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離手掌一頓,忍不住悶笑出聲,「我只是想給你揉一揉,放心我不碰你。」
許雙柳這才偃旗息鼓,若秦相離還敢進犯,她不介意當著所有人的面把他踢下去。
略帶剝繭的手放在腰上,似是有一團氣息順著許雙柳的肌膚送進去。
許雙柳不由得「嗯」了一聲,眉頭漸漸鬆開,感嘆道:「會武功真好,就算不能打人,還可以給人做馬薩奇。」
秦相離聽不清她的聲音,不由得低身湊到被子邊問:「好些了嗎?還有哪裡不舒服?」
許雙柳大爺般的使喚道:「繼續揉,不讓你停不要停。」
秦相離默了默,湊到許雙柳耳邊壓低聲音道:「若是在房裡你也如此硬氣就好了。」
許雙柳一愣,抬手就往後打了一下,炸毛的道:「秦相離,你再說一句我肯定休了你。」
親想留強忍住笑意,哄道:「好,是我錯了,對不住,還請夫人寬宏大量,別跟小王計較。」
兩人一路你來我往的拌嘴,直嚇得隨行人員兩腿發抖,好幾次都覺得自己脖子上涼颼颼的。
我滴娘嘞,王妃竟然敢直呼攝政王大名!
老天奶,王爺竟然沒生氣。
蒼天吶,攝政王親自給王妃按腰捶腿!
弄死我吧,王妃竟然要休了王爺!
這哪一條拿出來都夠王妃死八百次的了,就算王妃不死,那他們這群聽過見過王爺如此低三下四的人也活不成了啊!
對於王爺王妃的這種互動,暗梟明顯已經習以為常了,不由得在心裡鄙夷的翻了個白眼。
一群沒見過世面的東西,你們還沒見過王爺伺候王府用膳沐浴呢。
回了宮,許雙柳直接把秦相離拍在門外,又連上了三把鎖把門鎖死。
除夕之前她不想再看見那個變態!
她把自己扔在床上,對著棚頂吐槽了一句:「禽獸!」
新到身邊的小丫鬟嫣紅不明所以的問:「王妃,您有什麼吩咐?」
她是王府里跟進宮的,自從虞兒出閣後一直是她在許雙柳身邊伺候,所以多少也了解一些王妃的脾氣,故而並不十分懼怕她。
許雙柳更大聲的喊了一句:「衣冠禽獸!」
嫣紅蹲下/身,問道:「王妃說的是誰?誰惹王妃不高興了?」
許雙柳狠狠道:「秦相離!」
嫣紅一驚,趕緊左右看了看,忽然想起房門都讓王妃給鎖了才放下心來,但還是十分忌憚的道:「王妃,這是在宮裡,不好說攝政王禽獸的。」
許雙柳嗤笑一聲,「嗯,那我就改一句。」
「禽獸不如!」
嫣紅滿頭黑線,無語程度已經趕超害怕了。
許雙柳越想越不服,一指大門道:「你去,讓人寫個封條貼門上。」
「寫什麼?」
許雙柳想了想,「就寫『姓秦的和狗不得入內』!」
嫣紅這回真的驚了,慌忙的道:「王妃,這、這話可不敢說啊。」
「怕什麼?」許雙柳不屑的道:「大不了讓他休了我,我剛好可以過自己的小日子去。」
說罷,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她跟秦相離昨晚扮演連體人,說不定會有孕……
許雙柳忽然安靜下來,沉默了半晌道:「嫣紅,你去我帶進來的匣子裡找出紅色的藥瓶給我。」
嫣紅匆匆去拿,很快回來遞給她。
許雙柳撐著腰坐起來,把藥瓶里的小藥丸倒出來,沒喝水,就那麼嚼一嚼咽了下去。
嫣紅擔心的道:「王妃是哪裡不舒服嗎?」
許雙柳懶得解釋,躺回床上把頭埋進被子裡補覺。
這藥是她托虞兒在未出嫁前就買回來的。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讓虞兒早早準備下這些,或許在沒做好決定的時候,思想便下意識的抗拒。
但她已經不想深究那些了,只知道就現在這一刻,她還不想有孕。
許雙柳這一鎖便鎖了三天。
期間秦相離來過無數次,但都碰了一鼻子灰,就算好話說盡都沒用。
有一次更是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準備跳窗進來,被許雙柳早早發現,一個梳子丟了出去,還出言警告道:「若敢進犯一步,初三前就別想見到我了。」
秦相離知道這次是真的把許雙柳欺負狠了,心裡也有些愧疚,可他毫無戀愛經驗,也沒見過別人戀愛時都是怎麼哄女子的,所以向來精明的攝政王,竟也覺得束手無策。
苦惱的請來嚴濟安做軍師。
嚴濟安一進來便急慌慌的道:「有什麼事快說,我那頭還忙著呢。」
秦相離淡然的瞟了他一眼,不緊不慢的親手煮茶,「大婚的事不是已經準備好了嗎,還有什麼事忙?」
嚴濟安一屁股坐到他對面,拿起茶就喝了一口,「這是定親的頭一年,我總要討好討好老丈人,明兒就過年了,楚王府里是事我總要去料理料理。」
秦相離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一語道破說:「楚王府有什麼需要你料理的?別是你曾經那些紈絝子弟的傳言,讓楚王爺不放心,敲打了你一番吧?」
嚴濟安擊掌道:「你也太神了,就是這件事。」
他搖頭道:「楚王爺也是風月場上的常客,這些事他記得比我還清楚,早知道我就應該做的再隱秘些,不要那麼高調,現在倒好,老丈人不滿意,成天黑著臉。」
秦相離道:「你還想隱秘些?你怎麼就不想想收斂收斂?」
嚴濟安苦笑道:「我若知道最後會栽在沐妙兒這下丫頭手裡,說什麼也不會做事那麼不小心。而且你也知道,我其實從未做過什麼太出格的事。」
秦相離道:「我從前就勸過你不要那麼張揚,現在自食惡果了。即便跟那些庸脂俗粉並無牽扯,但終歸不是好事。我看若不是小郡主鍾情於你,楚王說什麼都不會答應這門親事。」
提起沐妙兒,嚴濟安眼神柔和了下來,嘴角不自覺的勾起笑:「是啊,就算為著給她的一個安心,我也該學學你。」
他頓了頓又道:「不過前兩天她問了我哥很奇怪的問題。」
不等秦相離問,又自顧自的道:「她問我若是納妾會不會允許她下手整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