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憋太久了

  許雙柳一顆吊著的心終於落到了肚子裡。

  她抑制不住的笑道:「確實很特別,好吃嗎?」

  九夫人連連點頭,「好吃,我在王府這麼久都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糕點,改日王妃若是有功夫,也教教老身,老身回去也給家裡的人做一做。」

  許雙柳肚子裡已經笑開了花,「好啊,好吃多吃,吃的越多越好。」

  說著又拿起橙汁道:「這是吃這個糕點必背的飲品,你快嘗嘗。」

  九夫人毫無防備的拿起來喝了一口,「嗯,這飲品確是特別,竟能將味道做的這麼濃,實在是好喝。」

  許雙柳滿意的笑道:「夫人喜歡就多喝一些,廚房還有。我就先回去了。」

  不等九夫人行禮,她便走了出去。

  行至沒人的地方,她才把憋了半天的笑趕緊發泄出來。

  她掐著腰哈哈大笑,笑到眼淚都留了出來。

  「什麼事這麼高興?」

  醇厚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許雙柳轉身看著秦相離,她是多想把這件愉快的事告訴他啊,但她知道但凡自己一說定是要遭到一頓訓斥,故而只能硬生生憋了回去。

  「沒什麼,我做了些糕點給九夫人嘗嘗,她很喜歡吃。」

  秦相離錯愕的挑了挑眉,「今天刮的什麼風,你竟會做糕點給她?」

  許雙柳縮著脖子笑道:「你昨日不是已經教訓過我了嗎?我這就趕緊去賠罪了,怎麼,我討好她你也不高興嗎?」

  秦相離嘆了口氣,一把將她拉近話里,在她耳邊道:「自然是不高興的。你是我秦相離的王妃,不用討好任何人,就算是小皇帝,也不用看他臉色,何況一個乳母?」

  若是許雙柳不知道秦相離對九夫人早有戒備,陡然聽到秦相離這麼說還會以為他被人奪了舍,現在知道了只覺得心頭湧上暖意。

  「我當然知道你疼我,只不過我自有我的用意,你就別擔心啦。」

  秦相離眉心一跳,直起身子道:「小東西,你又在打什麼歪主意?」

  許雙柳聳了聳肩,「我可是好心好意的,你不許這麼想我。」

  秦相離無奈的搖了搖頭,「今日進宮去了?」

  「是啊。」

  兩人一邊往主院方向走一邊閒聊。

  「可遇見了皇后?」

  「蘇裊裊?」許雙柳愣了愣,搖頭道:「沒有,我沒事遇見她幹嘛?」

  「不是你遇見她,是她知道你進了宮,去錦繡宮堵你了。」

  「哦?」許雙柳低著頭,把草地上的小石子踢到一邊,「她堵我何事?又想找我的茬啊?」

  秦相離看向遠方,「大概是吧,蘇裊裊現下在宮中十分不如意,處處被掣肘,雖然被解了禁閉,卻也早已失去了獨寵的厚待,現在宮裡的人都知道挽情才是最得寵的人,趨炎附勢的都往那討好呢。」

  「而她,身為皇后卻沒有皇后的威嚴,又受盡了葉振蕭的冷待,恐怕她已經把這筆帳都算到你頭上了。」

  許雙柳冷哼一聲,「那又如何?我還怕她不成?不過她們蘇家樹大根深,怕不是一句失寵就能打倒的。」

  秦相離眼神幽深,似是有旋渦深藏其中。

  「蘇家……早已不負從前風采。」

  許雙柳挑了挑眉,揶揄他道:「是你打壓的嗎?」

  秦相離悶笑兩聲,「有些我的原因吧,但更多的是君臣離心。」

  自從蘇裊裊失寵,蘇遠山惹怒葉振蕭之後,他們蘇家在朝堂上的權利便大不如前了,今次商議明年春闈之事,蘇遠山作為大青國太傅竟連個副監考官都沒當上,實在是讓人唏噓。

  而許雙柳心中想的確實另一樁事。

  雖說自從她穿過來經歷的事有許多是跟原著不同,或者根本偏離了原著,但主線沒變過。

  既然主線不變,那男女主就不可能出變故。

  蘇裊裊她可是開了金手指的女主啊,怎麼會失寵至此?

  還是說自從自己穿了過來,連原著都給改了?

  她不由得狐疑的看向秦相離。

  她原本的設想,是既然原著不變,小皇帝穩坐江山,那她就幫著秦相離扳倒小皇帝,至少保兩人一命,就算抗不過金手指的壓迫,不能打贏,好歹能及時脫身,隱姓埋名的做一對普通人。

  所以她瘋狂的賺錢,敘情館不夠就再來一個鏢局。

  以後二人靠著鏢局也能不愁吃喝的過一輩子。

  可現下聽著秦相離的描述,好像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啊。

  她不由得狐疑的問:「你說這個靠譜嗎?蘇家真的完了?蘇裊裊真的倒了,就沒有復寵的一天?」

  秦相離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隨即思忖著道:「現下看,想翻身確實很難了,但皇后能不能復寵全看葉振蕭的心意,若是挽情夠本事,她大概沒有復寵的一天了。」

  「你問這個做什麼?」

  許雙柳摸著下巴做出一副沉思狀,點了點頭咕噥道:「唔,你的消息肯定不會錯的,這麼看來還真有可能改變劇本。」

  緊接著她腦子一轉,「所以她找我就是為了泄憤?」

  「看來是如此,」秦相離牽著她的手穿過花園,「所以你再進宮的話要往武英殿傳個話,有什麼事我也可以及時幫你。」

  許雙柳心裡一甜,忍不住跳起來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秦相離你怎麼那麼好啊,好的都讓我把持不住。」

  秦相離不自在的錯開眼神道:「那……就先回房?晚些在用飯?」

  許雙柳愣了愣,緊接著想到他在想什麼,頓時大笑出聲,「秦相離,你在想什麼啊,人家說把持不住更愛你呀,你……你是不是憋太久了?」

  說來兩人已經分開快兩個月了,回府後也因為顧念著他的風寒而秋毫無犯,現下他的病剛好些,若是想些男女情事,好像也說的過去。

  秦相離被她打趣的臉上掛不住,卻強撐著一副棺材臉硬聲硬氣的道:「你在想什麼?本王才沒那麼齷齪。」

  許雙柳捂著嘴笑個不停,「好好好,是我不正經,你攝政王大人最是穩重了。」

  秦相離冷冷的瞟了她一眼,「還笑是不是?既然你如此想,那本王若不作出些行動,豈非白白擔了這個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