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抓到幕後主使者

  中年男人不屑地冷哼一聲,離開現場。

  紅綢整個人癱瘓在地,這才徹底放鬆下來。

  她擦掉嘴角的血,一邊臉紅腫,失去平時的精緻,眼底也有平日裡沒有的惶恐。

  可見她害怕的。

  他們都是身處在黑暗的人,離開不了組織。

  一旦離開,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她也就開始擔心夜無憂,他現在的行為就是在和組織作對。

  如果有一天發現了,該怎麼辦?

  紅綢那張妖嬈的臉龐出現一抹憂愁,不管怎麼樣,她都要完成任務。

  不僅是救她,還有夜無憂。

  她沒有多餘思考的時間,只有一個禮拜。

  這也是她與夜無憂的倒計時。

  紅綢起身,把臉上的紅用粉底蓋住,頭髮也整理一下,看起來和平時無恙才離開。

  她來到江邊。

  夜無憂已經在江邊等候著。

  「刀男已經找過了!」紅綢淡定地與他說。

  夜無憂雙手插在口袋裡,回眸看向她:「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紅綢掩飾眼神:「你保不了她一輩子,被組織盯上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夜無憂卻問:「到底誰想要她的命?」

  「我也是聽刀男的。」紅綢道:「這是老大下來的命令,不是開玩笑。」

  正因為如此,夜無憂才懷疑起來。

  夜無憂遲疑了一下,問她:「為什麼不爆出我?」

  紅綢那張臉上出現了難得的溫柔,看著夜無憂:「我們是夥伴,你要是沒了,我該怎麼辦?」

  「那天晚上不也是想讓你處理傷口,鬧出很大動靜嗎?」

  紅綢走到他身邊,雙手摟住他的腰,頭靠著他的胸口:「沒有了你,我該怎麼辦呢?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我能夠在乎的人了!多孤獨!」

  紅綢捨不得失去他。

  失去他,這個黑暗的世界也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多孤獨。

  她不想太冷。

  夜無憂沒有抱她,也沒推開她,目光看向遠方:「謝謝你。」

  紅綢笑了起來:「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隨之,她緊握著夜無憂的衣袖:「我要告訴你,老大要出來了,這種事只允許一次,不然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

  夜無憂的眸色深沉,問:「給你期限了嗎?」

  「一個禮拜。」

  夜無憂嘴角卻溢出一抹冷笑。

  「好。」

  紅綢見他沒有反抗,也就當做他答應了,緊繃的心弦也鬆懈下來。

  只要他做了老大吩咐做的事,一切都可以將功補過。

  他們終究是生活在黑暗的人。

  一但走向光明,是一點活路都沒有。

  她希望夜無憂認識到一點,他和溫旎不是一路人。

  也清楚他的目標。

  活著最重要,也不在意怎麼活著了。

  --

  戈壁灘,軍事基地。

  一輛軍車行駛進去,立馬有士兵開門。

  葉南洲一下車,一位帶上校軍銜的男人熱情地走過來,與他雙手緊握:「南洲,好久不見,你倒是長大了,成熟不少!」

  「秦上校。」葉南洲喊道:「你沒什麼變化。」

  秦牧道:「老了,都快五十歲的人,你看我白頭髮都出來了。」

  葉南洲卻道:「那會我來部隊,你不也是這個樣子。」

  「說到這個,都過去好多年了。」秦牧道:「現在已經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

  「我還記得你那個時候比我矮一點,現在都比我高一個頭了,臉張開了,帥了不少,見到你我真高興,就像看到我兒子一樣。」秦牧對葉南洲還是很喜歡,拍著他的肩膀,對他是從上打量到下。

  以前,葉南洲是他帶的。

  那個時候秦牧還不是上校頭銜。

  只是小小的一個班長。

  他和葉南洲經歷過生死,感情比較深厚。

  就算葉南洲許多年不在部隊了,可昔日的那些情分他們都記得。

  他們年紀相差,葉南洲可以做他兒子了。

  秦牧也把他當做兒子來看待。

  他們倆聊了會,聊的都是過去經歷過的事,等到時機成熟,他便說「我來是有個事情想要你幫忙。」

  秦牧立馬說:「有什麼事儘管說,我能幫的一定幫你,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重返部隊的想法?」

  他倒是想讓葉南洲繼續待在這裡。

  「這個暫時不考慮了。」葉南洲沒有這個想法。

  秦牧也就嘆口氣,問:「你說什麼事。」

  「幫我找個人。」

  葉南洲為了找到這個叫「阿湛」的男人,費盡心思,哪怕是一個謊言,這個人根本不存在。

  他更傾向於這個男人不存在。

  而溫旎肚子裡的孩子就說不通了。

  如果這個男人真的騙了溫旎,他一定會讓他付出該有的代價。

  而溫旎這個孩子得打掉了。

  懷上不清不楚的孩子,對她來說有害無利。

  葉南洲的眼神也冰冷起來。

  秦牧的辦事能力還是很快,葉南洲提出要求,他立馬就讓人去辦了。

  葉南洲還沒有主動求他辦過事情。

  這個忙他非幫不可。

  「這裡是名字里有個湛字的名單。」下午,秦牧就已經辦妥了:「這裡是京城來的,你看誰是你要找的人。」

  葉南洲看了一下名單,要麼年紀不符合,要麼不是從京城來的。

  哪怕去過京城的人也不太符合。

  這個男人可能真不存在。

  「不知道你找這個人幹什麼?」秦牧好奇地問了一句。

  葉南洲沒有明說:「有點私事。」

  秦牧也就不好問了,而是與他說:「我還要和你說一個事,那個人要出來了。」

  葉南洲手一頓,抬頭看向秦牧,一下就知道他想說什麼:「當初不是判了死刑?」

  秦牧面色沉重起來:「他提起了申訴,所有與他有牽連的人都自殺身亡,線索斷了,他成了無罪!」

  這個案子已經糾纏了七八年。

  最後卻成了疑案。

  連證據也被銷毀了。

  葉南洲緊擰著眉頭,手也不由握緊,整個氣氛都凝重起來:「什麼時候出來?」

  「下個月吧。」秦牧道:「那麼多婦女兒童被害,我真想槍斃他,就算如此,罪名也落不到他頭上。所以我希望你回來,只有你能重新送他入獄,並且抓到真正的幕後主使者。」

  葉南洲卻沒有說話。

  重新回來,對他來說並沒有多少好處。

  就像陸薄年說的,再也沒有一個女孩需要他救了。

  聊了會,秦牧執行任務了。

  人靜之時,葉南洲忍不住打了個電話。

  溫旎把門反鎖好幾道,卻始終無法安心,失眠。

  剛好手機響了。

  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溫旎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