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了?」
呂文昌看向呂正雄,哼了哼道:「姜月白……姜月清……」
「是那妖女的妹妹?」
呂正雄來回踱步,神色錯愕,喃喃道:「她竟然還有個妹妹……她怎麼還能有個妹妹???」
呂文昌臉色古怪道:「她為何就不能有個妹妹?」
「不是……我的意思……這……她……」
呂正雄似乎因為剛得到這個消息,而顯得有些震撼,錯愕,不解。
「當年,唐鈺將其帶到青葉學院,我等多方打探,唐鈺只道姜月白是個孤兒,是她在青玄大陸偏遠之地遇到,發覺其天賦不錯,收入門下……」
呂文昌嘆了口氣道:「如今看來,她就是來自蒼州。」
「姜月清……是她妹妹……」
呂正雄依舊有些不可置信,目光瞥見躺在床榻上哼哼唧唧的呂飛岩,呂正雄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一巴掌拍在呂飛岩臉上,呵斥道:「你個混帳東西,瞧上誰不好,瞧上她妹妹……」
剛消腫的臉被這一巴掌拍下,再次腫脹起來,呂飛岩哭喪著臉,憋屈道:「我被那個顧長青打了,你們不殺了他,反而現在來打我?」
「姜月白怎麼了?她妹妹怎麼了?我瞧著好看,請她喝杯茶又怎麼了?」
「蠢貨。」
呂正雄哼道:「姜月白何許人也?三大院長收她為徒,她都不願意的。」
「她也是唯一一個在青葉學院內打死人,不必以命抵命的,你知道嗎?」
「欺負她妹妹?到了青葉學院,她殺了你,都不會有任何事。」
聞言,呂飛岩縮了縮脖子,不由道:「她敢殺我,你們就殺了她啊,我們呂家怕誰啊?」
呂正雄剛要發怒。
呂文昌站起身來喝道:「你跟這個蠢蛋說得著嗎?你說什麼他能懂?」
看到九叔發怒,呂飛岩縮了縮脖子,不敢反駁。
呂文昌聲音低沉道:「在青葉學院內,如果沒背景,會被人欺負,如果沒家世,也會被人欺負,二者占據其一,才能成長起來。」
「姜月白的天賦,那是直追青葉學院開院祖師爺的!」
「當初,包括我們呂家在內的各個家族都曾對其拋出橄欖枝,可她全部拒絕,而且青葉學院三大院長想要收徒,也被她拒絕。」
「甚至,後來,姜月白和相家的相師師在青葉學院內起了衝突,姜月白打死了相師師,違反了青葉學院內不准出現殺伐的鐵律,結果,青葉學院對其網開一面,並未懲處。」
「天賦強大到一定程度,什麼規則都會因其而改變的。」
「這兩年多來,她為人低調,可行事不低調,各大家族不少人想讓她死,可結果她還是活得好好的!」
「她的背後,應該有人!」
呂文昌看向躺在床上的呂飛岩,恨鐵不成鋼道:「這些你懂嗎?啊?你懂嗎?你懂個屁!」
「靠著點丹藥,到達凝脈境六重,被一個凝脈境四重騎著打?」
呂飛岩忿忿不平道:「這不怪我,那小子不講武德!」
「你不是上趕著去打人,你會沒有防備嗎?」
「我……」
「閉嘴吧你!」呂文昌氣得冒煙,坐下身來,狠狠灌了一口水。
呂正雄急忙上前,為九叔倒茶,而後小心翼翼道:「九叔,這口氣,不能就這麼咽下去……」
「當然不可能咽下去!」
呂文昌當即道:「告訴我們呂家的子弟,這次試煉,那個蒼州顧長青,必須死,而且最好要讓人知道,就是我們呂家殺了他!」
「不論如何,這般羞辱我呂家子弟,他必須死,且是死在我呂家弟子手中,家族尊嚴,不容挑釁!」
聞言,呂飛岩急切道:「那個姜月清……」
「也得死!」呂文昌冷哼一聲道:「只是不能讓人知道是我們做的,最好能嫁禍給其他家族!」
「好!」
呂飛岩當即坐起身來,牽動傷口,齜牙咧嘴道:「那小娘皮,我親自殺。」
「滾!」
呂文昌呵斥道:「你那點小心思,我能不知道?不改了你好色這一點,早晚你會死在女人手裡。」
呂飛岩訕訕一笑,可心中已經期待起來了……
與此同時。
山林外,一座閣樓內,兩道身影相對而坐。
左側一位青年,長發束起,著一件淡青色對襟長衫,氣質隨和,在擺弄著桌上茶碗。
右側一位女子,身姿姣好,體態纖細,眉眼間有著幾分靈動俏麗姿態。
「思語,嘗嘗這茶!」青年端起茶杯,遞了過去,笑道:「這是原州那邊採摘的三葉靈茶花,快馬加鞭送到我們蒼家,我得了二兩,就帶來與你分享了,味道甘甜,凝神靜氣,滋養容顏是極好的。」
名為思語的女子點點頭,淺嘗一口,讚嘆道:「確實是極好!」
「你喜歡就好,這剩下的都給你,你慢慢喝!」青年開心道。
「蒼玉山……其實你……」
「別跟我客氣啊!」名為蒼玉山的青年急忙道。
「好吧!」
二人對飲。
蒼玉山看向窗外,不由笑道:「那個呂飛岩,是個浪蕩子弟,天賦確實還可以,不過這次估計是踢到鐵板了。」
能讓呂家咽下這口氣,可不容易,一般人做不到。
「嗯……」
瞿思語點點頭道:「不過,那幾個人,估計在試煉中也活不了了。」
「是啊……跟七大家族之一的呂家結下樑子,確實……」
二人談話間,門外一道身影走來。
「玉山也在啊……」
來人是一位年約四十的中年男子,頭戴氈帽,身著長袍,看起來略顯富態。
「靖叔……」
蒼玉山起身,笑了笑道:「靖叔找思語是有事吧,那我先告辭了。」
說著,蒼玉山離開房間。
中年男子來到桌邊坐下,不由笑道:「三葉靈茶花,嘖嘖,玉山這小子,對你倒是夠真心的!」
「二叔……」
瞿思語無奈道:「我確實是跟他親近些,可眼下著實是沒有男女方面的考慮。」
「行行行,隨你!」
瞿靖笑了笑,端起茶杯,品了品,讚嘆道:「好茶。」
「二叔!」
「好好好,不提他了!」瞿靖笑呵呵道:「剛才的衝突,你看到了嗎?」
「嗯。」
「那個少女,你也見到了?」
「呂飛岩看中的那個?」
「對。」瞿靖點頭道:「可記清了?」
「嗯。」
瞿靖隨即道:「既然如此,刻印在腦子裡。」
瞿思語聞言,不解地看向自家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