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夜襲

  她撫掌感嘆的看著二人,「現在看來,你們是多般配的一對璧人啊。」

  許雙柳差點沒氣笑了,她和這草包像璧人?!

  說出這話的才是13人呢!

  好哇,原來吳夫人早就打上了原主的主意,竟然要把她許給這麼個蠢貨,估計要不是許昊志拿她有大用,可能真會讓她辦成。

  許雙柳想想自己睜開眼睛看到身邊的夫君是這樣的廢物,簡直要噁心的吐出來。

  許昊志也覺得吳夫人這個時候說這種話不妥,輕聲呵斥了一句:「胡說什麼?」

  吳夫人趕緊笑道:「我也不過是感慨一句,老爺急什麼?」

  「如今柳兒已經嫁人了,你當著這麼多族人的面說這個幹嗎?還有沒有點分寸了?」

  吳夫人被訓斥的尷尬,訕訕的收回了笑容,自己責備自己道:「瞧我這張嘴,就是藏不住話,大家可別介意啊。」

  族裡的人誰不知道吳夫人是個什麼貨色,大家聽聽也就算了。

  吳夫人見眾人一臉看熱鬧的瞧著自己外甥,便圓場道:「唯孫,你快坐下吧,柳兒不想喝就不喝了。」

  許雙柳一聽這名就忍不住翻白眼,唯孫?唯一的孫子嗎?

  怪不得這麼爛泥扶不上牆,原來是慣的。

  吳唯孫許是喝酒上了頭,梗著脖子道:「不行,今天我非跟她把這杯酒喝了。」

  說著又埋怨起吳夫人:「姑母,許雙柳長得這麼好看你怎麼不早跟我說,我要是知道她是如此美人,說什麼也不能同意她嫁別人啊!」

  他低著頭湊到許雙柳耳邊道:「你說是不是柳兒?」

  許雙柳正在糾結要不要抬手甩他一巴掌的時候,只聽他猛地打了個酒嗝,繼續道:「你別以為嫁了個攝政王就比我強多少,我也不差!」

  「我是吳家三代單傳,以後家產都是我的,說不定還能考個功名,到時候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合著這位爺連個功名都沒有,意思就是還靠在家裡養著的草包!

  許雙柳譏笑道:「那還真是遺憾了。」

  「可不是嘛!」吳唯孫一揮胳膊,「都怪姑母拆散我們。」

  吳夫人聽他越說越放肆,深怕他在族人面前丟人,趕緊叫人扶他下去醒酒。

  吳唯孫當然不願意,一路吵吵嚷嚷的被查人拖了下去。

  許雙柳本以為這不過是一場鬧劇,或是在酒席上添樂子的節目,哪知道晚上休息時又給了她一個大驚喜。

  原本她吃完酒席是準備回府的,但許昊志說天色已晚,何況她還喝了些酒,不如就在府中休息,明日再回攝政王府。

  許雙柳想了想,正好她還沒看過秦相離在相府都給她準備了什麼玩意,便同意了。

  回了自己院子,隨便洗漱一番便坐在梳妝檯前看秦相離為她備下的東西。

  不一會酒意上頭便就寢了。

  哪知她剛睡了一會就覺得一股熱氣噴在自己臉上,迷茫的睜開眼,正看見吳唯孫的大臉在自己頭上。

  許雙柳一驚,猛地坐了起來。

  「你怎麼在這?」她厲聲問。

  吳唯孫一臉痴迷的看著她,喘著粗氣道:「柳兒,現在沒有別人,咱倆好好親近親近。」

  「我跟你親近個鬼!」許雙柳一指大門,「你趕緊給我滾出去!」

  吳唯孫濺笑著坐到床上,「不要這麼凶嘛,反正你都嫁過人了,還裝什麼貞潔烈女,咱們今天把事辦了別人也不會知道的。」

  許雙柳抬手就是一耳光,「閉緊你的臭嘴!老娘也是你能褻瀆的?!」

  吳唯孫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捂著臉不可置信的道:「你、你敢打我?」

  許雙柳冷冷一笑,眼神中的寒意如芒針般刺在他的身上,「打你?我特麼還能宰了你,你信嗎?!」

  說著便走下床,抽出女子用的妝刀,「雜種,我讓你走你不走,現在你想走也沒那麼容易!」

  說著,便舉刀向他刺去。

  吳唯孫雖然喝的五迷三道,但到底是男子,兩人纏鬥了半晌,許雙柳竟一刀沒有扎進去。

  她心裡的火直衝天靈蓋,簡直想跟他同歸於盡。

  吳唯孫被她胳膊肘壓著脖子,漲紅著臉快要被勒死,也不知道突然哪來的力氣,忽然大吼一聲用盡渾身力氣把許雙柳推在地上,隨手抄起凳子狠狠的向她砸去。

  許雙柳心裡一驚,下意識的抱住頭等待劇痛的來臨。

  只聽「嘭」的一聲巨響,預測的痛意並未打在身上。

  她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只見吳唯孫被踹倒在地上,而房中間站著個黑衣人。

  虞兒聽到動靜從外面跑了進來,見了房中的形勢頓時嚇得尖叫一聲,快步跑到許雙柳身邊。

  「王妃,你怎麼樣了?」又心驚膽戰的問黑衣人,「你、你們是誰?」

  許雙柳搖了搖頭,她除了被吳唯孫推了一下之外,並未受傷。

  虞兒頓時後怕的哭了起來,扶著她站起身,「王妃,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啊?」

  許雙柳冷冷的盯著被踢暈的吳唯孫道:「先把他弄醒。」

  說罷,又看向黑衣人道:「你是秦相離身邊的侍衛吧?」

  她早就知道秦相離有暗衛跟著自己,原本以為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見到本人,沒想到今天情急之下,竟讓她真的看見了。

  若不是在這種情況下,她真相摘下他的面罩好好研究研究暗衛這個物種。

  暗衛轉身單膝跪在許雙柳面前道:「屬下來遲,還請王妃責罰。」

  「起來吧,」許雙柳道:「現在最重要的是處理這個雜碎。」

  暗衛站了起來,刻板的問:「王妃想讓他怎麼死?」

  許雙柳笑了一聲,還有心情打趣,「你們做暗衛的都這麼直來直去麼?」

  說著又冰冷的看向吳唯孫,「他是要死,但是不能死在我房裡。」

  「那……」

  許雙柳道:「他現在暈透了嗎?」

  暗衛道:「還沒有,很快就會醒過來。」

  許雙柳:「那去補一下。」

  暗衛行令禁止,上前利落的點了吳唯孫的穴道,「暈透了。」

  許雙柳竟出離的被逗笑了,暗衛都這麼有趣嗎?

  她向床的方向歪理了下頭,意思讓暗衛把他抬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