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輕狂不知事,晚來方自了。

  司徒登科深吸一口氣,緩緩將身子探入密道。密道里並沒有司徒登科想像中的陰冷,令他不禁有些好奇的朝密道內走去。這條密道並不長,不一會兒他就感覺走到了頭,眼前是一扇石門。他小心翼翼地貼著門縫向密室內窺探。

  密室內一片昏暗,只有微弱的燭光搖曳,投射出詭異的陰影。他努力瞪大眼睛,試圖看清室內的景象。在視線逐漸適應了黑暗後,他看到了一個令人震驚的畫面。

  在昏黃的燭光下,一汪血池宛如暗夜中的惡魔,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氣息。暗紅色的液體沿著石壁在蕩漾,泛起一層層詭異而恐怖的漣漪。而在這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就在這翻湧的血池之中,映出一個女子纖瘦的身影,一個神秘的女子身影。

  他悄悄的睜大眼睛,心跳在寂靜的空氣中迴響。就如同走在刀尖上,既小心翼翼又充滿恐懼。司徒登科感覺身旁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只有他和那個女子以及那汪血池,令人不寒而慄。

  女子的身影像一朵凋零的花朵,柔弱而悽美。 在司徒登科的視角里,他只能看到血池中反射出的剪影,那女子的長髮散落在身後,給人一種弱柳扶風之感。

  司徒登科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他不知道這女子是誰,也不知道她為何會出現在這恐怖的密室中。突然,那女子似乎側了側身,大喝道:「誰?」

  司徒登科連忙屏住了呼吸。

  「姑娘,是我」。

  一個女子的聲音響了起來,這個聲音司徒登科極為熟悉,正是夜闌珊身邊的侍女未央。

  只聽夜闌珊道:「什麼事?我還在療傷,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就不要來打擾我。」

  「是姑娘,可是…可是…」,門外的未央吞吞吐吐道。

  「有什麼事就說!」

  夜闌珊的聲音似乎有些不耐煩。

  「是,姑娘,就是臨走之前你吩咐下來,吩咐我綁走的那個男子不見了。」

  「什麼?他不見了?「」

  夜闌珊的聲音極為的驚訝,她焦急的回道。

  「不是要你們好好看著嘛,這人都會弄丟了,真是廢物!」

  「是,是,姑娘恕罪,姑娘恕罪」

  未央的聲音誠惶誠恐.

  那夜闌珊抬手扭動了身旁的一塊蓮花形的浮雕。司徒登科只覺耳邊轟隆隆一陣響。本還昏暗的密室內立刻變得明亮起來,司徒登科雖靠著門縫看不清大概,但也能從血池反射的光影中看到夜闌珊的身後正緩緩走進一位身材消瘦的女子。

  司徒登科心想:這應該就是未央吧?

  可還沒有讓司徒登科的這個念頭轉完,突然之間他只見砰的一聲。

  本還端坐於前的夜闌珊,突然之間轉過了身,一掌朝身後的未央轟去,還伴隨著她極為冰冷的聲音。

  「你假扮我的侍女未央的時候,應該不知道她從來不這樣唯唯諾諾的說話。」

  眼見萬花落英掌那霸道的內力,直朝那身後的女子轟去。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那假扮未央的女子衣袖中突然滑出了兩把飛刀,飛刀如電,在空中射出一道凌厲的光芒。那光芒猶如璀璨的繁星,其中一把飛刀朝萬花落英掌形成的掌影飛去,而另一把飛刀則狠狠地沖向夜闌珊的咽喉。

  司徒登科只覺得血池池面上映出的兩道女子身影同時挺身而起,兩道看似柔弱的身影同時爆發出一股股強大的內力,令司徒登科為之一驚。

  司徒登科皺起了眉頭,他心想:跟夜闌珊打鬥的女子招式怎麼跟大師姐一模一樣?不對,那就是洪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