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五神將,宇文烈出現在西意城中,西意城積蓄應國西部疆域城池的全部底蘊,兵馬調動,匯聚西意城兵馬足有二十萬人。
雖然賀若擒虎之前帶著自己的部曲大敗。但是,李國公,轉進如風。
♥︎♥︎♥︎♥︎♥︎♥︎
毫不猶豫跑路。 後撤!
硬生生在這樣的情況下,雖然丟失了之前宇文烈討伐吐谷渾後開拓的那些土地疆域,卻是最大程度化地保全了應國西域的力量。
但是這一次由不得他後退,被迫踏上這天下洶湧的賭桌上,宇文家已往外開拓邊疆,也因此,宇文化,宇文天顯,李昭文三位在安西城之中的客將,心情不可遏制變化,降低。
雖然按照可將的規矩,以及自我的道德準則,他們不會做出在這個時候背刺安西城的情況。
但是在這般家國洶湧大勢之上,讓他們能率領兵馬,代安西城出戰沙場,也是一種簡直殘忍無情之感,這三位將軍只好暫且在安西城之中休養
宇文烈,在這個時代,之前就具備有滅國級別戰績的神將,傲慢,冷淡,卻又肅然威嚴的神將,九重天之境,白虎法相,摩下的八千虎蠻騎兵,正是三大王牌騎兵兵團。
宇文烈只帶虎蠻騎兵,就具備有和武道傳說交鋒的手段青袍長生客已用自己的性命證明了這一頭猛虎的威脅面對這樣的對手,狼王竟然比起對賀若擒虎更為謹慎
賀若擒虎,老將也,其名望雖高,經驗豐富,但是氣血勇猛不足,狼王狡詐,面對著和李觀一類似,無論兵法,武功,還是體魄,都處於自身生涯最巔峰的神將,不能有絲毫小覷。
局勢已至此。
謀略,韜略,都已經施展到了極限。無論敵我雙方,目的都極為直接明確!那就,來廝殺罷!
狼王大軍分作三股進軍,並且同時召集二十七位被分封的可汗,允諾之後攻破西意城後的好處,並且警告他們,若是宇文烈大勝。
那一頭冰冷傲慢的白虎,對於西域異族是不會有半點留情的,他當年抓住機會,一路急行軍,一口氣就把吐谷渾滅亡,吐谷渾的貴族都是被宇文烈所殺。
只是可惜,吐谷渾王印沒有落在他手中。
所以宇文烈對於西域本就有一股暗藏的怒意。
被調往中原腹部戰場也就罷了,此刻來到西域,那是定不會留情。
於是諸多可汗,或被威逼,或者因為利益,皆做出選擇,各自打著旗號,成為了狼王軍的掠陣部隊,狼王部硬啃下了賀若擒虎,損失七萬餘人,又四處征討,如今戰兵不過十餘萬,後勤十餘萬,面對宇文烈,並不占據優勢。
這必將會是一場絕對的廝殺。
「這就是,單獨一位神將,和國家之間的戰鬥。
破軍的語氣里有些低沉:「即便是狼王這樣強悍的神將,可以稱得上是戰必勝,攻必克,可他也會有損失,會有消耗,他這一段時間,看上去是聲勢無敵,所向睥睨,但是實際上是在走下坡路。」
「人越打越少。」
「而應國,占據中原,方圓數萬里之地,就算是割肉放血,也還能再頂住一段時間,賀若擒虎這樣級別的戰將失敗,轉眼就拿出一個宇文烈,還能拿出這麼多兵馬。」
「這就是所謂的【國戰】。」
「國戰之時,整個國家的國力才是戰場勝負的基礎。」「狼王..
破軍緘默,他不想要說這個結局,但是這個結局也是明面上的,狼王無論勝負,最後的結局都是一樣的,必死,李國公,冷靜克制,轉進如風,他直接龜縮不出。
打算直接耗死狼王。 但是宇文烈不一樣。
這樣勇烈肅穆的名將,是一定會選擇硬磕狼王,來一個猛虎吞狼,求一個堂堂正正,能夠讓別人無話可說的大勝李觀一道:「..狼王若敗,我們也無望西域,宇文烈一定會來和我們大戰一場。」
「破軍先生,準備調動兵馬,前去支援狼王。」破軍起身,拱手道:「是。」
天策府開始運轉。
晏代清負責後勤,破軍負責整體統籌,元執負責軍陣前線,文鶴則負責和魯有先聯盟。關於最後一點,李觀一深表懷疑。
文鶴先生表示,那邊還有蘭文度欠他們五十萬兩白銀沒有拿回來。於是秦武侯欣然應允。
他自看著天空,手中握著劍,已經是春日了,西域天空很是美麗,李觀一一隻手握著赤霄劍劍身,另一隻手拔出這把神劍,劍身之上金紅色的流光燦爛,倒影李觀一的雙瞳。
宇文烈.. 李觀一想著。
這是他人生中遇到的第一位頂尖神將。
那時候還在江州城,他還只是個二重天的金吾衛,而宇文烈則是覆滅了吐谷渾,三十餘歲就成為了天下第五神將的角色,氣焰恢弘。
那時候的宇文烈對他就抱有極致的殺意,是姜高攔下來的,不過當年的事情,如今再看卻是恍惚。終究要徹底在戰場上廝殺。
不過,按照常理來說,這位宇文烈,才是真正的白虎大宗吧?冥冥之中,隱隱有感應的話,宇文烈對自己一見面就抱有絕對的殺意,倒也是理所當然。
李觀一想著。
忽而感覺到了什麼聲音,側眸看去,春日西域,安西城城主府院落主屋前面,少女安靜坐在那裡,銀髮垂落,膝蓋上放著一卷書卷,安靜在看。
整個安西軍,或者說,是填充入安西軍的麒麟軍骨幹。已經拿到了瑤光編制的小冊子。
具備有基礎的觀測天象,星象,水文,根據這自然的信息,進行行軍策略的能力,整個軍隊,又有蛻變,銀髮少女旁邊,麒麟化作貓兒安靜癱軟在那裡吹風。
瑤光抬頭看向李觀一:「嗯???」「沒什麼。」
李觀一笑起來,他道:「倒也挺好。」
銀髮少女看著他,然後往旁邊移動了下,書卷放在膝蓋上,伸出手,拍了拍身旁的石凳,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啪啪。
頓了頓,然後又拍了拍。像是在引誘路邊的貓。
李觀一一笑,知道了瑤光的意思,索性走過去,坐在這石凳上,抱著劍,靠著後面的迴廊,西域春日的風吹來,李觀一鬢角黑髮垂下來,旁邊是安靜看書的銀髮少女。
內容是觀星術,瑤光這一段時間搜集了整個西域各個部族的傳說,正在編撰整個西域的觀星書,以把這過去數百年來,人們積累的知識繼承,整合,並且體系化地傳承下去。
她正在把西域,中原,學宮,世外三宗的知識融會貫通。並且徹底體系化。
天下大亂,西域風起雲湧。
可李觀一卻還是感覺到一種寧靜。瑤光思索了下,然後把書卷拿起來。若有所思。
李觀一正在想著什麼,旁邊的銀髮少女忽然站起來。李觀一笑著回頭,道:「瑤光,你要..」
李觀一怔住,一隻微涼白皙的手掌伸出來,按在他的眼眶上,然後往後面輕輕按了下,李觀一擔心反抗會讓瑤光被震傷,沒有反抗,整個就朝著下面倒下來。
感覺到身子往後面靠倒,從少女指縫裡的狹窄視野天地翻轉,有風拂過。李觀一的後腦觸碰到了溫潤微彈的觸感,微微怔住。
那一隻手掌安靜移開來。
李觀一仰視著,他的視線看著天空,看到了那遼闊寧靜的西域蒼穹,後腦枕著少女的大腿,銀髮少女伸出左手安靜按在李觀一的眉心,右手手掌托舉手冊,兩根手指翻動書頁。
春日的風吹動,瑤光鬢角銀髮垂落。
柔軟的左手安靜撫摸。
少女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語氣沒有什麼漣漪,嗓音寧靜:「書上說,這樣會讓您放鬆下來。」
「書上?」
李觀一怔住,從下面看到,這少女其實是把兩卷書疊放在一起的,上面是編撰的西域觀星術合集,下面的則是另外一卷東西。
《初代瑤光手冊》
李觀一忍不住大笑起來。倒也挺好. 他想著。
李觀一眸子看著遠處的天空。
雖然因此和宇文烈一開始就處於敵對的狀態。但是和瑤光的相遇,卻並不後悔。
白虎大宗麼?
時至今日,一路走到了現在,他微微斂著眸子,安靜睡著了,局勢繁雜,不得不全神貫注。他已經有四五日不曾合眼。
這個名號,我更不會再讓出去了。
李觀一這一段時間,難得睡了一個很好的好覺,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他慢慢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天邊遙遠的晚霞,怔住,耳畔傳來了寧靜的聲音:
「您醒來了。」
李觀一抬眸,看到銀髮少女還在旁邊等待,銀髮垂落帶著晚霞的光華,就和允諾的一樣,無論是在什麼時候,無論前是怎樣慘烈兇狠的殺伐場。
李觀一回頭的時候,瑤光都會在那裡。「嗯,難得安心這樣久啊。」
他翻身坐起,伸了個懶腰,呼出一口氣,遠遠傳來了元執和破軍的爭論,李觀一提起劍,和瑤光告別,大步,再度走向戰場和廝殺。
銀髮少女安靜注視著他遠去,若有所思。
「這一次,似乎有了《初代瑤光手冊》上記錄的感覺。」麒麟:「...???」
銀髮少女認真地記錄,道:
「從他身上傳來的,酥麻的感覺。」
「讓人想要跑開,又想要靠近,忍不住,不願拒絕。」「原來如此,麒麟,你懂得嗎?」
正在吃好果子的麒麟:「啊???」「我?!!」
銀髮少女看著遠處,然後把書卷合起來,站起身,朝著外面走去。然後——
吧嗒。 撲倒在地。
銀髮少女雙手撐著地面起來,看著自己的左腿,眼底沒有什麼漣漪,麒麟噗呲大笑起來,恣意嘲笑:「哈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是被坐得時間太長啦,所以腿麻了!」
「我可是懂得的,你腿麻了,把他推下去不就好啦?」
銀髮少女坐起來,晃了晃頭髮,銀髮晃動,上面的落葉落下來。嘴角還掛著幾根亂發髮絲。
澄澈眸子注視著麒麟。盯——
麒麟的恣意嘲笑聲音逐漸變小,逐漸變弱。
瑤光伸出手,揉捏麒麟的貓貓頭。
然後從麒麟懷裡,拿走了兩個好果子。「再見。」
銀髮少女把書卷夾在胳膊下面,輕輕一跳一跳往回去走。麒麟:「???」
「哈???」
大勢洶湧,不進則退,實在是由不得人有半點膽怯。
是日,西意城大軍外出,宇文烈親自率軍,帶領宇文家的名將,將之前被狼王奪取的疆域,城池,再度奪取回來了,然後,氣勢洶湧,仿佛猛虎一般地朝著前方廝殺血拼。
狼王分為三軍,中軍在前,左右兩軍則是來回掠陣,和宇文烈軍勢相爭,各有勝場。安西軍留十萬餘眾軍,守護麾下七十餘城。
這些守軍大部分是驍勇的西域人組成,他們的戰鬥素養踏上這種級別的戰場,毫無疑問,就只是自殺的行為,李觀一隻率五萬精銳戰兵出發,因在自己勢力範圍不遠處征戰。
後勤壓力較小。
隨軍部隊,為契苾力率領的黃金彎刀騎兵,王瞬琛率領的陷陣百保營,共計一萬。以及樊慶,夜不疑,周柳營為副將的麒麟衛七千。
以越千峰為主將,宮振永為副將的大戟士五千以及陳文冕為主將,胥惠陽為副將的蒼狼衛三萬。
以元執為隨軍謀士,西門恆榮為護衛,李克敵,尉遲雄等奮發共戰。
合五萬餘精銳,在狼王中軍主力和宇文烈大軍交鋒的時候,從西意城側南偏西方位,和應國軍隊交鋒,與此同時,魯有先也率五萬精兵,從另一個方向直接插入戰場。
這位被稱呼為老烏龜的神將再不遮掩。
放下了守城時候的長槍,而是揮舞重錘踏上戰場。大就是力量,重就是威能!
和其交鋒的對手,即便是身穿寶甲也是絲毫沒有效果,往往被打得甲青凹陷,下面的血肉模糊,內臟破碎,吐血三升而亡。
沿途推進戰線的同時,修築防禦措施,築城。
導致陳國後勤可以以幾乎不受干擾的方式高速運轉,將軍隊的士氣和戰鬥能力,保持在一種堪稱巔峰的狀態,如此大戰開啟,轉眼之間十數日時間,廝殺越發慘烈。
李觀一沒有時間再思考其他,這一次的大戰,沒有絲毫的水分,全部都是硬碰硬,戰線的推進,都代表著死傷,代表著後勤的恐怖消耗。
宇文烈所率軍隊,幾乎展現出了應國這頂尖強國的頂尖水準,李觀一,魯有先兩方戰線往前壓制,雖然可以勝過對方,但是卻難以瞬間推進戰線。
無論是李觀一這裡,以李觀一自己為主將,以猛將,謀臣,強兵悍將為核心的戰法,還是以魯有先那種,穩紮穩打往前推進的風格,其進度都被壓制。
應國軍隊,雖然退後卻不亂。未曾顯露出絲毫的敗相。
宇文烈的可怖,從這裡就可以看得出來了。「這是在拖延時間..」
「他們一開始,就沒有有絲毫的,以這兩翼的軍隊獲勝的打算,目的就只是拖延援軍,如兩面盾牌,把我們,魯有先,西域那些被分封可汗的軍隊頂住。」
「然後,宇文烈一鼓作氣,直接往前,衝垮狼王。」李觀一看破了這一次應國軍隊的戰法。
宇文烈這一位名將的霸烈勇武,展現得淋漓盡致,和他自己往日展露出的,厭惡蠢夫的性格相合——他符合兵家對於統帥最高的要求。
不去打沒有意義和必要的戰爭。戰爭只是手段,而大勢才是目的。
戰爭為天下大勢服務,卻不是反過來。
宇文烈精準地知道,這一次的大戰的主要戰略目標究竟是誰,也絲毫沒有在李觀一等人身上浪費時間的打算,他似乎是打算,先把狼王幹掉。
然後看自己兵力情況,或者對抗李觀一,或者收縮回退西意城。
什麼利益,分化,陰謀。
面對一個一次戰略只盯著一點的戰將來說。毫無意義。
宇文烈完全一點都不上鉤。
鎖定目標,除此之外,一概不理。直接免疫所有的計策。
肅穆,傲慢,冰冷,卻又極為克制,高效。是那種和賀若擒虎完全不同的戰法。
北地戰場之上,陳鼎業知道了宇文烈抵達西域,而姜素還留在這裡的時候,神色複雜,即便是這就是他所希望出現的事情,可當真把自己的性命,押上這賭桌,卻也是心中複雜。
恐懼,自是會恐懼的。
他也曾見證過太平公和神武王應對天下第一神將的時代。「呵.看來,陳國皇帝的頭顱,還是有意義的啊。」「姜素!」
陳鼎業眼底閃過一絲絲混雜複雜情緒的氣息,肅殺的風讓甲青都生出寒意,夜重道在旁邊道:「陛下,既然戰略已經成功,您萬金之軀,不該繼續在這裡冒險,若是姜素兵鋒前來的話,您...」
陳鼎業輕笑:「回去?」
「卿不知道啊,孤已經不能回頭了。」他頓了許久,忽然開口,道:
「你說,我若死國,天下人,會如何評價我?」「後世兒孫,如何說我?」
他輕聲說出這樣的話。
夜重道,周仙平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個陰冷狡詐如同毒蛟的君王,在這個時候展露出了一種不屬於過去的凌冽,仿佛那打壓異己,收歸權利的狠厲毒辣,和為國而死,不顧一切的決絕。
極為矛盾的兩面,匯聚在一個人的身上。
陳鼎業笑:「就讓我們奔赴該有的結局吧。」
「這一條道路的終局,卿等勇烈,可能與我隨行?」夜重道,周仙平單膝行禮,神色肅穆。
「願為陛下所驅使。」
陳鼎業大笑:「那麼,就讓爾等的孩子離開家族吧。」
「我們這樣的老一輩,就該結束我們,不要再約束他們了,你的兒子們在秦武侯那裡,可文冕,也在那裡,最後是跟著誰,就看這未來。」
「孤知道你們背地裡對孤的評價,如你們所言。」「孤,不是忠孝的人。」
「何必要用忠孝來約束臣子的孩子呢?」夜重道,周仙平驚懼難言。
陳鼎業眸子看著他們,帶著睥睨,帶著一股冰冷和殺意,但是最後化作了輕嘆和一股說不出的氣魄,放聲大笑:「縱然如此,你們最後的一程,也是和孤這樣的人同行。」
「就以此,作為對卿兩人的懲罰吧!」
陳鼎業則再度揮軍而出,即便面對著第一神將的存在,仍舊主動沖陣,陳國軍隊對於第一神將的恐懼,在天子御駕親征的時候消散了。
吾非君乎? 縱然如此。
便為國而死,戰死沙場。
「大陳,萬勝!!!」
陳國,應國,中原戰場卻因此而短暫休整。
宇文烈被調走了。
姜遠沒有辦法繼續在這位勇烈神將這裡撈取軍功,但是他反倒是鬆了口氣:「西域邊疆,有狼王,有李觀一,還有天可汗,哼,就連賀若擒虎都敗了,宇文烈?」
「哈,去了也白搭!」
姜遠自己都有些糾結,他作為應國皇子,肯定不希望帝國丟失往西的西意城和大片疆域,但是作為二皇子,卻又恨不得希望宇文烈當場敗亡於沙場之上!
宇文烈出身宇文世家,地位極高,年少清貴,武功,手段,皆上上之選,十餘歲的時候,宇文家清俊貴公子,長槍玉冠龍馬,名滿都城。
冷傲睥睨,眼光極高,只飲最好美酒,騎最勇烈的神駒。
也因為這種冷傲睥睨的秉性,宇文烈根本就看不上非嫡長子且無能的姜遠,就算是姜遠在這一年多時間的改變,近乎於翻天覆地,已經在應國國中有了賢名。
可是宇文烈看他的眼神還是和看一坨垃圾一樣。
每次行禮,都會給姜遠一種『若非汝父為君皇,你這般東西,怎有資格,在吾面前』的感覺。這冷傲的神將幾乎演都不帶演的。
姜遠明面上裝著和善,回去之後,往往面容扭曲,極為憤恨於此,亦曾大罵匹夫,雖然名為監軍,但是宇文烈馳騁沙場,絲毫不聽他的意見。
可又因為不聽他的意見,常常大勝。
更讓姜遠心態失衡,是以對這位頂尖神將,心中極是怨憤,可又因為天下局勢,更是糾結難定,最後只是恨恨不言,長嘆一聲:「可恨,可恨!」
「為何,要有大哥你在這世上?」
「若是沒有你,這樣的神將,不也是我的麾下嗎?」「既說你我兄弟情深。」
「你為什麼...不去死啊?」
而在天下人的注視下,這一場轟轟烈烈的大戰,在李觀一,魯有先推進戰線到原本一半位置的時候,終於爆發了決戰。宇文烈的中軍直接衝擊了狼王的中軍。
猛虎戰旗烈烈。
身穿墨甲的神將,一馬當先!
天下第四——對戰——天下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