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未有得手,葉楓再度使出一招。
想到了鰲離,他內心就是無比的愧疚。
鰲離,乃是海鯊族最為出色的天才少年。
當初來到皇界空間之後,鰲離更因天資卓越,與他們一同拜入了帝都學院。
在天武大陸之時,噬月族進攻中央海島,海鯊族人做出了巨大的犧牲,整個族群已經滅亡了十之八九。
天資卓越的鰲離,是海鯊族人的希望。
他肩負著重任。
可在今日,他卻是因為自己的干係,冤死在了這帝都學院之中。
「我無法向海鯊族的人交代!」
葉楓覺得自己太對不起鰲離,這一刻,他已經失去了任何的理智,仿佛快要徹底暴走。
「吼~」
突然間,在葉楓的內心深處,有著一道龍鳴聲響起。
他的雙目,竟是化為了血紅色。
「這...這股氣息,好可怕,此子到底是什麼人?」
半月仙尊臉上露出了驚愕之色,葉楓的修為,雖然還在武帝境,可他體內仿佛是有著一個可怕的力量,正在逐漸的流露出來。
這股力量,就連作為半仙境的半月仙尊,都不免為之忌憚。
他十分好奇,葉楓究竟是什麼人。
「快將葉楓帶走!」
而就在半月仙尊失神的一刻,張若然的聲音響起,她已經是從遠處飛襲而來,嘴角帶血。
雖然她身上有傷,但看起來,似乎還能夠與半月仙尊斗上一斗。
秦如夢、沈夢漓兩人,看著葉楓這一幅悲痛到極致,就仿佛變為惡魔的樣子,心中十分的難過。
只是,她們卻清楚人死不能復生。
如今,她們唯有將葉楓強行帶走。
「別碰我!」
只是,當秦如夢、沈夢漓兩人,剛剛靠近葉楓的時候。
他的大吼聲,就響徹而起。
在這一刻,他已經被怒火給完全的掩埋,他知道自己對不起鰲離。
如果不是他的關係,鰲離今日不可能會死。
「給我進去!」
可就在葉楓下定了決心,要與半月仙尊決一死戰的時候,那張若然已經對葉楓一腳踢出!
這一腳,直接落在了葉楓的背上,將後者給狠狠的踢飛。
而哪怕是現在,葉楓的面孔依舊是猙獰不已,雙目血紅的看向了,半月仙尊所在之處,便是與秦如夢、沈夢漓兩人,一同進入了那空間裂痕之中。
「啊~不要...」
葉楓內心深處的仇恨,並沒有消失,他的怒火沒有辦法發泄出去。
鰲離的仇,他沒有辦法為鰲離報,簡直是悲痛到了極致。
空間裂痕之外,修羅部百米外,張若然依舊與那半月仙尊在對持。
「居然幫他們幫到這種地步。」
「半月長老,不要在對他們出手了。否則,我會讓我外公制裁於你的。」
「哈哈,拿你外公來壓我!媽的!我乃是半仙境的武者,內院排行前十的強者。」
「不說,身份比你尊貴,就以實力來講,你在我面前形同如垃圾!你敢這麼對我講話?」
半月仙尊臉色一僵,聽著張若然的話,他便是更加動怒。
他早就看,張若然的外公聶遠生不爽,若非是聶遠生的級別高於他,他早就不把聶遠生放在眼中了。
半月仙尊手掌猛然一揮,便是讓得一股強大的武道勁氣爆發而出。
這個張若然,簡直是太不像話。
若她的外公,在帝都學院,她如此囂張也就算了。
現在聶遠生,根本就不在帝都學院之內。
這個張若然還敢如此囂張,還真是不把他半月仙尊當個數。
半月仙尊的實力,張若然早有領教,在此時,見著半月仙尊又要動手。
張若然已經是做好了防禦的準備。
強大的武力波動,朝著張若然的身上掃來,將她給逼退了數步。
而在此時,張若然偏過頭,看向了自己的身後,已是發現了那空間裂痕,任然是沒有消失。
「半月長老,待我外公回來之後,我定會向我外公說出今日你傷我之事,到時候,他定不會讓你好看。」
與一名半仙境的強者硬碰硬,這絕對不是一種明智之舉。
張若然明白,她現在最為主要的事情,那就是護送葉楓幾人離開。
現在葉楓幾人已經是離開了此處,那麼繼續留下來,與半月仙尊爭鬥,儼然是毫無意義了。
「再見!」
張若然說出這句話之後,便是轉身飛入了那空間裂痕之中。
「給我死!」
那半月仙尊極為暴怒,沒想到,張若然還敢在他面前耀武揚威,拿自己的外公說事。
可他一掌轟出之後,這張若然就已經進入了空間裂痕,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這簡直是讓他無比的抓狂。
「修兒,如今,你的敵人又多出一個了。不過,你放心,無論是葉楓還是張若然,師父都會讓他們好看,絕對不會讓他們有好下場。」
半月仙尊臉上儘是怒氣,看著那已經消失在自己面前的空間裂痕,心中十分的懊悔。
作為一名半仙境的強者,同時也是一名內院的長老。
他沒想到,自己這一次做起事來,竟然這般的冒失,讓張若然帶著那幾個小鬼溜了。
然而,他發誓自己定會將今日的恥辱,在以後討還回來。
無論張若然、葉楓他們逃去那裡,他半月仙尊都要將這些人給重新抓回來。
半月仙尊落寞的離開了之後,空間通道中,張若然也在尋找著葉楓等人的蹤跡。
不多時,張若然就找到了葉楓他們,並將他們給帶到了一處世外桃源般的仙境之中。
這是一片巨大的山坡,漫山遍野都是盛開的鮮花。
在張若然的身後,還有著一個天然的水池,水流從高處涌下,成為了瀑布,令人感到心曠神怡。
如此安逸的地方,倒是讓秦如夢、沈夢漓緊繃的心,都舒緩了不少。
但此時,那葉楓任然是處於自責之中,完全無法自拔。
「你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裡!你說啊!」
葉楓抬起頭,突然間,看向了張若然,嘶聲吼道,臉上布滿了的恨意。
他未能替鰲離報仇,簡直是讓他感到愧疚無比。
他認為自己以後,無法向海鯊族人交差,鰲離死的太過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