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的回歸,得到了麒麟軍上下的熱烈歡迎。
秦武侯摩下的一票人都圍繞上去。
一一詢問之前讓著長孫無帶著的東西,等到得了各自希望的玩意兒,就轟然散開來,其中許天戈得了自己需要的那些種子,念著恰逢前一段時間天有祥瑞,水流增加一部分。
雖是後來逐漸收縮,但是卻也比起原本的水準要好得多。
或許可以種些不錯的東西。
樊慶親自招待那些來自於李昭文魔下的戰將。
打算先是把思想提綱準備好,把這些國公府之中的悍將們,變成擁有同樣志向和抱負的人,然後才能夠將魔下的同袍交給這樣的人帶領。
破軍看到了長孫無掏出來的,李昭文親自撰寫的盟約條例,大喜,乃自歸去研究去了。
李觀一則是看到了這六箱財寶。
九色鹿看到少年君侯眼中那清澈的夢想,王道和霸道兼具的坦蕩從容一下子糊掉了,被金色的光芒籠罩起來,少年的嘴角勾起,根本放不下來。
李觀一,神清氣爽!
「這樣許多的金銀器物,做的好的話,可以讓阿耆尼城的人們能在秋日好好生活,避開夏末秋初激烈的天氣氣候———」李觀一伸出手抓起一把器物,眼底明亮。
李觀一好奇:
「不過,為什麽送來這許多的金釵玉簪?」
長孫無心中一動,往前行禮,道:「聯盟的約定,是國公爺給的,至於這些金銀玉器,那是二公子自己的私藏,親自讓我送來給您。」
李觀一訝異:「二郎私藏?」
長孫無已是努力去暗中提點了,這許多女子所用,金釵玉器,難道便不能想到嗎?
李觀一若有所思,笑著道:「原來如此!」」
「我說嘛,二郎他眉清目秀,氣質不凡,生得好看得很,原來是這樣!」
長孫無眼底亮起。
我豁!
李觀一撫掌道:「竟是得了這許多女子芳心,被饋贈了這麽多的金釵玉簪啊長孫無心塞若死。
壓力大到頭痛,胃痛。
「啊,呵,呵呵————-您說的是。」」
長孫無再度放棄,李觀一將這許多東西接下,又收了長孫無帶來的,給於李觀一的回禮,李觀一握著這精美的摺扇,笑著點頭答應下來。
整個阿耆尼城,就在這個時間段,進入了快速提升的階段,有破軍親自在,
那雙方的同盟條例之中,李觀一是斷不會吃虧。
雙方簽訂了互市,同盟等大小的約定。
等到李觀一有時間前往鎮國公所在西意城中,自可以和國公府親自簽訂同盟契約,而在這之前,因為破軍之計策,以及李昭文之幫助,這同盟實際上已經開始逐漸發揮效力。
來自於阿耆尼城的皮毛,果實,藜麥,送往西意城而邊關諸城,來自於中原的糧食,陶瓷等器物也傳遞來此。
雙方互市,經濟流動,李觀一下諸令,以鼓勵農桑,刺激經濟發展,與此同時,樊慶為將,以李昭文魔下送來十餘位將才為副將,神將,分率軍武,橫掃周圍。
只一月時間,李觀一即收服原古代阿耆尼國全境。
南北五六百里,東西四百里。
其中大小城池,鎮子,村落,皆入李觀一魔下。
輕薄賦,破軍乃勘定律法,卻和江南不同,為寬刑輕罰,乃曰:律法乃維繫秩序,伸張旨意,不可離於人情,不是刻板不變。
江南世家跋扈,需得以霄志之才,嚴刑峻法令其遵紀守法。
西域之風粗獷,需以寬刑輕簡之律,令其慢慢適應。
李觀一點頭,問道:「先生懂律法?」
破軍微笑道:「略懂,略懂。」」
後李觀一和破軍閒談的時候,說起天策府的諸多人物,破軍道:「文靈均擅大勢,積蓄磅礴大勢的情況下天下莫可與之爭鋒;文鶴表面上擅謀己,實則是謀天下之才,擅長民心。『
「可保自己,也可保天下之民。』
「元執計謀巧變,擅長軍勢,可以主導十萬人級大戰。」』
「霄志冷靜,擅律例政法。』」
「晏代清心思清淨細膩,擅長內政統籌;房子喬溫和沉靜,智謀巧思繁多,
杜克明果敢堅毅,能立刻做出決斷,魏玄成目光老辣,可知人之不足。」
「此皆天下一時之俊彥,能被主公你收入魔下。』
「加上學宮那一批學子,才能支撐江南地域繁華。』
李觀一道:「只是運氣,不過,破軍先生你擅長什麽?」
紫瞳謀士喝茶,沒有激動,只是道:「我?」
「我都懂一點。」
李觀一大笑。
如是三十餘日,乃定一疆域,收攏各城,只是西域多少是有些地廣人稀,人口不能夠和中原相比,李觀一又以潘萬修,公孫懷直為官,擴建城鎮,化為新城。
普及坎兒井的結構方式,公布於天下。
所部鼓勵農桑,輕薄賦,允許應國,陳國奔逃的中原百姓進入,又收攏流浪的部族。
允許那些在這遼闊大地上逐水而居的百姓來到阿耆尼。
凡僧尼道修行之人,若可以自食其力,可來此城。
若想不勞而獲,宣稱佛陀者,請往他處。
若有那些個撒潑打滾,施展諸多神通來裝點門面的所謂修行者,自有那中土活佛親自調教出來的棍僧十三問候。
這一位肩膀肌肉寬闊,弘二頭肌極端發達,手中一根碗口粗細水火棍的光頭大漢,手中一個咕咕咕冒氣的大茶壺和你談佛論道的時候。
你最好是真的想要和他談佛論道。
李觀一又把金銀,器物的三分之一交給樊慶,讓他前往其他地方,把所謂的農奴,奴隸救回來,樊慶看著那一箱一箱的金銀,道:「這些金銀實在是太多了。」
李觀一道:「所以,要把他們帶回來。」
樊慶道:「可是,這金銀落在那些貴族手中。』
李觀一拍他肩膀,年輕的君侯眼中如同有猛虎,他沉靜笑著:「只是寄存於他們那裡罷了。』
「總有一日,我們會取回來!」」
樊慶看到那一雙眸子裡,往日的散漫化作銳利。
垂首應下。
當然,在樊慶眼底,這是虎踞中原的一等開國秦武侯的宣言,在南宮無夢眼裡,那就是這個小窮鬼一邊心痛一邊把那邊買賣人口的傢伙記錄了自己的小本本上。
表面上大方,背地裡咬著被巾恨不得把這幫傢伙吞了。
於是,從中原逃離那裡來到這裡的中原人,離開故土的西域部族,都匯聚在了這裡,人口一度抵達百萬人口以上,以戰利品,並應國國公府支援,通商等事上,勉強維持。
於官吏上,不拘一格,任用中原人,西域人,流浪部族。
只要有才華,就會被任用。
興辦教學,保留西域各自文字的同時,必修中原文字。
打破禁忌,規矩,掃除諸多的舊日陋習,並不反對眾多民族,部族之中的通婚,阿耆尼所部區域,一時名聲頗大,隱隱吸引眾多的流浪部族,前來這裡。
樊慶為了宣傳阿耆尼城,絞盡腦汁,編撰了宣傳的話語。
可是效果實在是不行。
他出身簡單的很,當過武者,走過江湖,身上還有犯法的刺青,只是這東西被石達林這幫老鬼給去掉了,沒有什麽文采。
破軍警見之後,一杯茶的時間重新寫了樊慶的內容。
按著西域的話語音節和抑揚頓挫節點,編織成歌謠。
甚至於還譜寫了曲子,以及用不同樂曲的演奏方式,
樊慶見到之後,覺得簡直是神人。
然後又用一盆果實的酬勞,請薩阿坦蒂這個小姑娘去唱出來,於是,阿耆尼城的商隊們走向四方,在那大漠,在月色下停下來,路過的人們,結伴而行的商人,都能聽到有少女們的歌聲。
風中傳來風鈴的聲音,風中的神靈在問,旅行者啊,你要去哪裡?
若是要尋求知識,去前往阿耆尼城。
那裡有著整個西域大地的智者,神靈也為他們的辯論傾倒。
若是要尋求財富,請前往阿耆尼城。
那裡有清澈的駝鈴,帶來中原和江南的風聲,匯聚著財富的金芒。
若是你,旅行者,若是你要尋找家鄉。
就請前往阿耆尼城。
那裡有最初的天格爾,兄弟們在他的光輝下起舞,讓我們共同飲酒,歡唱那和平的勝利,河流流淌著牛奶,風中飄蕩著花香,財富和勝利之地,家鄉和歸去之鄉。
樊慶的宣傳目的,以及不同音節之間的抑揚頓挫,節拍和樂曲的配合,少女清澈悅耳的聲音,大漢們拍打著腰鼓,胡琴,和黃沙,月色一樣走遍這一條條商路。
阿耆尼城池逐漸繁華。
就在這個時候,不只是一個人和李觀一說,要換一座城池了:「名字也是最初的歸屬,若只是用這個埋葬了三百年的名字,那麽誰人知道這是一座新的城池?」」
於是在這一日,李觀一提起筆,寫下了新的城池名字。
【安西城】
天策府於西域安西城之人,組合為【安西都護府】。
【都護府】為【天策府】下屬組織。
總敕江南對於西域大漠一切事宜。
「安西城,安西都護府—————」」季李觀一提起筆,看著自己寫下的文字,臉上露出一絲絲落寞複雜的微笑,然後對旁邊的雷老蒙道:「就這樣吧,我的字是娘教的。」
「也算是有幾分骨在意在,可是和娘不能比。』」
「安西城,安定西域,哈,這名字不錯!」
萬能的雷老蒙親自燒錄於西域最堅硬的青鋼岩上,然後被更換,自此,在這一片大地上存續了數百年的阿耆尼城徹底落在了青史的灰塵之中。
新的,匯聚了中原化的西域人,西域化的中原人,逃離故土的部族戰士,追求功業的文人才子的【安西城】佇立於大漠之上。
安西都護府所在之地,民咸樂,雖有刑律之約束,敬懼刑律,然則無怨,大地之上的安寧之所,雄壯騎兵保護著的西域明珠,諸多名字逐漸昌盛。
李觀一,再度恢復了赤貧。
新晉宗師李觀一看著逐步擴建成為【內城】【外城】的城牆和城池,雙目無神,如同過冬之前回來發現藏起來的松果都被該死的人類掏走的松鼠一樣絕望。
「啊,錢,為什麽,不經花?!」」
李觀一覺得風中有蕭瑟的味道,少年郎雙手撐著下巴看著遠處,嘆了口氣,
這些時日,之所以賊匪越來越少,沙盜越來越少路過安西城,就是因為李觀一親自上路了。
堂堂一位新晉宗師。
拎著麒麟,抓住南宮無夢。
沒事就在大道上溜達,如同一百多年前,年輕的薛道勇一樣,硬生生一個人把這裡的沙盜們反向洗劫了,當所有沙盜發現,一旦開始打劫,就會倒霉。
尤其是有所收穫的時候,就會和撞邪一樣遇到一個帶著面紗吊兒郎當的女人,還有一個穿鱗甲,披戰袍的少年郎,然後他們這沙漠大盜就會被反向洗劫掉。
才十多天,整個西域商路上的沙盜聞風而逃。
「是時候去西意城了。」」
「二郎倒還好,他那個父親和兄長,倒是似乎等不及了,明明我等也已經按照盟約要求去做了些事情,打擊和國公府李家有仇怨的西域勢力。」』
「他們似乎對我,不放心啊。』
李觀一一隻手撐著下巴,拋了拋送來的信。
此刻的【安西城】裡面,有一座茶樓,那茶樓頗高,並不怎麽華麗,茶樓上的牌匾,用中文的大篆,西域文字,吐谷渾文字寫著三個字「長風樓。』
少年坐在城池上,看著長風樓,心中安寧。
麒麟咆哮之處,長風隨之而來。
只是這一次,不是薛霜濤派來的人定下的長風樓,而是李觀一在收服此城之後,重修長風樓,又等薛家商路抵達,表明意思,便有此樓。
李觀一親自寫了一封信,給薛霜濤。
想了想,又給薛道勇老爺子寫了一封信。
同時,給陳承弼老爺子,陳清焰姑姑,還有薛貴妃,薛貴妃之子,都寄送了禮物,只是後面兩個,不能那麽明白地說出來便是。
只是李觀一視線一警,卻見了那邊長孫無有些匆匆忙忙的趕回來一一這一段時間,長孫無卸了原本的斥候騎將的職責,而是直接做回來老本行。
在安西都護府和國公府,以及李昭文之間來回聯絡。
長孫無性格狡猾謹慎,年少父親死去之後,叔父吃絕戶,帶著妹妹輾轉萬里抵達國公府的經歷,又讓他心思深沉,長袖善舞,是整個天策府和安西城裡最擅長這些事的。
只李觀一卻見到他臉上有些驚慌。
心中微動,擔憂是李昭文出了事,就立刻凌空躍下前去那裡,果是如此,長孫無見了李觀一,忙不迭沖前,抓住了李觀一的手臂,道:「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什麽事情,無,慢慢說。」」
長孫無道:「慢不得,慢不得啊。」」
「主公,同盟,出問題了!」」
李觀一和破軍對視一眼,屏退了左右,道:「難道說是我等所做不好?』
長孫無苦笑道:「不,是太好了,破軍先生之謀,主公之人望,樊慶將軍之徵伐,宣傳,我們掌握疆域人口增長許多,經商繁華,甚至於連人文都頗好。」
「這不是很正常麽?』」
長孫無回答道:「可是這裡是在西域。』」」
「是四方諸王亂戰,党項國要滅,狼王制衡的西域--在這種亂糟糟的情況下,哪怕只是做到正常的事情,也會被襯托得極好,更不必說,是我們這般事情。」
「主公之胸懷大局,千年唯有。」
「破軍先生又有智謀,再加上二公子他不遺餘力的支援,諸位皆後顧無憂導致【安西城】已是名動一方,哪怕是國公和西意城的貴人都聽過主公的名字。」
「說年輕俊彥,慨然是有烈烈之風。』
李觀一道:「這不是很好?」」
少年君侯沉思,脫口而出,道:「可以加錢嗎?』
長孫無一口氣沒上來。
破軍若有所思,道:「桃子熟了,便有來摘果的。」」
「如今看來,是有人打算代替那位二公子,和主公聯盟,甚至於想要控制主公了吧?」」
長孫無道:「誠如破軍先生所言,他,他們·———」』
這狡詐如狐的臣子哼半響,只是道:「他們要讓二公子-—--」-的妹妹去聯姻。」破軍和李觀一彼此面面相,長孫無卻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國公爺不提。
大公子卻想要把這事情拿在自己手中理論上,大公子是嫡長子,李昭文只不過是他妹妹,妹妹對他沒有威脅才是,但是李昭文偏是個自小男裝示人的,在李昭文小時候,李建文還很疼愛這個妹妹,幫她打掩護。
兄妹二人,感情甚好。
可時間漸長,慢慢的,李建文發現,李昭文的武功,文采,韜略,心胸都超過自己,心中的兄妹情誼就慢慢變化,當發現天下人只知道李國公家二郎,甚至於提起他都會笑著說「有你家二郎相助,可高枕無憂也李建文微笑回應,心中卻難免不平衡。
況此地距離西域頗近,西域之地,風俗粗狂,並沒有中原嫡長子之風氣,西意城難免受到影響,李建文終有擔憂,擔心這個男裝示人的妹妹,會不會奪取自己的位置。
這個擔憂在李昭文提出這般天下戰略。
以及李觀一,破軍等滿餉天策府發揮出的能力之下抵達了極限,李建文的心思越來越掙扎,最終在他三弟的挑撥之下,衝動之下做出決定。
讓李昭文和門當戶對的貴胄聯姻,至少先進行接觸。
可是偏偏長孫無沒法對李觀一攤開說。
只好一字一頓,道:
「這位小姐是二公子最為疼愛的妹妹,二人親密無間,彷佛【一人】,這事情二公子肯定會【親自去辦】;就算是公子聰穎,手段果斷,聯姻不成。」
「但是世家門閥聯姻,諸事繁瑣,也一定會牽制住二公子心神。」
「和我等的聯盟,就會被大公子接管。」
「大公子擅權謀制衡,恐怕不會如先前那樣支援我等。」」
長孫無深深吸了口氣,看向李觀一,沉聲道:「末將斗膽,提議主公,可否前去相助,一則可和【天格爾】身份分開,以免被人懷疑。」
「二來,我家小姐,天姿國色,才貌雙全。」」
「主公亦是天下君侯之身。」」
「當為主公良配!」
破軍揚了揚眉。
破軍若有所思。
破軍逐漸明百了什麽,嘴角微勾起。
「主公,您覺得呢?」
李觀一毫不猶豫,道:「容我拒絕。」
長孫無心中一梗,幾乎吐血,道:
「主公,你,你還沒有見過小姐,為何如此?』
李觀一沉聲道:「我和二郎,生死至交,亂世同盟,二郎之妹,即我之妹;
二郎因為我們的不慎而遭遇針對,乃至於親妹都要被當做籌碼。」
「這樣危機的時候。」」
「李觀一安能趁人之危?!」
「做此小人行徑!」
「長孫,不要再說了。」
長孫無幾乎吐血。
王通匹夫,你教的好弟子!
主公,你道德水準可以低一些的。
李觀一又頓了頓,輕聲道:「況且,我雖不是什麽人物,一路走來,也已蒙受美人之恩————-我不知道未來如何,雖然天下未定,何以家為。」
「雖然此身已許國,難許卿。」
「可我若活下來————必不相負!」
「我已至此,世事無常,是以不能再有情債了,無放心,二郎妹妹的事情,我自會想辦法幫忙處理,恰好,也是時候該要去西意城了。」
「況且,人家一世貴胄,許我一個窮酸鬼,不合適。」」
長孫無抬手扶額,腦子裡轟隆隆迴蕩著的幾句話。
【天下未定,何以家為】
【此身已許國,難許卿】
【可見天下,群雄爭鋒】
【千百年後,功業長存,所謂金銀,不過只黃土一捧】
只是覺得這兩人脾性氣魄皆是相合,就連對彼此毫無興趣這一點都是那麽完美得一樣。
「不過,好在主公要去西意城了。」
長孫無只好安慰自己。
破軍對主公私事並無興趣插手,只是道:「主公若走的話,我城中缺乏統率超過一萬以上的悍將,而今西域四方軍閥混戰,總有些瞎了眼迷了心的,不能以常理推斷。」』
李觀一笑道:「恰好,我有一事。」
「之前所言,神射將軍,可知?』
「我去西意城前,會將神射將軍帶來。」」
破軍道:「神射將軍?」
他道:「恰好有一事要說,主公,那位太平軍之中的神射將軍的話,雷老蒙和南宮無夢的情報里,提起了些,這位名將棲身於大旗寨之中。」
「大旗寨之中多是中原武者,在中土江湖待不住,才離開了中原,來大漠之中居住,這樣的人,不容於中土之國,也不容於西域各國。」
「往日的時候,西域大體平靜,沒有人願意招惹他們。」」
「可是現在不同。」」
「現在四方皆亂,這樣一個組織,會被盯上的。』」
「大旗寨,有危險了,根據情報,是羌人,當年臣服又反叛,被神射將軍一個人壓制住一支前鋒軍的羌人,此番興兵馬圍了大旗寨。」
「那位神射將軍跌境,六重天沒有兵馬,對付羌人,恐有危險————·
李觀一道:「羌人出了多少?」」
破軍道:「五千騎兵。」
李觀一道:「五千鐵騎只為滅一百十人的江湖宗門?
「倒也是大手筆。」」
他頓了頓,輕聲道:
「我親自去一趟罷,先生幫我點起兵馬。』
破軍道:「主公要帶多少人?」」
李觀一回答道:「一萬人。」
「弓騎兵。」
這第二句話讓破軍神色微證,李觀一不具備弓騎兵統師能力,李觀一手中拿著一枚令牌,從容道:
「當日他拋了弓,扔了箭,棄了腰牌身份,」
「今日,我親送回去。」」
「只不知道,這弓在手。」
「可還能射天狼嗎?」」
「神射將軍!」
腰牌重重落在桌上,上面痕跡,正面太平軍,背面只一裝飾,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