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時,便有四個青年結伴來到此處,個個皆是氣宇不凡之輩。♨🐺 ❻➈ˢℍ𝕦𝕏.ᑕỖᵐ 🍬💋
那四人剛一踏入林易的視線中,就嗅到了濃烈的血腥味道,然後又看了林易一眼,面露異色。
其中為首的那位俊朗青年,向自己身邊人說道:「你過去看看。」
「是!」一人應了一聲,立馬向傳來血腥味的方向跑去。
轉過頭,那俊朗青年將目光落在林易身上,問道:「你是什麼人?這裡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易上下打量著他們幾人,從身上的墨綠色服飾,便判斷出了他們的身份,不答反問:「你們是青山宗弟子?」
那俊朗青年眉毛微挑,有些不悅,道:「沒錯,我們是青山宗弟子,外出歷練,正巧路過此處,發現有些不對勁,就趕了過來。」
「原來如此。」林易緩緩說道。
這裡屬於是青山宗的領地境內,門宗弟子碰到這種情況,理應前來查看,所以他們的這般舉動,倒也不算是多管閒事。
那俊朗青年又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話音剛落,剛才離開的那人,折返了回來,道:「師兄,那邊死了好幾個人,死狀悽慘,明顯是死於武者之手。四周環境破壞嚴重,必然是發生過激烈的戰鬥。」
那俊朗青年目光一凝,向林易問道:「這件事,和你有關?」
林易點了點頭,道:「沒錯,我被人追殺了,不過好在都是些飯桶,全被給我幹掉了。」
剛去查看情況的那人說道:「那幾個人,全都是二三十歲的武者,修為境界應該不會太弱,你確定你沒撒謊?他們真是被你給殺死的?」
林易說道:「句句屬實。」
為首的俊朗青年,語氣凝重地說道:「這件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林易抬頭問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把你帶回門宗調查一番。你若問心無愧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林易笑了下,「回青山宗嗎?正好,我也要去那裡,那就順路一起吧。」
聽聞此言,那四人互相看了一眼,不解其意。
俊朗青年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易從懷中掏出一面青銅色的令牌,露出笑容,說道:「我也是青山宗弟子。」
那四人仔細一看,看到上面的「齋」之時,不禁都大吃一驚。
「齋老的親傳令牌?他老人家,什麼時候收了一個這麼年輕的弟子?」
俊朗青年臉色一沉,斬釘截鐵地道:「不可能!齋老根本就沒有你這個徒弟!你假造令牌,冒充青山宗弟子,簡直是膽大包天!」
林易愣了下,問道:「難道……你們沒聽說五城聯賽之中發生的事情?」
俊朗青年道:「我們這段時期外出歷練去了,今天才剛回來,的確不知道聯賽的情況。但你這謊,未免也扯得太離譜了!齋老是何等尊貴之人,怎麼可能去聯賽中挑選弟子?何況,齋老的性格與常人不同,收徒的標準也極為苛刻,又豈是那些參加聯賽的少年所能滿足的?」
「師兄言之有理,這小子絕對是假冒的!」
「那還等什麼?現在我們就教訓他一頓,看他下次還敢不敢辱沒我們青山宗的威嚴!」
林易聞言,立馬將手中的令牌拋了過去,說道:「你們說我是假冒的,也得先看看令牌再說吧。」
那俊朗青年抬手接下令牌,想了下,然後便動用神識感知,注入其中,探究了一番。
旋即,只聽這俊朗青年驚呼道:「是真的!」
其餘三人皆是一驚,臉色大變。
「師兄,你確定?」
「當然確定!難道我還會看錯?」
那俊朗青年罵了一聲,然後又重新向林易看去,神色怪異無比。
按理而言,齋老是絕不可能收這種傢伙為親傳弟子的,門宗內有多少天賦異稟的煉器天才,何至於跑到外面去挑選?但這令牌,卻又是貨真價實的東西,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半響後,俊朗青年神色再變,似乎是想通了什麼,說道:「這令牌雖然是真的,但並不代表,拿著令牌的人,也是真的的!」
林易眉頭微皺,問道:「那你的意思……」
俊朗青年冷哼一聲,道:「這令牌是你撿來的,或者是用其他方法得來的,對吧?」
面對這源源不斷的質疑,林易終於是不耐煩了起來,說道:「這令牌就是齋老給我的。你們若是不信,那也罷了,把令牌還給我,我自己前往門宗報到,到時候,你們自會知曉事實。」
俊朗青年冷笑道:「現在令牌到了我們手裡,可就沒那麼容易被你給拿回去了。這件事究竟真相如何,我們還不清楚,但事涉親傳令牌,關乎重大,你必須得乖乖跟我們回去一趟,休想趁機拿回令牌逃跑!」
林易心頭一沉,問道:「難道你們青山宗的弟子,都是這般蠻不講理?」
那俊朗青年說道:「蠻不講理?那是因為你的行為太過可疑,手上又拿著我們青山宗的東西!」
「師兄,和他廢話那麼多幹嘛?直接帶回去就行了,自有戒律堂的人來招呼他!」
那俊朗青年點了下頭,也不再和林易作口頭爭論,問道:「現在你是要自己走呢?還是要我們來硬的,抓你走?」
他們幾人能夠成為青山宗的弟子,多少應該還是有點本事的,以林易如今的狀態,倘若動手,肯定是只有被擒拿的份。
雖然陳青藏在暗處,隨時都可以出來,但林易不想讓他暴露,又不想因為這點小事,把這幾個弟子殺人滅口。
林易沉默地思索了片刻,也感覺吃了丹藥後,傷勢也好了許多,便站起身來,說道:「我跟你們走。」
這個答覆,反而是讓他們四人愣了下,沒想到林易真是如此配合。
一人道:「師兄,要不我們把他綁起來?免得他耍計逃跑!」
那俊朗青年搖了搖頭,道:「有我們幾個在,還怕他跑?何況他身上帶有重傷,給他一雙翅膀,他也飛不起來。」
於是,林易便在這四個青山宗弟子的「看管」下,和他們一同向門宗而去。
在離開這邊林地之前,林易還不忘回頭望了一下,沒有太大的意義,但足以讓陳青知道,這是他自願離開的,無須擔心。
陳青知道林易這樣做,肯定是對自己的安全,有一定的信心,所以也不再守望,就此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