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柳塵的話,錢軼羽眼神中的疑惑更盛!
老城主的語氣之中充滿了焦急,明顯來找柳塵並不是什麼好事,但是柳塵為什麼卻說送財童子來了?
雖然那心中疑惑,錢軼羽並未問出口,老管家已經來到書房門口,很快就能知道柳塵再賣什麼關子了。
「發生什麼事了?如此匆忙。」
柳塵假裝疑惑的說道。
「柳大人,您有所不知,當時疫情肆虐的時候,我家城主為了城中的百姓,從一些勢力的手上掉了一批藥材。」
「那時城主府已經沒有錢了,所以便以借用的名義借來了。」
「如今那些勢力之人,都來到了城主府,讓我們還錢。」
老管家嘆了一口氣,解釋道。
如果趙永卓沒有受重傷,這些人或許還不敢如此放肆。
但此時趙永卓連話都沒有辦法講,這些人都坐不住了,生怕哪天渝州城換了城主,自己的錢就要打水漂了。
「是麼?」
「帶我去看看。」
柳塵開口說道。
聽了柳塵的話,老管家面露喜色,連忙上前帶路。
本來老管家是不想麻煩柳塵的,想著能自己處理就自己處理,但是那些勢力之主實在是太難纏了。
即便是老管家見慣了世面,也沒有辦法應對,因此才以尿遁為藉口,來請柳塵出山。
在來之前,老管家還擔心柳塵不會管這些事,畢竟這屬於城主府的私事,老管家甚至做好了如果柳塵不答應,自己就賴在這裡不走了的準備。
沒想到柳塵答應的竟然如此痛快!
此時,城主府的客廳內,坐著三名身穿華服的中年人。
「你們說,這城主府的管家會把錢給我們麼?」
一位大腹便便的人開口說道。
「那筆藥材是我們真金白銀花錢買的,雖然城主府在渝州城的勢力大,但是做事總不能不講道理吧!」
「而且京都來的那位大人物還在,如果城主府敢不還錢,我們就去找那位大人物訴苦去!」
李氏家主開口說道。
「老李說的沒錯,當時趙城主從我們那借藥材的時候可是給寫了欠條的!」
「有了這張欠條,任憑趙城主怎麼說,也要把我們的錢還回來!」
張氏家主贊同的說道。
聽了張氏家主和李氏家主的話,王氏家主的心放了下來。
王家在渝州城中雖然也經營多年,但是規模並不如張家和李家,因此趙永卓從王家借走的藥材也是最少的。
本來王氏家主是不敢來的,但是有了張家和李家在前面大頭陣,這種機會可不多,因此王家主也來到了城主府。
「一會我們就一口咬死了在這場動亂中損失嚴重,家裡面的資金已經運轉不過來了,所以才來城主府要帳,到時候我看老管家怎麼辦!」
張家主看著其餘兩人叮囑道。
其餘兩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而是安靜的等待著老管家回來。
沒多久,老管家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看到老管家態度十分恭敬的對待一男一女,三位家主愣了一下。但是馬上就猜到他們的身份。
「大人,裡面請。」
老管家恭敬的說道。
柳塵點了點頭,隨即與錢軼羽坐在了首位。
雖然三位家主儘管猜測到,但是他們沒有忘記此次前來城主府的目的。
在他們看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即便是坐在首位之人是當今皇帝,也不能不讓他們要錢吧。何況還是鏡台之人,鏡台的人,更要講規矩。
此番大劫,潘家覆滅,他們正是分割利益的時候,正好利用欠錢之事來分割利益。
於是乎,三人對視一眼後,張家主看向老管家開口說道:「管家,我們的情況剛剛也和你說了。」
「在這場動亂中,我們三家也遭受到了不小的損失,眼看一大家子人就要喝西北風了。」
「你看趙城主欠我們的錢是不是該還給我們了?」
張家主話音落下,李家主和王家莊同樣附和道:「沒錯,我那八十歲的老娘都要帶著我們全家乞討去了。」
老管家並未理會三人,因為此時他正在給柳塵和錢軼羽斟茶。
三人看著老管家竟然敢忽略自己等人,面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怎麼?老管家,難道說堂堂城主府欠錢不還,不成?」
「如果被其他的渝州城百姓知道趙城主做出如此巧取豪奪的事情,他們會怎麼想?」
王家主面色不滿的說道,語氣中已經有威脅的意味。
雖然三人身後的勢力比不上潘氏一族那種龐然大物。
但是在渝州城經營多年,也算是小有名望,平時出門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
即便是趙永卓見到幾人,也不會無視他們。
然而,今天他們竟然被一個區區城主府的管家給無視了。
這讓三人覺得自己的面子正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三位家主,稍安勿躁。」
給柳塵和錢軼羽斟完茶後,老管家笑著說道。
見到三位家主沉默不語,老管家繼續開口說道:「我家城主身受重傷,如今正在昏迷中。」
「關於城主府欠下三位家主的藥材費,我實在是做不了主。」
三位家主聽到老管家的話後,臉色不屑,難道拖有用嗎?現在百廢待興,不能錯過。
難道說,這老管家想要不承認不成?
不待三位家主開口,老管家繼續說道:「這位大人是我們城主的好朋友,三位家主有什麼要求都可以和這位大人說,他可以全權代表我家城主。」
三位家主聽到老管家的話後,儘管猜測到柳塵的身份,但還是故作不認識道:「不知這位大人如何稱呼?」
張家主站起身,對著柳塵行了一禮說道。