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碗端起來,拿著勺子就要餵他嘴裡。
見此,陸深只想與她保持距離,道:「好,我自己喝。」
「你慢點喝,可能會有點燙。」宋雨欣也沒勉強,便在一旁親自看著。
陸深拿著勺子,輕抿了兩口。
「怎麼樣?」宋雨欣很期待地問。
陸深看著她,又客氣地笑:「還不錯。」
宋雨欣便開心你地說:「你還沒嘗過我做的菜,我做菜很好吃的,吃過的人都說好吃,做吃的這方面我還是很有天賦的,下次我給你做,我問過伯父伯母了,知道你喜歡吃什麼,下次我就來你家做怎麼樣?」
「不用了!」陸深立馬拒絕:「我工作很忙,很少在家裡。」
「有空的時候。」
陸深見宋雨欣這麼熱情,想了一個很好的方式拒絕她:「雨欣,你不用這麼關心我,也不要聽我爸媽說什麼,我能照顧好自己,男女終究有別,要是你來我家做飯,別人會說閒話,以後你怎麼嫁人。」
話說到這個份上,宋雨欣也明白了,臉上的熱情一掃而光,又坐了回去。
「昨天你喝醉之後,我聽到你叫了一個名字。」宋雨欣又問:「溫旎,你很喜歡她嗎?」
陸深垂著眸,淡淡地回答:「嗯。」
毫不掩飾,宋雨欣的臉色都變了,只覺得一腔熱情付諸東流,她又問:「為什麼?她難道長得很漂亮,比我漂亮?」
陸深看著她,笑了笑:「在我心裡,她是最好的!」
宋雨欣看著他這溫柔的表情,心裡更是不舒服了。
雖說陸深脾氣很好,對她也是客客氣氣,從來沒有一句重話,但她知道他是看在她父母的面子上。
他們兩家交好。
他父母也喜歡她,也就把她當做一個朋友,或者是妹妹。
可他露出這麼幸福的表情還是第一次。
也是不曾在她面前出現的。
她不是很理解,陸深嘴裡的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麼好的,能讓他記住這麼久。
可如果他們互相喜歡,為何又不是他的女朋友。
難道比她對他好嗎?
她不相信。
「陸深,你知道你爸媽滿意我吧。」宋雨欣直接開口:「他們認可我,不會認可這個女人的!」
陸深不是很在意,只是看著她淡淡的說:「雨欣,將來你嫁人,一定要找個你喜歡,也喜歡你的,不然就別嫁!」
他是為她好才這樣說。
可宋雨欣直接生氣了,站了起來:「我不!」
說完,她就離開了他家。
陸深沒有去追,也沒有再說什麼。
他父母滿意宋雨欣,他知道。
宋雨欣的小心思,他也知道。
他就是以他的方式去拒絕,讓他父母也死了這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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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南洲離開孤兒院,臉色死氣沉沉,仿佛籠罩著黑氣,誰也不敢靠近一步。
他上車的第一句話便道:「明天早上去民政局!」
裴清愣了一下。
葉南洲又加上一句,冷聲道:「離婚!」
裴清覺得這一趟過來是和好的。
結果已經鬧到這個地步,如此果斷的離婚。
看來這個婚非離不可了!
作為下屬他也不能說什麼,只能認同老闆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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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旎回電視台,車子剛停好,還沒進去,就聽到蔣夢瑤怒氣沖沖地喊:「溫旎!」
溫旎回過頭。
只見蔣夢瑤氣急敗壞地走來,二話不說直接給她一巴掌。
好在溫旎反應快,提前知道她有這樣的動作,便抓住了她的手。
蔣夢瑤想反抗,罵道:「你這個賤人,你擺了我一道!趁著我不注意,靠山都找上了,不僅有人捐物資,還讓你手裡那破項目讓主編看中了,憑什麼,你憑什麼奪走我的風光!」
蔣夢瑤現在要是在找孤兒院的麻煩,那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台里知道了肯定會把她開除。
而且她還有人護著,得罪了別人,以後她也混不開。
所以她拿溫旎一點辦法都沒有。
蔣夢瑤如此焦躁,溫旎卻看著她冷笑,又甩開她的手:「只允許你在背後設計我,我就不能防衛了?再說了,我不是幫你把葉南洲約到了,看樣子是沒有本事把他拿下。」
「你還敢挖苦我,你這個死賤人,我要弄死你!」蔣夢瑤氣得瞪大雙眼,完全不顧這裡是電視台,引人注目,她這做法,立馬把保安引過來,連忙拉住她。
溫旎並不把她當做一回事:「各憑本事做事,我不動你的蛋糕,你也別想動我的蛋糕!」
「在這之前,你在葉南洲面前說了我什麼吧,他看到我這麼生氣,你陰險小人,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把葉南洲拿下了!」蔣夢瑤始終不肯承認她拿不下葉南洲,反而把所有的責任怪在溫旎頭上。
「你還是醒醒吧,該做的我都做了,是你自己不行,你不行,還不准別人行嗎?」
「賤人,你別走,不准走!」蔣夢瑤很想弄死溫旎,可好幾個保安拉住她,她無法動手,只能在背後歇斯底里。
溫旎不想與她糾纏。
把車子還回去,直接下班回家。
她今天忙碌一天,感覺到身體很吃不消。
坐在沙發上,她冒著虛汗,肚子也有點不舒服。
她便去洗個澡睡覺。
打開衣櫃,看到葉南洲的衣服掛著,凝滯了一會。
明天都要去離婚了,還想什麼呢?
溫旎拿好衣服,把柜子關上,不去想那些煩心事。
一晚上,溫旎都睡得很不舒服。
起來的時候,身體更是疲憊。
她要去民政局,但應該不能去上班,今天得好好休息一下。
此時,葉南洲的車在民政局等了半個小時,還沒有看到溫旎的身影。
他們約好八點。
溫旎卻遲到半個小時。
葉南洲的臉色也越來越冷,離個婚,她還遲到,真不把他當做一回事,這麼隨便。
溫旎要遲到了,是急急忙忙趕。
但路上堵車,她晚到了。
她從的士下來,葉南洲就看到了。
他長腿一邁,下車,冷眼看著溫旎:「我很忙,想離婚就趕緊離,沒有閒工夫陪你耗!」
葉南洲的冷言冷語,溫旎聽聽就過去了,畢竟是她遲到:「路上堵車,我已經很趕了,現在進去吧。」
溫旎比葉南洲先往裡頭走。
看著她著急的背影,葉南洲卻沉著臉,而低下眸又讓他臉色大變。
裴清在說:「夫人,你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