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置信的問:「你們什麼時候勾搭到一起的?」
沒記錯的話,上次一起吃飯,他倆還在你追我趕吧?
沐妙兒羞憤的道:「哎呀,你說的什麼話,什麼叫勾搭,我們、我們是日久生情。」
許雙柳滿頭黑線,想起當日在飯桌上開的小車,不由得笑噴了出來,「對對,日久生情,所以你倆……」
沐妙兒又蔫了下去,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般低頭道:「就是、就是那次在你府上留宿,他喝多了。」
許雙柳眨巴眨巴眼睛,一下就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心裡想起巨大的一聲「哇塞!不是吧?!」
「他喝多了,你總沒喝多吧?!」
沐妙兒把嘴唇咬的都快滴出血來,哼哼唧唧的道:「我、我想著,若是能生米煮成熟飯,嗯……,而且,我、我也拒絕不了他。」
許雙柳滿頭黑線,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大姐,是你拒絕不了他,還是有意為之,他喝醉了拒絕不了你啊?」
沐妙兒嚅囁著唇,支支吾吾的「唔」了一聲,「反正,反正我們現在議親了,不如便會過六禮。」
許雙柳無奈的搖了搖頭,一面為她高興,一面又擔憂起來。
這事沒有剃頭挑子一頭熱的道理,若嚴濟安不中意她,甚至會覺得是被設計下套,那她以後的日子才叫坎坷。
沐妙兒看了看許雙柳了臉色,忐忑的問:「怎麼,不妥麼?」
許雙柳搖了搖頭,嘆氣道:「該是你的姻緣總是你的,現在你既然有了這個機會,也不要覺得就萬事大吉了,以後還是要多多表現才好。嚴濟安那個人……」
她邊沉吟邊道:「是個有赤子之心的好人,雖然看起來風流不羈,但卻極為重情,既然跟你有了夫妻之實,責任是一定會擔的,也不會苛待你,但心裡未必好過,你該體諒他才是。」
沐妙兒忽然氣呼呼的道:「他憑什麼心裡不好過,是他、他……」她越說聲音越小,「他毀了人家清白。」
許雙柳瞟了她一眼,道:「你也說了,你沒拒絕,他喝酒了你可沒喝。」
沐妙兒理虧的低下頭去不說話了。
許雙柳看她委屈的樣子,心裡頓時不忍了,安慰道:「彆氣餒嘛,好歹現在已經議親了,以後成了婚大把的時間給你們磨合,急什麼?而且,我看嚴濟安,也不像是不願意的樣子。」
沐妙兒眼睛一亮,「哦?怎麼說?」
許雙柳哼笑道:「嚴大公子什麼人吶,那是個亂花從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若他不願意,就算是成了事,誰又能奈何的了他呢?」
她拍了拍沐妙兒的肩膀,安慰道:「所以啊,好好珍惜吧。」
說著便伸了個懶腰,準備起身穿衣吃飯,卻剛一動就撤了腰上的肌肉,疼的呲牙咧嘴,直接往床上倒了下去。
沐妙兒眼疾手快的扶住她,輕斥道:「你們到底折騰了多久啊,瞧把你累的,骨頭架子都快散了吧?」
許雙柳下意識的順著她的話回想了一下,印象里好像從中午一直到晚上,自己實在受不了暈了過去。
晚上強行被秦相離叫醒,灌了兩口飯又睡了過去,直到迷迷糊糊再次被折騰醒,一整晚就再也沒睡過……
許雙柳老臉一紅,「唔」了一聲道:「是快散了,」又氣急敗壞的道:「你也別笑話我,眼瞧著你也快成婚了,屆時還不定起得來起不來呢。」
話音剛落,秦相離和虞兒便同時走了進來。
沐妙兒頓時有種莫名其妙的說不出來的尷尬。
這個屋子裡,秦相離和許雙柳待在一起沒什麼,沐妙兒和許雙柳一起也沒什麼,但三個人湊在一起,又在許雙柳衣衫不整的情況下,並且還剛談完某個話題,就很有什麼了。
沐妙兒手腳都沒地方放了,趕緊找了個說辭退了出去。
虞兒端著粥要伺候許雙柳喝,卻被秦相離接了過去,「下去吧。」
虞兒早就習慣了這套流程,蹲了個福也退了出去。
秦相離的態度與昨日許雙柳剛回來的時候,天差地別,寵妻狂魔的魂魄再次入體,細心的給她吹了吹才餵到嘴裡。
許雙柳故作柔弱的眨巴眨巴眼睛道:「不生氣了嗎?」
秦相離淡淡的道:「若是你再偷偷跑出去做這麼危險的事,就不會這麼輕鬆放過你了。」
許雙柳怪叫道:「這還輕鬆嗎?秦相離,你是不是人?!」
秦相離趕緊把手往回撤了撤,溫聲道:「小心點,別燙著。」
把勺子裡的粥餵進她嘴裡後又問:「這回長記性了嗎?」
許雙柳白了他一眼,吐槽:「禽獸!」
秦相離悶笑兩聲,一口口餵著她。
等她吃完了兩大碗,才自顧自的去後堂沐浴。
晚上的時候許雙柳壓抑不住心裡的好奇,躺在他懷裡問道:「嚴濟安和小郡主的事,你知道了嗎?」
秦相離漫不經心的道:「下午見到他的時候聽他說了一句,因著都有公事,也沒細聊,怎麼,小郡主和你說什麼了?」
許雙柳手指無意識的撥弄著秦相離的衣襟,「倒也沒說什麼,只說在議親了,過幾天便會過六禮。」
秦相離道:「嗯,他們兩家門當戶對,雖然年紀上差了一些,但也無傷大雅。」
許雙柳道:「無所謂是否門當戶對,端看他們之間有沒有情,小郡主這邊肯定是鍾情嚴濟安的,可嚴濟安那裡……」
雖然嚴濟安也被許雙柳引為朋友,但沐妙兒總歸跟親了一層,沒看到嚴濟安的態度,她總是不放心。
秦相離當然知道許雙柳所擔心的事,便道:「想知道他怎麼想的有什麼難,改日邀他來府里吃頓飯,便什麼都套出來了。」
許雙柳壞笑兩聲,隨即又一驚一乍的道:「呀!我忘記找空悟大師拿藥的事了,他沒走吧?」
秦相離胳膊稍微用了點力,把她又拉回懷裡,「急什麼,解藥已經交給我了,回頭我讓人送到情妃手裡,這事你就不必管了。」
為了避嫌,許雙柳已經許久不進宮了,而秦相離找人送進去也定是指使暗衛,所以比她親自進宮要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