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李牧神又詢問了幾個問題,而詢問之後,李牧神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從他掉落到大風淵所發生的事情,再到他回到這十萬大山,只過了三天時間,並沒有李牧神所想像的那樣,過去了數千年的時間。
這讓李牧神鬆一口氣的同時,但更讓李牧神震驚,他能夠清楚地感應,自己在領悟那火形雕紋所花費的時間一定超過了千年,但為什麼只過了三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或許是歸功於那些太古雕紋的存在吧。
通過詢問,最後以那女子為首,對李牧神也放下心來,與李牧神進一步交談。
「你是誰?」女子問道李牧神。
「我叫李木,本是從惡龍城前往皇都的,但沒想到而中途遇到了一頭武王境的凶獸,在逃跑的途中與自己的同伴走丟。」李牧神道。
至於為什麼沒有告訴這群人他的性命,李牧神自然是低調行事,石角傲、古亥以及那姬家的天驕他們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掉入大風淵中,在他們看來自己必死無疑,但李牧神清楚,肯定在皇都外還有著強大的人物並不知道他已經掉入大風淵中,正在皇都中等待李牧神!
金陽心的價值,比李牧神想像中的更加珍貴!他必須低調前往皇都,能夠與這群人一起前往皇都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那女子一群人仔細觀看了李牧神一番,見李牧神的修為只有武將境界,也並沒有多在意。
李牧神道:「前往皇都還有一段路,這條路上想必還會出現危險,以我武將修為倘若孤身一人上路的話無法安然到達皇都,不知我能不能與你們順路前往?」
女子的眉頭微微一皺,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帶上李牧神。
在女子身後,一名赤膊上身的男子輕蔑冷視著李牧神,「小子,我們憑什麼讓你順路?」
李牧神道:「我這裡有武幣,你們要多少,就當我給你們的報酬如何?」
赤膊男子微微挑眉,微眯著眼睛掃過李牧神周身,說道:「一千天武幣,我們就帶你安全到達皇都。」
女子的臉色有些不高興,望向赤膊男子。
這個時候,李牧神已經從古戒中取出了一千天武幣交給赤膊男子。
赤膊男子十分意外,沒想到這李牧神竟真拿出了一千天武幣交給他。
他看著眼前這衣衫破爛的李牧神,眼中閃過幾絲光芒,沉聲道:「一千天武幣不夠,至少需要三千天武幣。」
李牧神皺眉,「不是說好一千天武幣?」
赤膊男子冷冷一笑,「你聽誰說護送一個人從十萬大山到皇都只需要一千天武幣,少說也需要三千天武幣才行。」
李牧神直視著赤膊男子,眼中寒芒一冷,強大而令人恐怖的威壓散發而出。
赤膊男子只感覺全身發冷,不知何由。
「張鼎,夠了,一千天武幣,我們帶他前往皇都。」
這個時候,女子開口了,她將兩柄圓月彎刀掛在後背之上,走到張鼎和李牧神面前。
這女子擁有著魔鬼般的身材,凹凸有致,因為身為武者,常年打鬥,她的身體上沒有多餘的一寸贅肉。
張鼎看著女子,更是眼中隱隱的閃現出貪婪,很快掩飾下去。
這張鼎的修為並不弱,除了那女子之外,是這群人中最強大的一名武者,修為在七星武靈境界。
「何靜,一千天武幣實在太少了,不值得將他帶往皇都。」張鼎對女子道。
何靜淡淡地看著張鼎,說道:「張鼎,一千天武幣是你說的,做人要講誠信,更何況他拿出一千天武幣順路跟我們前往皇都已經很多了。」
在這群人之中,顯然是這何靜為領,其他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何靜的話。
這張鼎的臉色有些難看,不過何靜既然開口了,他也沒辦法再向李牧神索取三千天武幣,哼了一聲,冷冷地看著李牧神。
李牧神摸了摸鼻尖,不知道這張鼎為他對他升起了敵意。
隨後,何靜走到了李牧神的面前,一股清香而來,李牧神微微一嗅,心道:「這是荷花的香味。」
「李木,你放心,既然你拿出了一千天武幣,我們會將你安全送達皇都。」
李牧神點頭,也並不再多說什麼。
說完之後,何靜便轉身離去,對於李牧神並沒有打算更深的了解。
接下來,李牧神便呆在了這群人之中。
他跟在這群人的身後,穿行在十萬大山中,中途並沒有一個人搭理他,前方,那張鼎一直與那何靜套近乎,但那何靜臉色冷漠,並沒有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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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神也並不打算了解這群人,只希望自己能夠混在這群人之中安全到達皇都,中途不會再出現任何人奪取金陽心便好。
走在路上,李牧神取出了在岩崖洞所購買的鐵甲飛鷹的寶血。
這鐵甲飛鷹的寶血被裝在一個寶瓶之中,寶血璀璨,其中的寶紋閃爍著光輝,足足有幾十斤。
利用鐵甲飛鷹的寶血,足夠李牧神修煉寶術-血瞳殺。
「這個是什麼?」突然,在李牧神的耳邊,傳來了一名男子的聲音。
這男子的聲音溫潤如玉,像一股暖風一般吹進耳膜一般。
李牧神將鐵甲飛鷹的寶血收起來,看著眼前的男子。
這男子身材修長瘦弱,年紀不過二十一二,臉色病態的蒼白,但他的長相與何靜有八分相似,俊美的外表上看起來卻有氣無力,他的印堂之上微微有些發黑,對著李牧神友好的點頭。
李牧神同樣對這男子點頭。
「你可以叫我何長生,是何靜的哥哥。」男子對李牧神道。
「李木。」李牧神道。
李牧神好奇,不知道這何長生為何會上來與他交談。
同時,李牧神從這何長生的外貌上來看,這何長生生有重病,時日無多。
李牧神道:「何兄,不知你找我何事?」
何長生溫潤一笑,「事情倒是沒有,只是見李兄一個人在最後面孤單得很,前來與你交談一番。」
李牧神淡笑,「孤單並沒有,獨處的時間久了早已經習慣。」
何長生點頭,道:「你說的沒錯,獨處的時間久了,的確會習慣。」
李牧神看了這何長生一眼,從他的身上,李牧神能夠清楚地感受到一種孤單,顯然在這群人之中,除了他的姐姐之外,其他人似乎並不想與他說話。
「聽聞你來自關山城,關山城乃是東荒仙靖神朝的皇都雄踞之外的大城,只可惜一直沒有時間前往一番。」何長生道。
何長生似乎許久沒有與外人說過話,接下來不斷與李牧神交談著,大多數時間,都是何長生一個人在說話,李牧神靜靜地聽著,一路行走在十萬大山中。
對於這何長生,李牧神能夠看出他是一個十分孤單的人物,對於他的傾訴也並未反感,相反心中還有著幾分同情,從這何長生的身體中,他能夠感受到何長生的生命氣息已經十分地衰弱,他的時日無多。
就這樣,何長生與李牧神交談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樣子,這個時候,何長生嘆了一口氣,「李兄,我時日無多了,除了我的妹妹之外,沒有其他人與我說話,我只能像你傾訴,倘若打擾到你,還請你不要介意。」
李牧神淡淡道:「我並沒有介意,你的印堂發黑,整個人的生機淡薄,想必已經疾病纏身多年。」
何長生眼中意外,他沒想到李牧神竟然看出了他疾病纏身多年。
「李兄,你是一名煉丹師?」
李牧神點頭,他前世身為五品煉丹師,對於這何長生的情況,他自然無比的清楚。
「李兄,既然你已經看出我疾病纏身多年,可知道有辦法得救嗎?」何長生道。
李牧神看著何長生,搖頭道:「何兄,你也說過你來自於古荷城,而那古荷城距離皇都更是距離遙遠,相距更是千萬里,而你千里迢迢到皇都前來,想必是為了你身上的疾病?」
何長生點頭,李牧神說得沒錯,他與小妹何靜從古荷城前往皇都,為的便是治療他身上的疾病。
只是這疾病不知何緣?
就算是李牧神前世身為五品煉丹師,他也僅僅只知道何長生被疾病纏身,至於是什麼疾病便不知道了。
同時,李牧神已經感知到這何長生全身的氣機都消散,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生機。
何長生沒有多說什麼,他灑脫一嘆,道:「大丈夫立於天地,只爭朝夕,既然無法治癒,那就好好享受接下來的人生。」
李牧神點頭,何長生說得的確有道理,大丈夫立於天地,誰都不知道自己能夠活多久,珍惜當下便好。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冷笑聲從側邊傳過來,張鼎冷笑道:「短命鬼,好一個只爭朝夕。」
李牧神的眉頭一皺。
而何長生對於張鼎的話,只是一笑,並沒有反駁什麼。
張鼎雙手背負在後,從前面來到了後面,停留在李牧神的面前,一臉的倨傲。
「小子,看你跟著短命鬼聊得挺開心的?」
李牧神看著張鼎,道:「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