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八章 繼承傳承

  猜測終究是猜測。

  最終推算出來的,未必是真相。

  但至少他們可以通過這樣的推測,去縮小範圍,儘量貼近真相,甚至可以推算出真相。

  「北域之主,聖宮天王。」

  莊冥念了一聲,看向劉越軒,說道:「若照你推測,還不只是他們二位,那西域太華宮主、道宮天尊、大殿元君,其實都有可能?」

  劉越軒點頭說道:「其實都有可能,比如大殿元君,乃是蒼天之子,他的舊身在天師府手中,也不足為奇;再如道宮天尊,他逆反蒼天,或許是要拿回權柄也說不定;還有西域太華宮,她派西方白虎七宿,指點南域領主和洞庭龍君,從而在上古大劫之中,藉此影響蒼天手中的祖龍帝劍,原因或許也是這個……」

  他念到這裡,忽然笑了一聲,說道:「不過相較之下,後三者不大可能,應該還是北域之主和聖宮天王的可能較大,尤其是北域之主。」

  推測這種事,倒也不是全無用處的。

  雖然未必是真相,但從目前所知的線索,能推測出來的,極大可能便是北域之主。

  ——

  關於井中人的推算,到此為止。

  但是劉越軒又傳下了一道合適的陣法,到時候讓唐天影等人,藏入北域天界,再去那凌霄井布陣。

  議論此事過後,劉越軒又提及狐尊一事。

  「老狐狸確實知曉不少,它祖上仙神就是北域之主的心腹,後來蒼天誕生,北域之主陷入天門之中,它祖上狐族便效力於蒼天。」

  劉越軒說道:「狐族時代,守護大淵,這墳冢的秘密,它知道不多,但可以確定……是第四天師。」

  莊冥笑了一聲,道:「果然是他。」

  劉越軒說道:「這老狐狸沒有破陣法門,只是有些秘法,之所以知曉祖龍帝劍被煉化,跟秘法有關,之後如何破陣,我會以大衍算經,嚴密推算一番……」

  莊冥問道:「你有多少把握?」

  劉越軒緩緩說道:「這大淵中的陣法很不簡單,著實難說,不過……老五現在放下手中事,該修身養性了。」

  老五陸長壽,如今是天工府的主事人,整個大德聖朝的寶物,無論是朝堂官印、軍中兵器、甲冑、配物、民間物事等等,都出自於天工府的煉製。

  這些年間,陸長壽幾乎荒廢修行。

  想要得獲第四天師的傳承,須得提早準備,好生休養。

  「我會讓五師兄加以準備。」

  莊冥說道:「大德聖朝人才輩出,各行各業,日漸壯大,天工府的人手也擴展了不止十倍……如今可堪大用的,也不在少數,五師兄不必再一人支撐整個天工府,也該讓他喘一口氣了。」

  如今祖龍帝劍,不在莊冥手中,而在天工府。

  近些時日,老五陸長壽,一直鑽研祖龍帝劍,只覺玄奧莫測,但是難以解析,獲益不大。

  畢竟是蒼天的手筆,煉製者又是上古時代最出色的煉寶高人,煉製的更是一尊大神通者,對於精研煉寶的人物而言,這簡直是開天闢地以來,諸天萬界之中,最為完美的至寶!

  此劍一斷,恢復極難。

  至少以老五陸長壽的造詣,遠遠不足。

  比如讓他繼承第四天師的傳承。

  ——

  天工府中。

  老五陸長壽,看著眼前的斷劍,眼神中漸生痴迷之色。

  可是感嘆之餘,更是惋惜。

  這樣完美的寶劍,居然斷了。

  他更是驚異的是,完美的寶劍,是如何被擊斷的?

  關於種種,都是他心中的疑惑,而讓他苦惱的是,祖龍帝劍的煉製手法,他根本看不透徹。

  此劍如能恢復,必是萬古第一神劍,對十三的戰力,會有極大的提升。

  而且,祖龍帝劍如能恢復,並且融入大德聖朝帝劍之中,那麼提升的不單是十三的戰力,而是福澤大德聖朝。

  畢竟大德聖朝帝劍,乃是以國運之勢煉製而成,僅次於國印的重要性。

  祖龍帝劍,大神通者之力,融於大德聖劍,反哺大德聖朝,會讓全國上下,無形之中,更添鋒銳,更加強大。

  「但這劍是要怎麼修復?」

  陸長壽十分苦惱,別說是熔煉此劍,就算是續接此劍,也是極難的。

  正當他這般想著,卻又得到了莊冥的傳訊,讓他交接天工府一應事務,自身進行一場閉關,靜心凝神,修身養性,準備接受傳承。

  「天師府第四天師,諸天萬界之中煉寶造詣最高的人物?昔年祖龍帝劍是出自於他的手中?」

  陸長壽先是一怔,旋即心中升起了無比激動的念頭。

  ——

  大德聖朝。

  邊界防線。

  「放開本神!放開本神!」

  「本神為聖朝流過血!本神為龍君立過功!」

  「好歹是護國神獸,能不能尊重一下?」

  金蟾惱怒不已,渾身被捆成一團,活脫脫是一隻金色的蛤蟆在亂蹦,毫無威勢可言。

  此時金蟾心中,著實怒得不行,它好不容易把洞玄仙庭湖鎮壓,將所謂敕符傳遍洞玄仙庭湖,分封各水域神職,結果還沒等它邀功,就被五花大綁,直接送回了大德聖朝。

  「大德聖朝賞罰分明,龍君就是這麼對待功臣的嗎?」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還有規矩嗎?」

  「想本神……」

  金蟾越想越是委屈,然後越是惱怒。

  就在它想要再度說話之時,前方一道光芒飛來。

  「三界巡察使陳飛雲,奉命來此,接手罪臣,押送回京。」光芒一頓,現出人身,赫然是個青年,神色嚴肅。

  「陳飛雲?你說誰是罪臣呢?本神罪在何處?本神剛立了大功,可是……」金蟾大聲嚷嚷。

  「欺君之罪。」陳飛雲看向金蟾,說道:「有沒有?」

  「……」金蟾聲音一滯,竟然吶吶無言,不敢回應。

  「據龍君提及,你素來心狠手辣,對自己也狠得下心,這一次連龍君都險些被你瞞過。」陳飛雲神色古怪,說道:「龍君命我先問你一句,就真不怕誓言應驗?」

  「……」金蟾抬起頭來,聲音低弱,訕訕道:「就隨便說說,總不至於來真的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