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余正天這番話,左右護法和大長老身軀一僵,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院長,您是不是搞錯了?
這兩個綁匪,怎麼可能是魏無忌和楚青雲?」
「對啊!魏無忌才突破聖帝境沒幾天,現在肯定在戰神殿閉關修煉,鞏固境界。
怎麼可能跑到這裡來打劫?」
「他可是戰神殿的太上二長老啊!
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事?
一旦身份敗露,豈不是讓戰神殿名譽掃地?」
「院長,那楚青雲才突破聖王境一個月左右,現在最多就是聖王境二重,撐死能達到三重境。
可眼前這個傢伙,分明是聖王境巔峰啊!」
顯然,左右護法和大長老聽懂了余正天的話,卻不敢相信,也無法接受這件事。
事實上,不僅是他們,整個中州武道界的人,都不會相信。
在所有人的認知中,此刻楚青雲和魏無忌都應該在戰神殿。
而且,兩人肯定做不出綁架勒索這種事。
對於左右護法和大長老的質疑,余正天只是笑一笑,並不多做解釋。
畢竟,這件事只有在場的幾個人知道,絕不會外傳。
即便有人宣揚出去,武道界的人也不會相信。
戰神殿、魏無忌和楚青雲,也絕對不會承認。
這麼做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會招致戰神殿的記恨與打壓。
余正天明白這個道理。
楚青雲和魏無忌更明白這一點。
所以,三人都不再討論這件事,立刻轉移了話題。
「余正天,你說了這麼多,還是沒有告訴我們,你來這裡想幹什麼?」
余正天微微一笑,鄭重其事地鞠躬一禮,說道:「老朽現身,自然是要當面感謝二位。」
「感謝?」
楚青雲和魏無忌對視一眼,大概猜到了余正天的意思,臉色不禁有些古怪。
左右護法和大長老先是一驚,繼而露出疑惑不解之色。
思索片刻後,三人也猜到了原因,表情頓時變得十分複雜。
余正天點頭道:「沒錯,老朽要感謝二位為民除害,替本院剷除了奸佞與罪大惡極之人。
金州靠著副院長李舒同的裙帶關係,竊據風雲拍賣場主事者一職。
他執掌風雲拍賣場這兩百年來,公器私用、中飽私囊,嚴重損害本院的利益和名譽,實在該死!
另外,李舒同夫婦作為副院長和長老,不僅不為本院做貢獻,還利用職權之便,拉幫結派、結黨營私……
他們不僅侵吞本院的資產,損害本院的利益和名聲,還把本院搞得烏煙瘴氣!」
停頓了一下,余正天嘆了口氣,又道:「在本院,除了太上長老,就只有老朽能約束李舒同。
但太上長老和老朽一直在閉關修煉,本院的大權就落在了李舒同的手中,導致他一手遮天。
幸好你們出手,擒拿了罪人金州,又擊殺了李舒同夫婦。
這也為老朽和本院,省去了很多麻煩。
畢竟,老朽想治李舒同夫婦的罪,還會遇到很大的阻力。
想要將他們處死,還要考慮本院的名聲,以及對門人弟子的影響……」
簡單點說,余正天早就想除掉李舒同夫婦和金州了。
但他一直沒有足夠的證據和理由,也怕光明正大地處死副院長和一名長老,會引起武院動盪,聲望暴跌。
現在好了,楚青雲和魏無忌幫了他一個大忙。
他沒有任何後顧之憂,只需對外宣稱,李舒同夫婦被綁匪所殺,這就夠了!
待他掌控局勢,搜集到足夠多的罪證,再公布李舒同夫婦和金州的罪行,便順理成章了。
既沒什麼阻力,也不會對武院造成震盪。
所以,余正天要感謝楚青雲和魏無忌,絕對是發自肺腑的真心話。
只是大長老和左右護法聽了,覺得有些彆扭。
楚青雲輕笑著道:「余正天,你倒是實誠,把這些話都擺在明面上了。」
余正天微笑著道:「這裡只有我們幾個人,這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待我們離開後,武院會給李舒同夫婦辦追悼會,老朽也會下令追查綁匪的下落,為李舒同夫婦報仇。
至於綁匪是誰,逃往何處,為何犯下如此罪行,我們一概不知!」
楚青雲微微頷首,輕笑著道:「難怪天瀾武院能位列第四超級勢力,你這個院長功不可沒。
既然你要感謝我們,那總不能靠嘴上說說。
拿出你的誠意來。」
在之前半個月裡,余正天用了幾天時間,研究楚青雲的各種事跡。
今天他又在暗中觀察了許久,對楚青雲的秉性,也算是頗為了解了。
「雖然,李舒同夫婦為了籌集贖金、營救金州,差點掏空了本院的寶庫。
但老朽活了幾百年,還有點積蓄。
數額不多,只有二十萬億靈石,你們別嫌棄。
當然,這不是什麼感謝費。
畢竟你們是綁匪,殺了本院的副院長和長老,本院是要找你們報仇的。
這筆錢,只是贖回金州的贖金而已。」
說完,余正天笑眯眯地拿出一枚納戒,丟給楚青雲。
從始至終,他都是一副胸有成竹、波瀾不驚的姿態。
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進展的頗為順利。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楚青雲接過納戒,用靈識查看裡面的東西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余院長胸有成竹、運籌帷幄,確實令人欽佩。
不過,我向來不按套路出牌……
金州可以交給你們,但你們四人的靈器和寶物,都得留下來!」
此言一出,不僅左右護法和大長老愣住了,余正天也皺起眉頭,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為什麼?
我們已經清楚彼此的身份,談的也很愉快。
這麼做,對大家都好。
你為何要把事情做絕?」
余正天凝視著楚青雲,不明白他要發什麼瘋。
楚青雲挑了挑眉頭,冷笑道:「只是把你們扒光而已,又不殺你們,這就把事情做絕了?
你可以不服氣,也可以反抗。
但我保證,我殺你跟殺李舒同一樣簡單!」
見他渾身瀰漫著殺氣,不像開玩笑,左右護法和大長老都神經緊繃,滿腔戒備。
余正天的臉色更難看了,沉聲問道:「為什麼?
本院跟戰神殿沒有深仇大恨,你為何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