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連忙擺手,「我不行的哥哥,我什麼都不會。」
禪位給她,這是一件好事,可法老不可能無緣無故退出,是試探白墨也好,還是在試探她,總之現在,不能被這件事影響。
白墨笑道:「不會可以學,你不是一直都在學習嗎?」
法老眼神流轉,多了幾分犀利,「我讓你們來,不是為了聽你們互相謙讓的。你們是兄妹,本來就是要多扶持。阿音,之前的記憶你想不起來就算了。今後才是最重要的。到時候宴會上,我會給你們挑選夷族的好兒女。」
這是沒得選。
這頓飯,阿音一直隱忍著怒火,好不容易吃完,她急匆匆的返回她的住處。
她剛想讓小武去通知路溯,沒想到路溯先找過來。
路溯眼眸沉沉,「你在白墨面前收斂點!」
「路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阿音不能理解。
雖然法老想對所有人公布她的身份,但她的身份,現在整個營地的人都知道,她就是法老的女兒,是名副其實的大小姐。
白墨和她接觸不多,不喜歡她能夠理解,可是,她為什麼要在白墨面前收斂?
路溯臉色沉冷,「白墨在做他和溫旎之間的血緣鑑定。」
本來他都要離開實驗室,可就是因為,血液是小丑爺在送,結果也是小丑爺在等。
小丑爺是白墨身邊的人,小丑爺只幫白墨一個人做事。
阿音驚呆了,整個人錯愕無比。
不過很快她反應過來,這件事既然被路溯知道,路溯就不可能讓這件事發生。
阿音這才舒了一口氣,不過眸色中划過一抹冷意,「我不會讓溫旎活著離開這兒。」
「你把溫旎帶回來就是錯誤。」路溯雙眉緊蹙,那眼神更是怒意和兇狠。
阿音沒接話。
她就算有把溫旎帶回來的理由,這一刻也沒有任何必要解釋。
路溯神情冷漠,「人自作聰明過頭了那就是愚蠢。」
「……知道了。」
阿音迎合著路溯的話,路溯沒有在她這裡久待。
但她卻需要去白墨那邊一趟。
於是,她讓小武準備東西,不過,小武卻告訴她一件事:「大小姐,你讓我丟進奴隸營里的那個女人,已經被溫旎給帶走了。而且……溫旎的身邊還有另外一個男人,男人從男奴隸那邊也帶出來了一個人。」
「他們現在都在白墨少爺那。」
那看來,她還非去白墨那邊不可。
……
白墨這邊。
溫旎先醒來。
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葉南洲,葉南洲躺在一旁的小床上,雙眸緊閉,神色蒼白。
「葉南洲……」溫旎下意識地去搖晃著他。
小丑爺叫住她:「他剛經歷過一場毒發,身體現在十分虛弱。你還是不要去搖晃他,讓他多休息會兒。」
小丑爺還在,那她就還在白墨這邊。
她轉眸,果然就看到一旁的白墨,白墨薄唇緊抿,神色微微嚴肅,但卻透露著一抹虛弱。
白墨為了救她擋下法老一槍。
從事發到現在,她沒有跟白墨說上幾句話。
溫旎抿了抿唇,還是走向他,「葉南洲的毒……你是法老的兒子,你有話語權。能不能……」
「我沒有話語權,我拿不到解藥。」
不等溫旎把話說完,白墨就打斷她。此刻白墨的神情很冷漠,溫旎猜想,這大概是白墨想她親自去找法老。
法老十惡不赦,她和法老扯上關係,這要是被葉南洲知道了,他們的身份不就成了對立?
溫旎呼吸一重,「我和葉南洲從來就沒有做錯過什麼。有一些事情,為什麼非要苦苦相逼?」
過去只存在於過去,所有人都要往前看。
白墨打量著溫旎,溫旎這番表情不像是在說謊話,甚至還帶著幾分急切。
在沒有做鑑定之前,溫旎顯得那麼反抗。現在??
不可置否,人還真是奇怪。
白墨笑道,「給他下毒的人不是我,你跟我說這些沒有用。」
「阿音小姐來了。」
溫旎還想再說些什麼時,門外突然響起守衛的通報。
聽到這個名字,溫旎下意識地看向白墨,白墨的五官沒有多餘的神情變化。
溫旎不再說話,轉身走向葉南洲。
不過,白墨卻扣住她的手腕,低聲道:「你跟我一起去見她,你們之間的誤會最好說清楚。」
溫旎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白墨就拉著她往外走,而阿音也已經帶著她準備好的東西走進來。
「哥哥,這是小武去到外邊給我買的,是華國那邊的桂花糕,我還沒吃,拿來給你嘗一嘗。」
白墨無心要這些,他淡淡地開口:「你們之間的誤會最好是說清楚。」
「沒什麼好說的。」溫旎很冷漠地開口。
阿音幾次要殺她,甚至……
阿音卻說:「我這個人很直接,你要和我說清楚,我呢,不打不相識這個道理我還是認的。畢竟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強。」
說話時,阿音看向溫旎,黑色的雙眸中卻帶有幾分挑釁。
溫旎笑道:「阿音小姐這話說笑了,你我身份有別,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和你成為敵人。是你一直在對我趕盡殺絕,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怎麼就這麼地針對我。」
不明白白墨是何用意讓她和阿音在這兒掰扯,但,阿音話都丟過來了,她也絕不會做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阿音臉色微微一僵。
她沒想到,溫旎竟然這麼大的膽子敢跟她說這些。
要不是白墨在,她這一巴掌早就已經對著溫旎狠狠地扇過去。
她忍了,「之前那些是誤會。咱們現在說開就好,哥哥,過幾天的宴會,你叫她也參加吧。」
「現在,我們要不要重新認識一下?我叫阿音……」
「那還真是抱歉,我不需要重新認識你。」
不等阿音把話說完,溫旎就冷漠地打斷她。
「咳咳!」
突然,劇烈的咳嗽聲從裡到外。
溫旎不再管阿音,她轉身就走,但阿音的心卻已經沉了又沉。
阿音看向白墨,「哥哥,她的性子很直爽,你能不能在她面前幫我溝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