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江芙是認真的。
要是不能跟白墨在一起,她這輩子,寧願孤獨終老。
白墨沉默著,正要說什麼時,江芙搶先在前:「白墨少爺,我沒有見你身邊有過異性。你是不是喜歡……男人?」
江芙問出這話,她都不敢跟白墨對視。
白墨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只是還沒說什麼,法老就大步走了進來,「醒來了就好。把這些藥吃了。」
說著,法老就把帶過來的藥給白墨遞來。
白墨一句話都沒說,直接吞下。
江芙順勢給他倒了一杯水,白墨接過,但下一秒,法老就給了江芙一道示意的眼神,江芙便起身,把空間留給他們父子倆。
法老:「s國那邊來人了,你如果傷好,你去交涉。」
白墨不由皺眉。
S國和他們夷族,平常都沒有來往,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來人,那不就是因為葉南洲?
「我知道了。」
白墨淡淡地四個字。
白墨帶著傷,見到了s國的侍者,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女人見了他倒是也坦然:「我這次過來,一是想跟你們夷族談合作。你們夷族這邊有藥材,我們s國大量需要。」
「還有……勞煩白墨少爺幫我引薦葉南洲,他是我們國家的三少,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他面商。」
女人看著白墨,一字一句緩慢地說道。
白墨嘴角划過一抹嗤笑,「你們合作是假,找人才是真,不過你們想找誰,你們自己去找便是。」
女人面色不改,「但是我們要找的人,在你夷族。白墨少爺,我們這是先禮後兵。」
這很直白。
夷族這些年已經無心戰事,但現在有人敢到跟前來下挑戰書,白墨也不會畏懼半分。
白墨嗤笑道:「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不過,都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下戰書,我們夷族也不會退縮半分!」
白墨表明態度,雖然他受傷,現在臉上呈現出一抹死寂一樣的白色,可是他身上那與生俱來的威嚴卻叫人不敢輕易忽視。
女人仍然沒有慌張,她還是剛剛那句話,「我要見葉南洲。」
白墨不想搭理。
不過女人的話,白墨卻一字不差的轉述給葉南洲,「我告訴你這些,不是給你充當信使。而是我要告訴你,我們夷族不管什麼時候都會是溫旎身後最強大的後盾,溫旎要是受到威脅和傷害,我們第一個不答應!」
他們是看在溫旎喜歡葉南洲的份上,才會把葉南洲給留下來。
但葉南洲的存在要是讓溫旎傷心,或者是把溫旎給置身於危險之中,那他們也不會再讓葉南洲留在溫旎的身邊。
葉南洲在白墨的眼神中明白一切,他和溫旎分開五年,當然不會跟溫旎分開。所以,現在這個節骨眼,他必須要把這件事給做好。
葉南洲去見了s國的使者,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來人竟然是她!!
「我有妻子,有孩子。這你早就清楚,你還來這,你想膈應誰?」葉南洲的臉色無比難看,說話也沒有絲毫柔情。
女人大步走向葉南洲,「我知道你有孩子。但是總統說了,那個孩子會養在他的身邊。至於你說的妻子……你和溫旎離婚了不是?」
「顧染!」
葉南洲厲聲呵斥,立馬就和顧染劃開一個距離。
眼前的女人叫顧染,是慕斯給他安排的未婚妻,但是從看到顧染的第一面,知道顧染的身份那一刻,他就跟顧染表明過態度。
他的心,已經許了溫旎和星月,就再也容不下別的女人。
「你這是惱羞成怒。溫旎是夷族法老的親生女兒,你和她在一起,s國的子民不會同意,哪怕是你以葉南洲的身份,你覺得,華國高層會同意嗎?」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評判。」
葉南洲冷冷地開口,他和顧染,那是慕斯的安排,可實際上,他們倆並不熟。
「為什麼不需要我?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別說你不同意,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不是總統把你從河裡給撈起來,你現在早就已經屍骨無存!」
顧染嘶喊著,衝到葉南洲的面前。
她現在看起來很激動,但無非就只有一個要求,她想要葉南洲意識到這點,然後,他們好好的在一塊。
她從看到葉南洲的第一面,她就愛上了他。
「你現在可以走了。趁著夷族現在還不想跟s國發動戰爭。」葉南洲背對著她,可是下一秒,顧染又衝到葉南洲的面前。
顧染抬眸看著他,一字一句堅定的開口:「你帶走星月這麼長時間,星月好起來了?星月的身體,只有總統才有法子。」
葉南洲的手心攥緊,手背上青筋凸顯。
要是星月的身邊沒有法老和夜無憂,那他會因為這句話動搖,但是,法老和夜無憂都努力這麼長時間。
再說,溫旎也不會願意再和星月分開。
星月因為和溫旎在一塊,從之前的不愛說話,到現在話慢慢地變多。
他不可能再讓星月離開溫旎。
葉南洲冷窒的出口:「到底是你自己走,還是我找人把你給丟出去?別跟我說那麼多廢話,要發動戰爭,你們隨時!」
顧染啞口無言。
她還想再說什麼,小丑爺帶著人上前包圍了她,她現在人在夷族,不可能起衝突。
不過,在離開之前,她朝著葉南洲扔話過去:「葉南洲,你一定會後悔的!」
後悔?
葉南洲很清楚,他不會後悔,他會和溫旎好好的在一塊,哪怕是死,他也要死在溫旎的跟前,他不能再辜負溫旎了。
……
離開夷族後的顧染,慕斯給她打來電話。
慕斯在電話裡面問她:「我交代你的那些話,你都跟葉南洲說了嗎?」
「總統,你放心,你交代我的那些,我都跟三少說了。而且,我身上已經塗滿了毒藥,三少和我近距離說過話,一切都會如你所想。」
「嗯。」
慕斯十分的滿意。
顧染捏著手機,這一刻,她也是勢在必得。她顧染看上的男人,那當然要得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