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叔」
未央輕輕地念著這三個字,臉上是半信半疑之色,她道:「你這空口白牙的,就敢稱誠仙上人為小師叔,你這師承來歷可真是夠神秘的。江湖騙子我見多了,你能拿出什麼憑證來?」
未央仍然不相信洪緋火的話,洪緋火也沒有因為未央冥頑不靈而生她的氣。她只是淡淡的回道: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現在你只有相信我,否則你家姑娘將有大難臨頭!」
聽到洪緋火的威脅,未央的表情立刻又冷了下來,她回話道:
「什麼意思?我和姑娘從來都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你要殺便趕緊殺,別說那麼多廢話!」
洪緋火突然道:「那我猜你家姑娘應該不捨得死,畢竟她還沒有為她的師傅報完仇呢,至少在死之前要讓仇人死個痛快才好安心下地府吧。」
一直咄咄逼人的未央,聽此話突然冷靜了下來,她的眼睛裡沒有了剛剛的狂妄,只剩下一片的警惕。
未央回話道:「你們究竟要幹什麼?」
終於洪緋火輕輕的勾起嘴角說道:「我要做什麼?我只是想帶你去看看你們家小姐。」
說著她竟直接用飛刀割開了捆綁住未央手腳的繩索。未央見此,卻並不敢動彈,她怕這其中有詐。她警惕的望著眼前的洪緋火道:「你就不怕我現在轉身就跑?」
洪緋火淡淡的笑了笑道:「我剛剛用我們太玄門的獨門秘技叫做蓮花封血手,你現在用不了內力,老老實實的跟著我,而且你家姑娘還在我們手上呢。」
說著,她示意一旁的司徒登科讓開路,兩人一左一右的護送著未央重新走回了血池旁的密室內。
當未央看到在山洞角落陣陣發呆的夜闌珊時,她連忙奔了過去,一把拽住了夜闌珊的手臂,即聲道:「姑娘,姑娘,你受傷了沒?你受傷了沒?」。
她慌亂的搖著夜闌珊的胳膊,而一直低著腦袋的夜闌珊緩緩的抬起頭。她的眼眸閃亮如星,但裡面只有茫然與無措,她甚至有些害怕的看了一下眼前有些許咄咄逼人的未央道「你,你是誰?」
本還焦急萬分的未央那擔憂焦急的表情似乎被人按了暫停鍵一般,她有些恐懼的往後退了幾步道:「你怎麼了?姑娘你怎麼了?」
突然她憤怒的轉過頭,狠狠的瞪著洪緋火道:「她怎麼回事?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她朝洪緋火怒吼道,她的聲音有些尖利的歇斯底里。一旁的司徒登科見此有些不憤的回應道:「你還好意思問我們,夜闌珊練了什麼功法,你不清楚?在我們在打鬥之時,她不知怎地就暈了過去,醒來就成這個樣子了。」
聽到此,未央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恐與畏懼,「是淺源染血功,淺源染血功是聖靈教最為偏門的一門功法,沒有多少人敢練。」
說著她連忙轉過身對著夜闌珊道:「姑娘,姑娘,我是未央,你還記得我嗎?你還記得我嗎?」
回應她的並不是夜闌珊的回答,只有一臉的茫然和警惕。
洪緋火見此上前道:「你們姑娘現在成了這個樣子,你說聖靈教還會給她撐腰嗎?還會因為她與我們為難?她現在失去了記憶,什麼都不知道」。
一旁的未央終於從剛剛的驚慌之中冷靜下來,她轉過身抬起眼,望向洪緋火道:「我可以告訴你們一切,但是你們要保證姑娘的安全。」
洪緋火點點頭道:「那行,那我們就好好談談,這個密室、這個血池以及這條密道通往房間裡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