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水依擔憂,此刻她心中有些後悔。
眼前的呂涵水可是東荒仙院的執事長老,向來做事狠辣,倘若有人敢招惹她的話,大多都死在了她的手中,自己怎麼就想不開要說出這樣的話。
不過,見到呂涵水如此強勢逼人,她也不怕,她在東荒仙院已經數月,拜得龍山長老為師。
龍山長老的修為強大,在東荒仙院也算得上是一方人物,這呂涵水雖為東荒仙院的執事長老,但卻遠遠不是龍山長老的對手。
自己的師傅是龍山長老,難道這呂涵水還敢對她動手?
如此一想,漠水依的心中也硬氣了幾分,對李牧神說道:「李牧神,你讓開吧,不用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
李牧神沒有讓開,因為他知道這呂涵水是怎樣的人,恐怕他讓開了的話,這呂涵水真的會對她動手,甚至殺了她。
「我的師傅是龍山長老,她不敢殺我。」漠水依道。
同時,旁邊的鐘如意對呂涵水說道:「呂執事,這漠水依是龍山長老喜愛的弟子,你確定敢動手?」
對於龍山長老,李牧神前世也有所聽聞,已經跨越了武尊境,乃是東荒仙院的大人物之一,沒想到漠水依竟然成為了那龍山長老的弟子,這倒是讓李牧神沒想到,有些意外。
既然這龍山長老是漠水依的師傅,恐怕這呂涵水還真的不敢動手,既然這樣的話,李牧神也就沒有什麼好擔憂的,他從漠水依身邊讓開,看著呂涵水。
「你是龍山長老的弟子?」呂涵水的目光中閃爍著光芒,沉聲說道。
漠水依點頭,說道:「沒錯,龍山長老是我的師傅。」
「可惡,竟然是龍山那老傢伙的弟子。」呂涵水心中暗道,充滿了不甘。
她深知龍山長老的強大,既然這漠水依真的是龍山長老的弟子,她還真的不敢對漠水依動手。
她身上的殺氣收斂,冷冷看著漠水依,目光森然,說道:「此事今日便放過你,下一次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漠水依沒有回答呂涵水的話,而是心中鬆了一口氣,暗道:「沒想到師傅的名號還是很有用,難怪她讓我遇到了什麼危險便報上她的名字,果然如此。」
既然漠水依是龍山長老的人,呂涵水也不敢去管她,而是看著李牧神,冷冷道:「李牧神,你剛才也聽到了我說的什麼,做我的男寵,我讓你在東荒仙院中擁有巨大的權勢,得到巨大的資源供你修煉。」
李牧神微眯著眼睛看著呂涵水,「呂涵水,你認為有這個可能嗎?」
呂涵水呵呵冷笑,「不願意?你可知道東荒仙院中有多少人想要成為我的男寵?」
「我為什麼要知道?」李牧神平靜道。
呂涵水深深看了李牧神一眼,她並沒有動手,而是說道:「李牧神,只要你在東荒仙院中,總有一日|我要讓你成為我的男寵!」
說完,這呂涵水也沒有在這圓台上多做停留,轉身離去。
在呂涵水離去之後,那幾名考核長老看著李牧神,眼中佩服,在東荒仙院中,除了那些聖子級天驕或者是背後勢力強大的天驕,大多數人只能屈辱在呂涵水腳下,成為呂涵水的男寵。
但也並不是誰都能夠成為呂涵水的男寵的,而很有人想要成為呂涵水的男寵都沒有機會,圓台上有考核長老對李牧神羨慕的同時也有著嫉妒。
這呂涵水可是大美人呢,尤其是那呂涵水豐腴飽滿的身材,更是受到東荒仙院中無數武者的親睞。
就算是圓台上的這幾名考核長老,有的時候便討論了關於那她呂涵水,不過可惜的是只是暗中討論,雖然對於那呂涵水的身材渴望,但也不過是想想而已。
畢竟那呂涵水是看不上他們這些的。
不過,最讓這幾名考核長老沒想到的是李牧神竟然拒絕了那呂涵水。
他們深深看了李牧神一眼,倒也是沒有再繼續關注。
「有麻煩了。」在李牧神旁邊,鍾如意眉頭皺起,對李牧神說道:「那呂涵水已經盯上你了。」
旁邊,漠水依微微咬唇,對李牧神說道:「李牧神,你不用擔心她,我將這件事告訴師傅,讓師傅保護你,到時候就不怕她了。」
不過,李牧神並沒有任何擔憂,呂涵水雖然盯上了他,對於李牧神來說也不過是一些麻煩而已,對於那呂涵水並不怕。
至於成為那呂涵水的男寵,那就更加不可能的了。
「無需擔憂。」李牧神平靜說道,似乎並沒有將呂涵水的事放在心上。
漠水依知道,既然李牧神說不用擔憂,那他們也就無需擔憂了,想必李牧神那裡有辦法處理此事。
接下來,李牧神與漠水依還有鍾如意三人靜靜的在圓台上等待,想必要不了多久,何靜與墨雨兩人便能夠順利完成入院考核。
圓台上,順利通過了東荒仙院入院考核的武者越來越多,不過依舊沒有見到何靜與墨雨兩人完成入院考核,從那雲海中走出。
李牧神的眉頭微皺,因為按理來說,何靜與墨雨兩人應該完成了入院考核,為何遲遲不從其中走出?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在圓台上,完成了入院考核的武者越來越多,但依舊沒有見到何靜與墨雨兩人。
時間過得很快,通過入院考核的武者也越來越少,如果到了現在還沒有通過入院考核的話,很有可能便已經失敗。
鍾如意說道:「何靜與墨雨兩人怎麼還沒有通過入院考核,難道她們兩人失敗了?」
漠水依沒有說話。
李牧神的雙目看著那翻湧的雲海。不知不覺眉頭已經皺起。
他自信何靜與墨雨兩人能夠完成入院考核,但為何到了現在還沒有出來?
「你看,那是不是墨雨。」這個時候,鍾如意的眼睛一亮,看到了從雲海中走出的一名少女,不過十一二歲,臉色卻蒼白得很,沒有絲毫血色。
她走得很急促,就好像後面有人在追趕她一樣,緊咬著嘴唇,走在鐵鏈上。
她走出了雲海,承受了天地威壓,蒼白的臉上帶著傷心,在她的雙頰上甚至有著兩條已經乾涸的淚痕。
在鐵鏈的天地威壓下,她瘦小的身軀彎曲,似乎受到了莫大的痛苦,她默默的忍受著,同時抬頭看著前方的東荒仙院。
終於,她見到了在陣台上的李牧神,不知從哪兒來了動力,每一步堅強有力,行走在鐵鏈上。
圓台上,李牧神皺眉的看著這一幕,他本以為何靜在墨雨的身後,但並沒有。
在墨雨走出了雲海之後,過了好久都沒有見到何靜從雲海中走出。
「何靜去哪兒了?」李牧神心道。
他看著墨雨,等待墨雨完成東荒仙院的入院考核。
墨雨的年齡不大,修為弱小,本就是一個小女孩兒,能夠在入院考核中走到這一步,已經讓不少人都點頭稱讚。
她緊咬著嘴唇,忍受著入院考核的莫大的痛苦,在半個多時辰以後,她終於完成了剩下的入院考核,成功來到了圓台上。
走上了圓台,她完成了東荒仙院的入院考核,她似乎耗盡了自己體內的所有力量,向地面倒去。
李牧神將倒下的墨雨護住,說道:「墨雨,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只能你一人,何靜呢?」
墨雨的眼睛濕潤,說道:「李哥哥,靜姐姐失敗了,沒有完成入院考核。」
李牧神的眉頭皺起,生命雕紋的力量湧入了墨雨的體內。
很快,墨雨蒼白的臉色也有了血色,她漸漸恢復過來。
「發生了什麼事?詳細的告訴我。」李牧神對墨雨說道。
墨雨點頭,她對李牧神說道:「我和靜姐姐在入院考核中原本一切都很順利,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和靜姐姐早就完成了東荒仙院的考核。」
墨雨咬著嘴唇,說道:「但是就在前面,我和靜姐姐遇見了一名男子。」
「然後呢?」
「那男子認識靜姐姐,聽靜姐姐說那男子叫張鼎,就是那張鼎將靜姐姐打下了鐵鏈,讓靜姐姐入院考核失敗。」墨雨說道。
「張鼎?」李牧神的目光一凝,想到了那張鼎是誰,在與何靜相遇的時候,那張鼎便在何靜身邊,乃是皇都張家的人,與李牧神也有著一些不大不小的矛盾。
在近皇鎮的時候,李牧神便沒有再見到那張鼎,沒想到那張鼎現在竟然來參加東荒仙院的入院考核,並且讓何靜在入院考核中失敗。
「當時是一個怎麼樣的情況?」李牧神皺眉問道。
墨雨說道:「我與靜姐姐的速度不快不慢,但那張鼎的速度很快,他趕上了靜姐姐,便對靜姐姐糾纏,靜姐姐並不搭理她,最後那張鼎生氣了,便欺負靜姐姐,靜姐姐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打了一巴掌,掉下鐵鏈,考核因此失敗。」
「靜姐姐讓我先走,讓我完成東荒仙院的入院考核。」墨雨對李牧神說道。
李牧神的表情不再變化,說道:「既然如此,那張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