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道:「解藥。💜♢ 6➈𝕊ᕼǗא.𝔠Øм 🍭✌」
「解藥?」馮遠不解,向旁邊的馮家少年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馮家少年連忙將剛才的情況說了一遍,說完後便垂下了頭去,羞愧無比。
馮遠和他們同伴聽了,都是不由一驚。
林易一個六品武徒,居然一拳擊敗了七品的馮恆,而在中了暗器後,又以風雷般的速度,繞過了數人的阻攔,直挾馮恆本人。
這傢伙不是已經淪為武道廢物了嗎?怎麼現在還能發揮出如此驚人的實力?
而這手握人命,卻不慌不亂的冷血手段,更像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
馮遠吞了口唾液,道:「不論如何,你先放了我堂弟,我這就叫人回家取解藥。」
林易道:「解藥拿來了再說。」
馮遠看了一眼馮恆,發現他竟是已經昏迷了過去,不由喝道:「等解藥拿來,我堂弟可就死在你手裡了!」
林易毫不在乎,道:「那也是他自找的。」
「慢著!」人群中響起一道清脆的叫喊聲。
只見呂清靈撥開人群,向場內走來,對林易說道:「等他們回家取解藥來,你身上的毒恐怕也來不及了,先讓我看看。」
林易狠厲的眼神之中,忽而柔軟了幾分,而他知道,呂清靈略懂醫術,沉默片刻後,輕輕點了點頭。
呂清靈連忙跑到林易身邊,拿出一枚銀針,輕輕地扎在林易胸口的傷痕上。
毒素蔓延,銀針漸漸呈現出淺灰之色。
呂清靈鬆了口氣,道:「還好不是致命的劇毒,我可以暫時抑制一段時間,去我家,讓我娘幫你解毒。」
相較於馮家人而言,林易自然更信任呂清靈,沒有多加思索,便應道:「好。」
而後,呂清靈便又取出數枚銀針,運用元力,扎在林易的傷口附近,動作迅速,乾淨利落。
林易問道:「這就行了?」
呂清靈點了點頭。
林易笑道:「看來你的醫術比以前長進了許多啊。」
旁邊的馮家子弟們,看到這一幕卻是憤怒不已,我們馮家少爺都在那裡奄奄一息了,你們還有心思在這裡調情?
馮遠咬牙切齒地道:「現在……你可以放人了嗎?」
林易道:「如果我現在放開他,你們還能饒得了我?」
馮遠一驚,不料林易這般謹慎,道:「那你要怎樣才放人?」
「全都給我離開武鬥廣場,半柱香後再過來。」
「半柱香?」
此時,呂清靈說道:「我會給馮恆餵下一枚療傷保息的丹藥,只要你們按照林易的話來做,他絕不會有事。」
馮遠入場以來,雖然一直處於憤怒之中,但也還是尚存理智。
他明白呂清靈這般所作所為,是偏袒於林易,可也是為了化解僵局。
「半柱香就半柱香,我答應你。」馮遠說著,向呂清靈拱了拱手,道:「呂小姐,拜託了。」
言罷,馮遠一聲令下,馮家子弟們都快速地退了開來,餘下的其他學生,卻沒有聽從他的號令。
馮遠目光一掃,道:「誰不立即離開武鬥廣場,便是與我馮少為敵!」
聽到這話,那些秦家少年們雖不服氣,但也不敢招惹馮遠,通通都離開了廣場。
馮遠剛要轉身離開,又是腳步一頓,道:「林易,記住你今天所做之事,我馮家必將追究到底!」
林易冷冷道:「你再敢多說一句廢話,我就斷馮恆一隻手!」
馮遠一怔,本想再說兩句狠話,此時卻也只能閉口不言,帶著濃郁的恨意,以及極度的憋屈,走出廣場。
約莫半柱香後,馮家眾人匆忙趕回廣場,林易和呂清靈早已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個昏迷不醒的馮恆,躺在地上。
馮遠抱起馮恆,心疼不已,同時,還有一股莫大的屈辱感浮上心頭。
「林易,此仇不報,我馮遠誓不為人!」
馮遠的怒吼聲迴蕩在廣場之中,久久不散。
……
呂家,並非東陵城大族,人們所知的真正的呂家人,甚至只有呂清靈和她母親二人。
但由於呂清靈的母親醫術了得,為人精明,開辦了許多醫館和藥鋪,在東陵城十多年來,積累了一定的名氣和財富,這使得他們母女二人,也可以算得上是城中的富貴之家。
此時的林易,便是隨著呂清靈來到了呂家之中,接受呂夫人的親手治療。
呂夫人雖然已是年近四十,但駐顏有術,看上去和二十多歲的女子一般年輕貌美,不過更為成熟,更具韻味。
沒過多久,林易所中之毒,不但被徹底清除,更是連傷口都迅速癒合了起來。
「多謝夫人。」林易向呂夫人恭敬道謝。
呂夫人輕柔一笑,道:「這麼多年不來,連嬸嬸都不會叫了,還叫我夫人?是不是太見外了?」
林易尷尬地撓了撓頭,道:「是,呂嬸嬸。」
呂夫人笑道:「不過幾年不見,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可愛啊。」
林易咧嘴笑了笑,更加不好意思了起來。
呂清靈在一旁,說道:「娘,你就別逗他了,等會他都臉紅了。」
呂夫人道:「喲喲喲,還學會袒護起人家來了。」
呂清靈一怔,也被呂夫人弄得羞澀不已,雙頰微紅。
呂夫人輕咳了兩聲,說道:「好了,言歸正傳。林易,李老供奉這才走沒幾天,你就鬧出了這麼多事情來,而且惹的都是那些大族子弟,你就真不怕惹火燒身?」
林易說道:「嬸嬸你誤會了,我本無惹人之意,都是他們來惹我的,若是我不反抗,給他們瞧瞧顏色的話,今後必將變本加厲地來騷擾我。」
呂夫人道:「那秦家呢?恐怕就沒那麼簡單了吧?」
提及這兩個字,林易眼神一凝,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秦家後悔莫及!不管是以怎樣的方式!」
呂夫人嘆了口氣,道:「秦家那樣做,的確過分了,你內心的恨意,也不是三言兩語就化解掉的。但我希望你還是要小心行事,萬萬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安危開玩笑。」
「我明白。」
此時,呂清靈忽然說道:「娘,要不你也教林易一些簡單的醫術吧,這樣他將來有什么小傷小痛的,也可以自己動手治療。」
呂夫人看了自己女兒一眼,道:「你倒是什麼時候都為這傢伙著想,但醫術之道,又豈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學的?」
呂清靈道:「以林易的天賦,深奧的醫術不說,簡單的肯定沒問題。」
「醫道和武道可不一樣,對各方面的要求也大有不同,不過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讓他試試也無妨。」呂夫人說著,看向林易,問道:「你願意學嗎?」
醫道並非大道,但對於習武之人而言,也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存在,醫術高明者,不論走到何處,都是備受尊崇的存在。
若是能夠學會一招半式,在緊要關頭用以救急,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林易沒有多想,便重重地點了點頭,「若嬸嬸願意教導,那我必當虛心求學。」
呂夫人滿意地點了下頭,走到一邊,端來一盆水,放在林易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