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詩仙有云:青山透綠水,同赴清淨山。
而此時能讓江湖詩仙都為此讚嘆的仙境之內,那昔日的清靜觀也早已變成了今日的土匪窩,雖是如此,但清淨山的美景依舊是美不勝收。
山間瀰漫著清新的空氣,讓人感覺仿佛置身於仙境之中。清晨,山間的霧氣還未完全散去,陽光透過雲霧灑在山林之間,樹葉上的露珠閃閃發光;傍晚,夕陽的餘暉將整個山林染成了金黃色,一切都顯得那麼寧靜和諧。
清淨山的溪流縱橫交錯,清澈見底;山泉水從高處傾瀉而下,形成一個個小瀑布,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在山腰處有一個寬闊的草坪,野花遍地,蝴蝶飛舞,讓人心曠神怡。
清淨山的美不僅僅在於它的自然風光,更在於它那遠離塵囂的寧靜和神秘。在這裡,你可以聽到鳥兒清脆的歌聲,也可以感受到山林間的和諧與寧靜。這裡是一個讓人心靈得到淨化的地方,讓人們忘卻煩惱,享受大自然恩賜的地方。而在如此仙境之中,一位穿著素裙的女子正盤坐於一塊孤懸於飛瀑之外的青石之上,她盤膝而坐,清風拂過了她的秀髮。她的眉眼低垂,臉上附著一張面紗,顯得是那樣的神秘而高貴。
此時,身旁的侍女焦急的走向那位盤膝而坐的女子。「姑娘,這九龍寨的寨主求見,說是來交易的人已經到了」。
那女子睜開雙眼,眼中似乎沁著一抹凌厲的金光。她並未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那侍女似是知道她家主人素不愛說話,便趕忙下去,帶上來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
那大漢極為畏懼的趴在地上,「小的見過神使大人,今日那路八已經將人帶到了,懇請神使大人驗貨」。
而作於青石之上的女子似乎並未看見那跪在地上的大漢一般,表情淡淡的望向了前方的飛瀑。一旁的侍女見此呵斥道:「那還不快把人帶來,沒眼色的東西」。
那侍女極為的驕橫,可那大漢滿臉橫肉的臉上卻硬是擠出了一抹才能諂媚的微笑,笑的可真是難看。那侍女輕輕地朝他臉上踹了一腳。那大漢臉上清清楚楚的印著一個鞋底印,但他仍陪著笑臉道:「是、是、是,我就讓路八把人給帶上來」。
那大漢轉身朝身旁的一個文士打扮的土匪踢了一腳,「還不快把人帶上來」。
那土匪點頭哈腰的跑下去,從不遠處的一間屋子裡拉出三個女子來。那三個女子被綁在一根繩上,而其中一個女子雖被綁住了雙手,但還抱著一個昏迷著的小女娃。
那彪形大漢又舔著一張笑僵了的臉,走上前道:「神使大人,咱可是按照您的吩咐,尋摸了這附近方圓幾百里才找出這幾個符合您要求的人來給神使大人您當藥人」。
那侍女冷哼一聲道:「她們現在還稱不上藥人,只是擁有成為藥人的資格罷了,往後能不能成為一個完整的藥人可還說不準呢?要看她們今後的造化了?」
「是、是、是」,那大漢點頭哈腰道。
「把那孩子抱上來,讓我看看」,一直沒有說話的素衣女子突然開口,她的聲音如珠落玉盤極為的動聽。
聽到此言,彪形大漢連忙瞪向一旁的土匪,那土匪走上前割斷了抱著女娃女人的手中的繩子,讓其走上前來。
蕊娘極為的害怕,她顫抖著手,險些把懷中的小女娃掉在地上,但她還是深吸一口氣,抱著懷中的女孩,一步一步的走到那坐在青石之上的素衣女子面前。
那坐於青石之上的素衣女子並沒有如傳聞中聖靈教中人的凶厲之氣,
她只是輕輕的掰開眼前女孩的眼瞼,又號了號脈象,從袖子中掏出一個青玉瓶,從瓶中倒出一顆潔白如雪玉般的藥丸,她掰開女孩的嘴,將藥丸餵了進去;於此同時,她的另一隻手抬起了女孩的頭,在她頸側按了幾下,那藥丸被順利的吞入了女娃的腹中。
一旁的侍女見此朝土匪發難起來,」怎麼還有一個生病的?你們這幫東西就是這樣辦事的嗎?」
那大漢頓時又驚恐的跪了下來,「神使饒命,神使饒命,能符合成為藥人的女子實在是太少了,下次給神使大人送來的人一定是健健康康的」。
那大漢邊說著邊磕著頭,似是極為畏懼眼前的一對主僕。那素衣女子似是極為不耐煩聽著這砰砰的磕頭聲,她不耐煩的擺擺手。身側的侍女仿佛如這女子的肚內蛔蟲般極有眼色的呵斥道:「把這幾個藥人都給我好好伺候好了,否則你們就別想得到這個月的解藥了」。
「是、是、是,神使大人我們必定把她們養的白白胖胖的」。
那侍女輕蔑的撇撇嘴,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滾吧」。
那彪形大漢雖為九龍寨的大當家秦夢丹,仍哆哆嗦嗦的帶著這幾個女子和兩個手下趕忙退了下去。這九龍寨寨主秦夢丹回到了土匪窩一座曾經的道觀里。
這座曾經青煙繚繞供奉三清道祖的的殿堂早已被土匪們推翻了神像,變成了一座響噹噹的江湖匪寨。此刻,大當家李夢丹正坐於一把虎皮交椅之上,身上早已沒有了剛才面對那對主僕的諂媚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