的靈力,覆在了蘇然的身上……
沒過多大會兒,蘇輕語就氣喘吁吁地倒在了床上。
替別人修復元神所耗費的靈力十分多也十分快速,蘇輕語能支持這麼長時間已經很厲害。
要是別人,恐怕只一刻便會支撐不住!
將靈力耗沒後,還要大概一個時辰才能恢復完整!
狒狒此時走進了屋中,皺了皺眉,也伸出了雙手,一股橙色的靈力傾瀉而出,覆在了蘇然的身上,光芒流轉,慢慢地修復起來……
隨後尚恩也走了進來……
三個人輪流替蘇然修復元神,一個人修復完便到一旁盤坐恢復靈力,而後下一個人接上……
再次醒來的時候,蘇然的腦子還是非常疼,搖了搖頭,只覺十分眩暈,看什麼都是兩重影……
這時,三人將蘇然的元神修復的差不多後,都回到了自己的房中邊睡覺邊恢復著靈力。
雖然修士們盤坐之時也能夠恢復靈力,但如果邊睡覺邊恢復,恢復的會更加快速。
這時,周韻兒走了進來,見蘇然醒來,關切地問道:「蘇然哥哥,你感覺怎麼樣了?」
蘇然緊皺著眉,閉上眼睛,說道:「頭疼。」
「輕語姐姐和狒狒尚恩他們剛才輪流給你修復元神,現在已經累得睡著了。」
蘇然心下一陣感激,但他此時的腦力不由得他想那麼多。
周韻兒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上,隨後憤怒地說道:「他們太陰了,竟然使用元神手雷這麼下三濫的招數!」
「元神手雷?」蘇然不解地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周韻兒解釋道:「那是一種可以傷害元神的手雷,一般留存於各大暗黑組織中,用於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時候!」
蘇然捂著腦袋,輕笑了一聲,說道:「沒想到你懂得還挺多的。」
周韻兒搖了搖頭,說道:「不,這是我們在剩下的那個人的空間戒指中翻出來後研究的。」
「我已經將被你打昏的那個男人送到了皇宮。」
「皇宮中有很多種酷刑,一定能讓他招供!」
「還好蘇然哥哥你這次沒什麼事,此時和你同歸於盡的那個人的元神都已經消散了。」
「不過你的元神也受到了一定的傷害,要休養很久才能養的好!」
聽到這裡,蘇然才想起來,問道:「對了,那兩個人……怎麼樣了?」
周韻兒緊皺著眉,說道:「我剛想和你說呢!」
「你們去追的那三個人,有一個人使用元神手雷,還有一個人被輕語姐姐打死,取下了空間戒指,剩下那人被你打暈了。」
「可問題是,今天早上又出現了三個人,向另一個方向走去了!」
「什麼?」蘇然震驚地一抬頭,腦子卻十分疼痛,趕緊又放下了頭。
周韻兒說道:「現在高皓宇和高皓軒已經追上去了。」
蘇然嘆了口氣,說道:「對面的實力並不高強,只有地元境初期,想來他們兩個足以打敗那三個人了。」
「但不知道他們追上去的人的身上會不會也有元神手雷。」
「如果有,想來他們也會非常容易受傷!」
「只是……」
蘇然說到這裡,面上帶了幾分猶豫,沒有再說下去。
周韻兒神情複雜,問道:「蘇然哥哥,你也感覺出來了是不是?」
蘇然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他們總共有七個人,可是現在只是三個三個的出來行動,另一個人呢?」
周韻兒眼睛看向窗外,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剛才也想到了這點,可我剛才偷偷地去了他們的房間,現在每個房間都沒有人了,剩下的那個人肯定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溜走了!」
蘇然緊皺著眉,說道:「當然也不能排除他是自己覺得害怕而跑的。」
「現在還是先將這幾個人交給你們大周的衙門吧!」
周韻兒點了點頭,柔聲道:「蘇然哥哥,你的傷還沒好,就別過度用腦子了,好好歇一會吧!」
蘇然只得點了點頭,畢竟自己的頭是真的很疼,就仿佛時刻都要炸裂一般……
難道這就是傷到元神的感覺嗎……
他忽然感受得到蘇輕語當年的錐心之痛了……
當年蘇輕語也是受到了傷害元神的毒藥黑蓮花。
後來也是耗費了幾萬年才修復好了自己的元神,才得以重新投生!
他這只是受到了一點元神上的傷害,就已經如此痛苦,可以想得到蘇輕語當時該有多麼難受……
這時,突然有一個小廝模樣的男人走了進來,向周韻兒低聲稟報導:「公主,我們問出來了!」
「哦?」周韻兒神情嚴肅地說道,「現在帶我去。」
隨後周韻兒對蘇然說道:「蘇然哥哥,你好好在這休息吧,那個男人招了,我先回宮去看看他能說出什麼來。」
蘇然卻輕笑了一聲,說道:「我也和你一起去。」
周韻兒嘟了嘟嘴,說道:「你受了這麼重的傷,還不好好休息嗎?」
蘇然下了床來,說道:「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而且我也很想知道那個男人說了什麼。」
周韻兒嘆了口氣,說道:「行吧行吧,就這一次……」
到了皇宮內的審訊室中,只見一個大大的木架子立在那裡。
而那個男人被五花大綁的綁在了那個木架子上,身上很多處傷口,有的還正在流著血,此時他已經奄奄一息。
他的身上也濕漉漉的,看起來是用刑的過程中暈了過去又被潑醒。
這時,一邊的侍衛見周韻兒到來,連忙行了個大禮,隨後諂媚地對周韻兒說道:「公主,他剛醒的時候還妄想咬碎自己牙間的毒藥,還好我們早已經把他嘴裡夾著的毒藥取了出去!」
周韻兒只是點了點頭,眼睛緊緊地盯著這個男人。
蘇然只見他的手腳全都無力地耷拉在一邊,骨節看起來十分軟的模樣,有些震驚,問道一旁的侍衛。
「你們怎麼讓他說出來的?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