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窮途末路時,不問蒼天問本心

  「心神分離,一心二用。」司徒登科喃喃自語道。他閉上眼睛,開始運轉體內的內力,漸漸地,他感覺到自己的心神似乎開始分離,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明感油然而生。

  他睜開眼睛,有些驚喜的叫道:「大師姐,我好像有些感悟了。」

  洪緋火臉上並沒有驚訝之色,她點點頭,並未理睬司徒登科。此時她運指如飛,指尖上蘊滿了內力。

  她輕輕地卻又精準無比地點在了躺在床上之人的神門穴上。神門穴,是人體內一處極為重要的穴位,與人的意識和感知息息相關。

  躺在床上的仁心,原本處於一種深度的昏迷狀態,但在洪緋火的內力作用下,她似乎感受到了一股溫暖的力量。這股力量如同春風化雨,漸漸地喚醒了她的意識。

  終於,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那雙清透的眼眸中充滿了迷茫和不解,她疑惑地望著眼前的一男一女,那女子身著白衣,眼眸清澈。

  洪緋火淡淡地問道:「你到底是夜闌珊還是仁心?」

  這個問題,仿佛觸動了仁心內心深處的某個秘密。夜闌珊,是仁心在聖靈教中的名號,她以這個身份擔任著聖靈教德高望重的聖靈令主。

  而「仁心」,則是她的真實身份,一個聽著普通卻有著讓她無法割捨情感的名字

  在這一刻,她的兩個身份似乎開始交織在一起,仁心感覺到一陣熟悉的疼痛襲來。

  就在這時,洪緋火柔和的內力通過經脈度入仁心體內,使得因墜入心神分離的境界而痛苦不堪的仁心卻能在此刻保持著清醒。

  「我是仁心,不,我是夜闌珊。不…不…不,我…我…我既是仁心也是夜闌珊。」

  終於,仁心的眼眸從迷茫慢慢變得清醒起來,她輕輕的抬起頭,望向眼前的洪緋火,一幕幕的場景在她記憶中閃現而出,一切都如同一張張拼圖在她腦海里拼出了原本的模樣。

  在一旁的司徒登科,看著眼前的女子,那女子最終的眼眸恢復了,如同冰水一般的平靜。對於這種眼神,司徒登科既沒有在夜闌珊身上看到過,也沒有在仁心眼中看到過,那是一種冷到極致的平靜。

  此時此刻,仁心的眼眸冰冷而警惕的望著眼前的洪緋火問道:「到你到底是誰?竟然能夠暫時穩定住我心神分離的狀態?」

  洪緋火微微一笑,她的眼眸清明透徹,似是能夠看穿這世間的一切。

  「我是誰,你並不需要知道,此時此刻就問你一句,司徒雲亭伯伯他們在哪裡?」

  仁心聽此似是思索了一會兒,在她冰冷的眼眸里卻泛起了一絲算計的光芒。

  「他們呀,此時此刻,處境可並不算好,應該在聖靈教的秘密地牢里里受著刑呢」

  「什麼?」

  聽到此,司徒登科驚怒的站了起來。

  仁心的唇邊勾起極致冰冷的微笑,她的話語比寒冰還要鋒利的說道:「司徒雲亭,真是夠相信未央的幾句話,就單槍匹馬的殺了進去,還好我及時攔住了未央,否則不過是多添一個倒霉蛋罷了。」

  聽到此,司徒登科慕之欲裂,他唰的一聲扣住了仁心細嫩的脖頸道:「妖女,趕緊告訴我,我爹現在在哪裡?」

  聽到此,仁心並沒有掙扎,而是認真的回應道:「司徒雲亭此刻應該就在『凌雲之底,奪命宮中』」

  司徒登科聽此,並沒有因聽到答案而喜悅,他再次怒呵道:「這堂堂京城皆在凌雲之下,而這奪命宮,我聞所未聞。京城中哪有這樣的地方?」

  聽到此,仁心嘲諷起來,那是你孤陋寡聞,這京城中有台樓閣無數,除了皇宮,這京城最高之處乃是大皇商趙家的凌雲閣莫屬。」

  一旁的洪緋火喃喃自語道:凌雲之底,奪命宮中,難道這奪命宮就在凌雲閣底下?沒想到這凌雲閣如此之高,竟然有人能夠在凌雲閣之下締造這麼一個奪命功,這聖靈教的手筆可真是大啊。」

  聽到洪緋火的話,仁心立刻閉上了眼,她並不再多說一言。

  見此,洪緋火唇邊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我猜想,你為什麼不讓未央進去,你知道奪命宮一旦進去了就很難出來,而你有自己的計劃,所以當未央與司徒雲亭要進去時,你特意攔住了未央,若我沒有猜錯,你應該另有打算。」

  聽到此,仁心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如同一塊冰封的冰塊一般,閉著眼,如同一座姜麗的冰雕。

  洪緋火併沒有氣惱,她繼續說道:

  「當年你的師傅衛雲輝就是牽扯進了聖靈教販賣人口的案子,才被聖上治的罪,而如今你又是聖靈教的令主,作為衛雲輝的徒弟,聖靈教能在皇帝的朝堂追捕之下,仍然能在京城建下奪命宮,在這樣的地方,讓你這個曾經的功臣之徒做一個小小的令主,也並不為過。」

  這時,目光敏銳的洪緋火在仁心那張如同冰雕般的臉上看到一絲極難察覺的皺眉,那皺眉似是蜻蜓點水,極難察覺。

  洪緋火繼續說道:「你應該對聖靈教是有怨氣的,甚至還會有怨恨,為什麼當年出事的是聖靈教,死的卻是你師傅,所以我猜想你拉著未央,肯定是幹了一件能夠讓聖靈教惹下不少麻煩的事情。」

  眼前女子臉上那如同冰雪一般的僵硬與平靜終於維持不住,她睜開了眼睛,重新認真的打量起眼前的洪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