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家的小貓咪在同意了「Ao」的申請後,沒多久就發現新視頻上傳到了個人郵箱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對此他並沒有多在意。畢竟在這個時代,由於AI的普及,很大程度上導致了一些中低層職業的衰落甚至是消失。
比如說基礎會計工作、底層畫師工作之類的。
但這顯然並不是人聯體不使用AI的原因。
像是這次小貓咪整出的短視頻,《白映》開篇那一系列AI生成的插畫,如果換作是在人聯體成立之前的時代,光是請畫師畫這些插畫的費用,都得花個上萬元。
最重要的是很多畫技糟糕的插畫師還畫不好,白瞎了錢財不說,還浪費大量時間精力,取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但現在只需要滑鼠一點就能完成自己的需求,何樂而不為?
他聽說,人聯體中有一批高級AI,在占用了足夠多超算的算力之後,幾乎能夠完全摒棄掉常規性、重複性的相關工作,在最短時間內取得中超高的完成度。
能夠支撐得起《下界之門》的「Ao」顯然也是其中一個。
畢竟……不是每個高級AI都能夠自稱是「智腦」的,只有支持AI的超算算力達標了,才能夠讓AI獲得人聯體賦予的智腦稱謂。
比如說自己所在的國度,最出名的智腦就是「天池靈光」,像是更多的小貓咪也不了解的智腦也不是沒有,它們多深耕於一些更加隱秘和複雜的領域。
《下界之門》這種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劃時代的遊戲,擁有一個智腦來進行控制那再正常不過,就算沒有也可以理解。
軍轉民用的產品出現再多的黑科技也實屬正常。
但……
這一切都持續到她看到了個人郵箱裡傳過來的視頻為止。
待到小貓咪將最新版的視頻看完之後,他緩緩將遊戲艙的連接器給取了下來,半透明的艙門緩緩抬升,他起身後靜靜地靠在艙門上,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這宣傳視頻是什麼東西,和我之前做出來的那個東西有什麼必然聯繫嗎?」
他輕聲地嘆了口氣,眼神望向落地窗外的范湖都市。
「今天的風兒有點喧囂啊!」
向來都對情緒流作品沒有太多感覺的小貓咪此時只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他不緊不慢的打開了小破站等幾個網站,一番操作之後,給各個不同平台的帳號上傳了最新的被智腦修正過的視頻。
待到最後一個平台的視頻上傳成功,小貓咪先是嘆了一口氣,然後臉上露出了病態的笑容:「桀桀桀,從現在開始,讓世界感受痛苦!」
……
納西利亞不緊不慢的摘下了連接器,慢悠悠的動定製的遊戲艙中起身,有些睏倦的她打了個哈欠,從壁櫥里取出一罐咖啡豆。
寬闊的客廳有一個小小的吧檯,吧檯上的手動式咖啡研磨機顯得有些復古。
可能是因為長期摩擦和觸碰,咖啡機的木質手柄泛著獨特的光澤,旁邊精緻小巧的音響放著舒緩悠揚的音樂。
納西利亞享受著這種在快節奏時代慢悠悠生活的感覺。
她聽著音響里播放的老歌,在唇齒間感受剛沖泡好的手工咖啡那香滑與清苦的味道,臉上露出了安逸的表情。
「你關注的Up主「別人家的小貓咪」更新拉!」
正在喝著咖啡的納西利亞愣了一下,起身將一旁音響的聲音給調小。
她是小貓咪的粉絲,在挺早之前就開始關注這個Up主,
伴隨一陣帶著淡淡憂傷和回憶的吉他聲響起,畫面定格在小小隻的凱爾坐在鞦韆上望著學校里其他孩子的背影,那魅魔的小尾巴很沒有精神的垂落在地上,顯得它的主人非常的失落。
落日的餘輝落在學院的地上,染紅的青草與木樁。
視角一切換,便來到了小小凱爾的正面。
他垂著頭,眼神有些陰沉和可憐,手指緊緊抓著鞦韆的繩子,眼神里有說不出的失落。
一旁隱約聽見拉扯著孩子的家長在低聲的說話。
「你在幹什麼呢?不是讓你別和他玩嗎?他會把你吸乾的!」
「喂,這不是那個孩子嗎?」
「是啊,他就是那個……」
鞦韆上的凱爾眼眶微紅。
畫面一轉,凱爾家中,那小小的魅魔抓了抓父親的衣角,再無一絲陰霾:「喂喂,安東尼,快點帶我去練習魔法吧!」
「不要『餵』啊『餵』啊的叫啊!你不知道你父親我是個很了不起的人嘛?」安東尼這樣對凱爾說的時候,臉上帶著小驕傲的表情,好像想得到自己孩子的誇讚一般。
那場景讓人看起來會心一笑。
但越發惆悵和低沉的吉他上,讓納西利亞揚起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又癟了下去。
畢竟她知道,這可不是一個讓人開心的故事。
畫面不理會納西利亞的惆悵,像時間滾筒依舊在繼續著。
安東尼悄悄托人前去縫製帶著獅子紋的法師簡服
那悄悄將法師簡服封入凱爾衣櫃中的安東尼臉上帶著笑容。
他總想那個孩子多快樂一點,哪怕那個快樂可能只有一點。
時間好像又過去了一些,凱爾看起來長大了一點。
「父親,下次再陪我去法術協會吧!我想再練練凍結光環!」
那時疲倦安東尼回家的時候看到凱爾期盼的眼神,鎧甲都還沒卸下的他蹲下身,無奈的揉了揉他的小腦袋:
「原諒我,凱爾,下次吧!」
「好!下次一定要帶我一起去。」
音樂一停頓,《五月雨》00:16開場,神樂鈴搖曳,小提琴、三味線、尺八與鼓聲裹挾往事追殺而至。
「凱爾,真的還有好多事想告訴你……」
「好想和你一起生活……」
「謝謝你讓我成為了母親,也謝謝你讓安東尼成為了父親……」
一陣黑屏中,一陣溫柔中帶著哭腔的女聲響起,聲音越發虛弱,還沒來得及讓納西利亞細品,畫面已轉換到聖者降臨的邪神廝殺者安東尼身上。
染血的鎧甲、殘垣斷壁、放眼望去遍地屍骸。
納西利亞只能看到血紅色的咒力從安東尼盔甲的縫隙中蔓延出來、覆蓋全身的背影。
烈陽如怒,破碎的大劍,衰竭的騎士那獅子般的金髮被強風吹拂,發起生命中最後一次衝鋒。
「咳咳~」
「我的兒子。」
「你在伊貝爾長大。」
「你吃的,是英基蘭斯土地長出的糧食。」
「喝的,是東南江河裡的水。」
「伱這條命,已經跟人類,跟伊貝爾的子民分不開了。」
那一道血色日輪重重沉入血肉山脈中。
神降的邪神血肉在這一刻被那炙熱的咒力侵蝕。
當一切都回歸寂靜,眼神已經有些恍惚的安東尼,看著紛紛雪花飄落在他的鎧甲上,拖動著沉重的身體爬上獅鷲身上。
振翅高飛的獅鷲發出泣血的哀鳴,帶著他穿越雪原山川,輾轉江河湖海。
直到他終於在戰友身前倒下。
「安東尼?」獅心戰團的氣勢魔能步槍槍口抬起,對準了昔日的戰友。
「圍剿……失敗,他們~咳咳,被污染了。」已經想不起來自己終結了邪神的安東尼眼神飄忽,這是他精神被高度污染的症狀。
「你呢?」
「我~把情報帶回來,信息在……」話還沒落下出,徹底失去理智的安東尼悶哼一聲,頭盔中迸發出大量電光。
然後便是鐵拳扣著他腦袋砸下,破甲錐扣入,魔能步槍轟鳴聲中,伴隨著騎士臉上的悲色,白色披肩被飛濺的鮮血染紅。
鏡頭逐漸拉遠,一滴飛濺的鮮血飛出螺旋塔外,越過漫漫月色,在空中不斷下墜。
伴隨著鏡頭的捕捉,英基蘭斯王都的冰山一角被掀開。
矮平房、貧民窟……
古堡、巴洛克建築群、螺旋塔……
哀樂中,隱約傳來了獅心騎士們的對話。
「圍剿失敗了?」
「不,安東尼他們成功了,獅心公還沒過去前,孵化的異域邪神已經被遣返了——以整個鐵十字11軍的獅心騎士的死亡為代價。」
「按照【獅心騎士條約】,他在發覺自己可能有被感染後,不應該回到領地內,應該在原地等待處理的。」
「因為他的孩子……」
「嗯?」
「那個魅魔帶過來的孩子,現在在密卷法師學院當圖書管理員的那個。」
「難怪了……在原地等到邪化爆發,他的聖域結晶會直接被污染的,回來讓我們殺死,至少還能給那小魅魔留下點東西……」
一陣沉悶的肉體撕裂聲響起,好像有人挖出了什麼東西,納西利亞只感覺心口一抽,臉上露出了悲色。
「他是個合格的父親!」
「也是個合格的騎士。去吧,福克斯,把東西給到那孩子,讓他儘快吸收了……」
「等下,團長你呢?要去哪?」
「我今天特別想殺人,尤其是那些邪神信徒。福克斯,你要把安東尼的聖域核心安安穩穩的送到那孩子手上。」
「他叫什麼來著?」
「凱爾,凱爾·d·海洛伊絲,一個好孩子。」
那滴鮮血地落在了草坪上,濺開的鮮血旁,一陣風吹過,吹散了花。
畫面一轉,寬敞的客廳中,福克斯騎士的臉憋得通紅,想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來,那無數玩家無比熟悉的領主凱爾卻說:
「父親大人,在上邊的戰場有沒有很勇敢。」
納西利亞只覺得呼吸一窒,只感覺心疼的厲害。
沒等她多想,悲傷的背景音樂開始起伏不定,月光傾瀉的房間中,魅魔的桃心小尾巴張開,將聖域結晶一口吞下。
他的眼神失去了高光,就像個空洞的人偶一般。
「父親大人……」一滴淚水悄然划過,蒼白的臉色逐漸變得正常了起來。
納西利亞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如果可以,凱爾可能是最不希望自己身體恢復起來的人。
被刀的難以自拔的她張了張嘴,只感覺心痛的厲害。
好在悲傷的音樂逐漸消失,一陣輕鬆活潑的音樂,將被刀得眼神都快失去高光的納西利亞拉了回來。
酒館裡,那個少年領主站在自己忠心的騎士身前,高聲地說:
「喬納森,抬起頭來。」
忠誠的騎士抬起了頭,看向那少年領主。
「那我問你,你是我的領民嗎?」
騎士仰著脖子,聲音無比堅決的說:「能為蘭開斯特服務是我的榮幸,我的意思是,毫無疑問是的。」
「你可曾犯下了違反領地公序良俗與法律法規之事?」
「未曾。」
「那你為何要低下頭!」
那領主這般認真的說:「你未曾犯錯,又向你的領主獻上勇氣與信仰,從未偏離,從未忘記,何罪之有?」
納西利亞不知為何,一時間有些羨慕起那名騎士了。
隨著歡快輕鬆的音樂逐漸進入到最後的副歌部分,畫面一下子變得亮堂了起來。
蘭開斯特的田園山莊。
提坦鎮和善溝通著的居民。
邊境上揮灑著汗水的遊騎兵。
甚至於他還看見了不少玩家,包括驚鴻一瞥、從小巷中穿梭而過的自己。
最後畫面定格在了那操控著魔力絲線,不斷穿梭在森林中,宛若空中漫步一般收割腐敗樹人和暗影狼的凱爾身上。
那一幕,美麗如畫!
【歡迎來到下界之門,我的勇士】
一行字幕跳了出來,納西利亞迷茫的看著那場景。
「沒了?沒了?下面呢!小貓咪你壞事做盡,下面呢!?」
……
事實上,現在如同納西利亞一樣尖叫著的玩家,並不只是一個,這個視頻在發出來後,便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快速出圈,短時間內,火爆全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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