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旎親生父親是夷族法老被曝光。
還有夷族之前的內亂,部下燒殺搶奪,包括法老成立奴隸營,用活人做實驗。
溫旎被標上「惡魔之女」的頭銜,直接在國際論壇上引起巨大的轟動。
「沒想到,一直呼籲和平的善良女記者,實際上卻是惡魔之女。看看她的父親,現在有多麼的壞!」
「也就我們華國包容性強,看在和平的份上,不和夷族追究。」
「就是!不然!早就滅了夷族!」
「溫旎的行為是真的很可笑,自己的父親是惡魔,她竟然想當伸張正義的女戰士。」
「她在京城,那是法老故意安排過來的間諜吧!」
「她之前是葉南洲的妻子,葉南洲後面死在夷族,就是她害死的!」
「死間諜!不配做女記者,不配在這裡假仁假義!」
「我們快去華國信訪局舉報!讓華國的軍隊把溫旎給抓起來治罪!」
「讓她死!」
……
這些言論,溫旎都看到了。
她報導的那些,原本是想伸張正義,是想呼籲和平,所以她關注國際論壇。但沒想到,她的報導還沒有展現成果。
她反而被推上了斷頭台,這些人,企圖用這些字形成利刃來殺死她。
縱使她在這五年之間見慣了生死,也深知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能超越生死。但她看到那些字眼,她還是很難受。
白墨摟住溫旎的肩膀,「阿音,要是這些人都不接受你,你跟我回夷族,那裡永遠有你的位置。」
溫旎沒有接話,她靜靜地看著白墨,那雙黑眸是茫然、不解,但更多的是質疑。
「阿音,我是想你回來,但我絕對不會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如果我要用,五年前我就不會跟父親說,讓你來到s國這邊成為戰地記者。」
白墨神情嚴肅,他一字一句的開口。
溫旎沒說話,心中卻是在思量白墨的這些話。
白墨說的這些話不假,白墨要是真想出手,他的確有五年的時間來做這些事。可白墨後面的這句話,卻是讓溫旎震驚。
溫旎不可置信,她能來到s國做戰地記者,竟然有白墨和法老的功勞!
「我知道你不信。可是,戰地記者不是誰都可以當的。」白墨看穿溫旎的疑惑所在,他繼續出聲解釋:「溫旎,這其中還有葉南洲的功勞。」
溫旎眉心更皺。
五年前,葉南洲身死消息傳遍所有,白墨卻說這裡面有葉南洲的功勞。她不解,可她還沒有說什麼,白墨又搶先在前:「你別忘記,葉南洲在華國軍隊的身份。就算他死了,他還有部下在部隊裡。」
龍慶、秦峰,那也是身居要職。
而且,這五年來,他們已經升職了!
溫旎喉嚨緊了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走吧。現在鬧出這個事情,華國軍隊肯定要審查你……」
「我不走。」溫旎搖頭,「我清清白白,不是間諜,沒有做過害人的事情。」
她要是走了,一些人只會更加認為,她是畏罪潛逃。
但溫旎也意識到白墨還在這兒,那些人怕是會來找白墨的麻煩。她抿唇,神色凝重,「白墨,你先走。」
「你覺得你在這兒,我能扔下你一個人先走嗎?」白墨拉住溫旎的手,他做不到把溫旎給扔下來。
何況,以夷族和華國現在的關係,華國還不至於扣下他。
尤其!
葉南洲當初的死,那可是通過上報、審查的。
溫旎一時間不知道該再說什麼。
溫旎不是間諜,但華國需要給全國人民一個交代,她需要接受調查,包括最近的通話記錄。
溫旎要被帶走,星月不肯讓溫旎走,死死地抓住溫旎的手,還是溫旎蹲下身,耐心跟星月解釋。
「星月,你好好地跟著叔叔。我只是和這些叔叔們先去處理一些事情。你一定要聽話。」
溫旎交代完星月,她抬頭看向白墨。
那希冀的眼神,雖然她什麼都沒說,但此刻無聲勝有聲。
白墨抿唇道:「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這個孩子。」
溫旎的性子,白墨清楚,她需要一個自證,而不是不明不白的走人。這個孩子既然是目前為止溫旎最擔心的人,他雖然對這個孩子保持警惕,但他還是能先為了溫旎,先照顧好這個孩子。
溫旎一走,白墨就拉著星月的手,「誰讓你過來的?我看你也不想不會說話的樣子。」
他在溫旎身邊這些天,他就沒見過這個孩子說過話。這個孩子,就像是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
但是,這個孩子卻會沉思,這不是一個五歲的孩子該有的思緒和表情。
最主要的!
這個孩子來溫旎身邊,來得很突然。
星月不搭理白墨。
白墨不可能對他出手,只能持續跟孩子溝通,「我不管你是誰安排過來的,也不管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但是,休想傷害溫旎,也別想賴在溫旎身邊一輩子!」
星月仍只是看了白墨一眼,什麼都沒說。
而溫旎這邊。
她並沒有被帶去審查,她被帶上了一輛車,當她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一個麻袋瞬間罩住了她。
在她掙扎的那瞬間,她已經被打暈。
不知道過去多久,溫旎醒來,仍然察覺到她在車上不停的顛簸。
她沒死,她也沒有被人封住嘴巴。
她嘗試性的開口:「你們到底是誰?」
沒人回應。
溫旎繼續:「我是葉南洲的遺孀,我還是夷族……」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道戲謔的聲音給打斷:「溫大小姐不是一直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身份嗎?怎麼到最後關頭,你總算記起你這層身份了?看來,親情不重要,還是自己的命更重要。」
這個聲音沒有經過變聲器,但對於溫旎而言很陌生。
不可能是夷族的人,也不可能是路溯。難不成……是路溯的殘黨??
溫旎整理思緒,冷漠的開口:「我要是出點什麼事情,你覺得,你能拿我去換路溯嗎?」
溫旎很聰明,同時魄力很足。看,哪怕溫旎到這一刻,她也沒有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